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宝师眼看就要坠下地来,他的身体却忽然凝住,在关键的瞬间那丑大汉稳稳地将他的腰带抓住,并同时张开了眼睛。
“放心,本尊还要在你身上得到两样东西,在还没有得到之前,本尊是不会让你死的!”丑大汉阴阳怪气地笑道,他将于宝师抛高只为了发泄一下于宝师之前对他的羞辱。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于宝师声色不动地问道。
“这第一样便是你丹田中的那一道神秘煞气,说不定对本尊修炼毒功大有帮助。之前本尊的神识太过微弱,感应太模糊,现在便让本尊好好地来感应一番吧。”丑大汉说着,便吐出一道雾气,黑气当即钻入于宝师的天灵盖,正是他那附加了强**力的一道神识,丑大汉随之闭上眼睛。
丑大汉在于宝师的丹田中见到了一片巨大的红叶,红叶兀自发出恐怖的血光,而在红彤彤的叶面上,却有一条黑若墨汁的煞气在缓缓流淌,丑大汉顿时脸色巨变,道:“血灾巨叶!乖乖!在血灾巨叶之上承载着极阴极毒的煞气!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或……十七吧,也有可能十八。”于宝师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实际上连他也不知道。
“你连自己真实年龄都没有弄清楚?哦!本尊明白了,你肯定自幼便已被父母亲抛弃。这倒不奇怪,在你母亲怀了你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抛弃了你!”那丑大汉依然闭着眼睛,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何出此言?”于宝师闻言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凭这片血灾巨叶上的煞气在你体内存活十八年所做出的判断。血灾巨叶天生吸聚阴灵煞气,凡是碰触到血灾巨叶之人,必为煞气所侵,命不久矣。本尊若猜得没错,十八年前你的亲生母亲为血灾巨叶上的煞气所侵,你母亲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者是说你的其他亲人为了保住你的母亲,他们选择了牺牲你,将血灾巨叶上的煞气转移到了腹中胎儿你的身上,这种高明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他们也应该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你母亲是平安了,可你却绝对活不过三岁,大概也是见你阳寿将尽之时,你的家族将你抛弃,任由你自生自灭。但是奇怪,为什么你活过了三岁?只怕之后你定然有所奇遇,绝不简单的奇遇!”那丑大汉惊叹道。
于宝师也闭上了眼睛,其内心无比震惊,那丑大汉只凭他丹田中的一道煞气便推测出如此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来,于宝师对此深信不疑,丑大汉完全没有理由骗他。
于宝师感叹原来他在娘胎里就已经开始被老天爷玩弄,他不怨怪自己的家族为了保住他的母亲而牺牲掉他,但是他绝对不能够容忍,他的家族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抛弃了他。应尽的孝道,他在娘胎里就已经尽了,到头来他还是被父母亲人抛弃,日后即使有机会他也不打算认亲了。
于宝师约摸在三四岁的时候被亲生父母放在竹篮子里顺着玉江之水飘流,最终他被玉江边于家村的一对善良的农村夫妇发现并收养。
养父母视他如己出,到他懂事时,告诉了他真相,至今于宝师一直当他们才是真正的亲生父母。于家村是歌的故乡,在那里歌声嘹亮,欢声笑语,民风纯朴,人们勤劳热情,于宝师在歌声的熏陶中成长,这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奈何好景不常在,他九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于家村的一切,他的养父母和所有的乡亲都死去了,从此他开始了悲惨的流浪人生,于家村的歌声却永远都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时刻伴随,每逢他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便会在那记忆的歌声中得到一丝慰藉。
“没错,十四年前,我母亲在玉江边洗衣,发现一个竹篮子顺江而下,竹篮子里装的人就是我。”于宝师睁开了眼睛,他还是忍不住透露了自己当年被收养的情形,看这位丑大汉还能推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玉江?十四年前?哈哈哈……小子,我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天底下,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人除了本尊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血灾巨叶上刻有印记!本尊倒要看看是什么印记,一道神识似乎还不足以感应,且让本尊再加一道神识!”丑大汉突然在于宝师的丹田中有了重大发现,他马上转移话题,径直放出第二道雾气钻进于宝师的天灵盖去。
第二道神识依然无法感应,丑大汉极不甘心,他将第三道神识……到了第五道神识钻进于宝师的体内时,丑大汉全身的肌肉紧绷,汗留浃背,额头上更是挥汗如雨。
“岂有此理!为什么本尊花了九成九的法力也感应不到印记的内容?”
丑大汉满脸都是困惑,随之他听到于宝师吹起口哨,不由得让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封!”
于宝师既而唱起了歌儿来,这歌声和歌辞中似乎带有某种魔力,只听到两三个字便已令丑大汉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