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只是静静的看着邪,有点心寒,眼睛不停的眨,他有点当心,虽然还从没过招过,他有直觉今天也许就是他们的死期,所以他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猜对了,因为邪已经抢先出手,三枚钱镖,两枚赏给女人,一枚赏给小孩,他接受的却是那个陀子。
原来邪发完镖紧接着陡然发力,左手抓住陀子的衣领,往他挥去,陀子飞了过来当场给他一个棒喝。
他躲开了,天崩地裂,陀子的烧火棍竟然砸破了地面,棍子还深陷其中,力拔千斤一点也不为过。
邪挥陀子的同时右手已经抽刀,脚法开始施展,黑煞的长钩开始帅向邪的臂膀,邪没有任何改变的动作,任银钩头深深嵌入。
黑煞想抽出银钩头,可谁想被邪的左手牢牢抓住,他看着越来越近十分难看的破刀,人生第一次有了害怕,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现在觉得活着其实不仅仅是杀人,还可以与喜欢的人平平静静的生活。
可惜晚了,就在他想着弃长钩全身而退的时候,邪的刀砧下了他拿钩的手臂,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只看见一抹刀光,接着他什么都没有了,他已经倒下了,死了。
邪转身瞥了瞥女人和小孩,接着看见了白煞的长钩甩向了陀子,陀子拿烧火棍的右手臂被层层包扎起来,烧火棍已经掉落,正咧咧着叫疼。
邪施展弥踪飘忽身法,灵刀犹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向白煞。
白煞开始犹豫,到底是弃钩投降还是厮杀到底。
投降?不可能,超度者势必将他千刀万剐,他纵是逃向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超度者的手掌心。
那是一个不是人的人,手段凶残,杀人如麻。
犹豫间,陀子的左手反握住长钩,用力一扯,白煞反而一踉跄,接着他没有退路,顺势一掌拍向陀子。
陀子的胸口是他的目标,也许杀了陀子后,他再全身而退。
可惜,没机会了。
邪的灵刀将他拦腰斩断,上下半身已经黏在一起,没有丝毫分开,可是他已经死了,永远不用顾虑到底是逃还是抵抗到底,死人是不会有顾虑的。
女人,小孩一屁股跌落在地上,两把鬼头刀也已跌落一旁,这人也许实力比不上君子,可绝对比君子残忍,血腥。
女人竟然开始慢慢抽泣,小孩面前地上开始滴落水珠,谁都知道那就是尿液。
邪没有皱眉,刀头朝外,上面还淌着新鲜的血珠,一步一步走向他们,面色阴沉。
女人酥软的声音求饶道:“大侠,我们不过是女人和孩子,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我知道大侠你,是从来不杀女人跟小孩的,对么?”
邪竟然笑了,他温和道:“我什么人都杀,男女平等,不管老幼妇孺还是精壮男人该死的一个都不放过。”
女人扯下黑丝巾,露出脸上那道像是用丹红写着“杀”字的伤疤,小孩的黑丝巾掉落,眼神恐惧,再也不敢扮鬼脸。
女人开始抽泣,小孩浑身开始哆嗦,可这一切都没有改变邪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邪只道:“放心,不疼,一点都不疼。”灵刀开始挥起,刀光一闪便有人亡。
“大哥,住手。”陀子赶了上来,阻止了邪,给女人,孩子带来了希望。
“大哥,我求你了,他还是孩子,他什么还都不懂。”陀子的烧火棍挡住了邪的灵刀。
“你也是孩子,可如果落在他们手里,你已经死了。”邪依旧温和,温和的让女人恐怖。
死了也好,至少再也不要受那些男人的摧残。
以前苟延残喘活着一方面出于本能,另一方为了这个不懂事的弟弟。
现在也罢,她挺起胸膛,道:“反正我们自幼就漂泊着,加入集团后更是夜夜受人****,****生不如死,小弟也没过上好日子,那倒不如一死了无牵挂。”
“姐,我还不想死呀,我还小呀,姐。”小孩开始呼天抢地哭了出来。
“大哥,我求你,从小我也跟着义父漂泊,我知道他们的苦,大哥放了他们一条生路。”陀子竟然跪了下来。
“起来,站起来,男人的膝盖不是用来跪的。”邪厉叱道。
陀子不站,但他的烧火棍还是阻挡着邪的灵刀,其实怎么挡都挡不住,这道理在场的人谁都懂。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两个从此追随我。”邪的话不容置喙。
陀子一蹦三尺高,向大哥道了声谢,跑过去扶起小孩,还朝他扮了一个鬼脸,两个小孩屁颠屁颠扶起女人。
邪吩咐他们先走,他在后面跟着,这样就是给女人,小孩三颗豹子胆,她们都不敢胡来。
女人心里却更多了一分恐惧,因为她知道蒋迪率他的棺材截杀这个可怕男人的同伴,待会儿他们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和小弟依旧得死。
在小庭院里,此时温馨正向君子道谢,君子却有些腼腆,脸上飞起一双赤云。
温馨心道:别看对敌时君临天下,其实还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