“呀,新郎官咋跑寡妇家来了?脸上还带花,瞅着真喜兴!哈哈哈……”
周虎瞪着鱼泡眼认出外面的丁万宝,张嘴就冒损话,酒糟鼻子喝通红,厚嘴唇子赶上血肠了,笑起来真劣。
丁万宝哪肯吃嘴皮子亏?立时还以颜色,苦着脸埋怨道:“唉呀妈呀,周家人也真是,都这模样了老实关家里多好,非得放出来恶心人,老子啥胃口都没了。”
安猛还在旁边帮屁:“姐夫,一会多少凑合吃点,就当看驴了。”
“你埋汰驴呢?”
“嘿,是有点那蛤……”
姐夫小舅子站那一说一唱,把小屋里的周虎气够呛,急眼骂道:“你们他吗说谁呢?说谁呢!”
“就说你呢,周二癞子!”安猛指着周虎鼻子横道。
“吗的,我今儿跟你俩拼了!”周虎骂骂咧咧就要下炕,准备动手的架势。
和他一起喝酒三人连忙把他拉住……
“算了,二哥消消气,都一个屯住着,有啥过不去的?”
“对对对,他们比你小,别计较。”
他们仨人惹不起江家也惹不起周家,只能劝架。
大伙都知道,周虎若在这里动手准吃亏,谁也不是安猛的对手,再说江家的新姑爷还背着枪来的,这玩意可要命。
周虎这人有点‘酒后疯’,不然昨儿也不能在酒席上想占新娘子便宜。
但‘酒后疯’不是真的疯,心里很清醒,不然昨儿也不会被牛连铎掐出去连个屁都不敢放。
今儿这形势周虎也心知肚明,可为了脸面他不能松架儿,对方拉硬他就得跟着硬。
眼下旁边人一劝,他面子缓过来点,顺台阶又坐了回去,嘴上还不依不饶:“俩小崽子还敢跟我的瑟,真他吗操蛋!”
他想就这么完事,可丁万宝和安猛没打算放过他,尤其安猛,晃着一身蛮肉就要过来……
“哎呦,大兄弟来啦,这是要扒俺家房咋地?快溜进里屋坐,今儿又弄了啥好玩意来?”
兰寡妇风风火火走了出来,扭着******越过黄三儿献媚的目光,径直站到丁万宝和安猛身前。这是告诉他们别在她这打架,要干仗去外面,打出人命也不关她事儿。
丁万宝是明白人,他知道想归拢周虎有的是机会,日子长着呢,在寡妇家抖威风不算能耐,往后也不好再来吃酒。
他把安猛拽了回来,从箩筐里拎出野鸭子,笑道:“呵呵,兰姐算问着了,刚打的野鸭子,还得来麻烦姐姐。”
兰凤蓉暗赞小子懂事,娇声笑道:“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你这新郎官是来照顾俺们孤儿寡母,姐还得谢你呢!”
她想把丁万宝三人让进正房里,正这时周虎那边人觉着喝得差不多,想早点散了省得再出事端,于是有人招呼道:“嫂子,把酒钱算下。”
“来了。”兰凤蓉挺高兴,这边人一走,那边仨人也不用去正房,屋里有老太太和孩子不方便。
她进到小屋算账,周虎又坐不住了。
周虎长得不咋地,倒娶了个漂亮媳妇,这媳妇哪都挺好就是有点小毛病,狐臭。
冬天还凑合,少烧点炕不太出汗也没多大味道。一到夏天就完了,满屋子烂葱味,熏得丈夫一夏天都躲西屋睡觉,扯点‘人事儿’都挑大风天。
周虎对女人香味特殊待见,不喝酒还好,喝完酒就有点把持不住。昨儿喝喜酒闻着新娘子香味就想占便宜,结果没讨到便宜,眼下闻到兰寡妇身上香味又犯病了。
换往常他可没胆子在兰寡妇家放肆,刚才闹腾那一阵再加上喝不少酒,周虎忘记了一件事儿,或者说忘记了一个人。
兰凤蓉进到小屋,身上的淡淡体香钻进了周虎的鼻子里,这家伙脑袋一热又开始胡言乱语……
“大妹子,你身上擦了啥粉儿,咋这么香捏?”
“少放疯话,赶紧拿钱。”兰寡妇很腻烦。
“钱有的是,不过呢……”周虎眯着眼盯着娘们裤裆,淫笑道:“听说妹子是白虎,下面一根毛没有,来让爷摸一个!哈哈哈……”
周虎一阵狂笑,一把抱住兰寡妇屁股,手伸到前面就往裤裆里面掏。
“啊!你疯啦,快放手,妈呀!”兰寡妇吓得惊声叫起来。
小屋里另外三个人闹愣住了,没想到周虎胆子这么大,竟敢掏兰寡妇裤裆,心里还有点期许,在旁边不知道咋办?
屋里人愣住,外面人可气够呛,这周老二简直就是牲口!
没等丁万宝和安猛动弹,黄三儿猛一下冲了进去,嘴里骂道:“我****祖宗!周二癞子,我他吗打死你得了!”
黄三儿怒火中烧,他馋兰寡妇馋了三四年,连个手都没摸过,周虎竟然把她屁股抱住了,这还了得!
黄连发冲进屋里,抡拳头直接砸到周虎的右眼眶上。
啪!
咕咚!
再瘦也是个爷们,黄三儿这一拳带着怒火挥出全身的力气,听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