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红帐红被,灯影摇红,一对新人身着红装静静坐在炕沿。
丁万宝有些激动,打了二十五年光棍,今天终于正儿八经娶上了媳妇,像在做梦一样。
尤其新媳妇肤光胜雪,眉目如画,身段婀娜亭亭玉立是个绝色丽人。
他心里直长痒痒肉,咋瞅都没够。
嘿,俺今年艳福不浅啊!
“嘿嘿……”
丁万宝想想就忍不住乐,自己坐那笑出了声。
江桂英别过脸翻个白眼,心想这土鳖都土掉渣了,进屋就想美事儿,臭不要脸!
丁万宝哪里能猜到女人的心思?他还臭不觉味地把脑袋伸了过来,一脸谄笑道:“媳妇儿,你看这天儿也不早了,咱俩是不是……嘿,该歇着了?”
“哼,俺不困。”江桂英瞅都不愁他,冷声道:“我在听戏呢。”
外面地方戏唱得正热闹,曲声婉转悠扬,喇叭声幽怨高亢,在屋里都能听到。
“听戏?”
丁万宝对着窗户直皱眉,心里暗骂:‘滚地包差不多就滚蛋得了,大半夜瞎他妈吼嚎,尤其吹喇叭的那孙子!’
喇叭声最响亮,他对吹喇叭的那位意见最大。
“听戏好,听戏好,呵呵,就是坐着听累得慌,要不,咱俩躺着听?”
丁万宝心里不乐意,表面还得奉承着,谁让媳妇儿长得漂亮呢?
江桂英撇了眼丈夫的贱样,嘴角勾出一丝讥讽:“坐这挺好。”
“好,那就坐着。”
鼻间飘着媳妇儿的香味儿,丁万宝闻着味儿浑身上下贱央央的骨头都酥了。
眼下媳妇说啥是啥,他一点脾气没有,完全一副贱骨头样儿。
俩人就这么坐炕沿上听曲,新娘子听得安然沉静,新郎官听得难受,抓心挠肝还得装腔作样坐那陪着。
他俩坐得住,后窗外的那位可受不住了。
安猛在窗根底下蹲了老半天,一点正事儿没听到还被蚊子叮了仨大包!入秋的蚊子贼拉厉害,那简直是要血不要命的玩意。
安猛在窗根下蹲的腿直麻,坐下屁股像长疖子似的坐不住,手上还得忙活蚊子,整的老闹心了!
扒窗户往里一瞧,洞房里俩人一动不动坐那听曲呢!
安猛气得终于忍不住叫嚷起来:“姐夫你俩嘎哈呢?都啥时候了还不睡觉,不带这样的!”
他这一喊把屋里俩人吓一跳……
“啊!”江桂英扶着心口,指着后窗户的半拉脑袋气道:“死猛子,你成心想把姐吓死是不?”
丁万宝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当时来了能耐:“臭小子会蹲墙根了哈?你给我进来,今儿非把你嘴打歪、腿打瘸,俩胳膊全打折,让你小子蹲墙根,快进来!”
安猛看出姐夫肚里有火气,忙赔笑道:“嘿,姐夫别发火,俺马上就进来,你等着啊。”
嘴上说进去,两条腿顺大门跑了,安猛才没那么傻呢!
其实,丁万宝打心眼里希望安猛进来说说话,他现在感觉闷出鸟来。
新婚小两口放着‘正事儿’不干,坐洞房里听外面唱大戏,哪有这样的?
操老蛋了!
安猛没能体味姐夫心意,一个人顺尿道跑了,丁万宝只能继续坐那闷着。
到了二更天,唱戏的终于歇了,望牛堡又回复往夜的宁静。
丁万宝长出口气,对着媳妇笑道:“媳妇儿,戏唱完了咱俩歇着吧。”
江桂英依然面无表情,艳容露出一丝威仪:“先说好,各睡各的谁也别粘谁。”
“什,什玩意?”丁万宝感觉莫名其妙,坐了老半天就他吗等来这句话?
江桂英不去理会他,脱下鞋收拾停当径自躺了下去,和衣睡在了炕梢。
丁万宝本想发火,可见媳妇脱鞋时他却看呆了。
江桂英竟然裹脚,随着香带展开,一对小脚如花绽放,展露于眼前……
端端正正、窄窄弓弓,在三寸四寸之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四照莲’?
凝莹玉脂,如捧心西子,颦笑天然。
“咕嘟!”
丁万宝狠狠咽了口唾沫,刚刚升起的火气顿时消散:“嘿嘿,媳妇儿,咱俩拜了天地,哪有不圆房的道理。”
“少想美事,俺不答应你。”江桂英慵懒的答道,缓缓闭上眼睛,
‘姥姥的,小娘们儿还来劲了!’
丁万宝明白,这事儿可不能惯着娘们,一旦养成毛病,自己再难硬气。
他心想道:‘进了洞房哪轮到你来立规矩?何况还是个小脚儿娘们,老子硬是上得。’
烛光下,江桂英似乎睡熟了,红唇微张,美目轻合,容颜娇美宁静。
丁万宝看得痴迷,心里像住了好几窝蚂蚁痒得要命。
既然娘们敬酒不吃干脆上罚酒,老子今儿霸王硬上弓也占理。
想到这他再不客气,伸脖子噗!吹熄了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