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黄花梨实木房门被推开了。
刘安急急忙忙地闯了进来,焦急道:“小姐,叛军就要攻进来了,赶快和我到地窖里躲一下。”
“我爹呢?”香闺中,一个女子头戴漂亮的银簪,双手角在一起,低头轻声问道,“我爹去哪了?”
“老爷,老爷去……”刘安支支吾吾,一副心有愧疚的样子,“小姐,老爷说了,叫你赶快随我到地窖里躲一下,他随后就到。”
“刘安,说实话!”女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令人心碎的苍白面孔,结着化不开的愁绪,“援军还没来,恐怕……呜呜呜……。”
刘安眼见劝不动小姐,自顾自地说了句,“小姐,冒犯了!”就强拉起刘小姐,往府衙后仓的地窖跑去。
“不行,我要去找爹爹,他会没命的,”小姐刘兰馥拼命地挣扎,“刘安,你别拉我!拜托了!”
老爷的吩咐,刘安岂会不照做?
把小姐带到了后仓地窖,刘安正准备关上门。
忽的,‘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府衙好似地震一般,剧烈地摇晃起来。
喊杀声、尖叫声、****的笑声、放肆的粗骂声……
府衙大门破了!
刘安心道‘不好’,忙向前院跑去。
....
地窖里。
“呜呜……。妈妈,我怕……”
“宝宝别哭,不会有事的……别哭……。呜呜呜………。”年轻的妇女正在安慰她6岁的小女儿,却想到了自己被恶贼虐杀相公,“我怎么这么命苦……。相公……。呜呜……”
“奶奶,我也好怕啊……。坏人要是进来了怎么办呐……”
“乖,别怕”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眼里噙着泪,抚摸着自己的小孙子,“别怕,菩萨会保佑我们的。”
更多的人,则是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默然不说话。
其实,谁都明白。叛军如果攻入府衙,就算躲在地窖,也还是会被发现的,最终还是会被羞辱、被虐杀掉。
“不行!我要去救爹爹。”蹲坐在人群中的一道倩影,猛地立了起来。她是刘兰馥,汝南郡太守家的大小姐。
地窖的门被她打开了。
“闺女,别啊!”年过花甲的老大爷揪心地劝道,“刘老爷已经……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谢谢你,大爷。”女子走了出去。
地窖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
家丁刘安贴着门框,躲在厅门的后面,他的手心里全是汗。
前院的混战已经停息了,家丁和捕快大多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刘老爷被二癞子陈凯一把推倒在地上,只能仰着头,愤怒地望着陈凯。
陈凯,头裹黄巾,手插在腰里,居高临下地、意气洋洋地,往老爷官服上吐了口痰:“老家伙,你不是大官么?哈哈!快来治我的罪呀!”
“放开我!快放开我!”一声娇斥传到了陈凯的耳中。侧头一看,两个黄巾杂兵,拉着一个身娇体柔,如若无骨的倩影走过来。
“刘老爷,这好像是你那漂亮的女儿呀!啧啧!”陈凯满脸淫笑,恶心的咸猪手一把抓向刘兰馥的胸部,“刘老爷,我要冒犯你的宝贝女儿了,快来治我的罪。哈哈!”
“哈哈哈!凯哥威武!”一众黄巾兵纷纷哄笑应和。
“混蛋!”太守刘易怒急攻心。
“混蛋,不要啊!”刘兰馥不断地挣扎。
“混蛋,快放开小姐!”家丁刘安愤然向着大厅中央跑去。
一道紫色的雷光,从在场的所有人眼前极闪而过,二癞子陈凯的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砰’的一声骤然炸开。
脑浆溅在了他身后两名黄巾弓箭手脸上,两人凄厉地惨叫一声,直接吓晕在地。
周围的黄巾兵一下子炸开了锅似的,纷纷往后远离了陈凯的尸体约莫丈远。
可怕!真是可怕!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息之前还在耀武扬威,一息之后就成了一具无头尸身跪倒在地,这样诡异的一幕就发生在他们的眼前,如何叫他们不心生寒意。
冲向场中的刘安,也顿住了脚步。前一刻,他正想要冲上去和二癞子陈凯拼命;后一刻,陈凯居然连脑袋也找不到了。恐怖如斯!
太守刘易,本来抱着拼上性命的也要救百姓的想法,想以自己为条件,向癞子陈凯求和。
可没想到陈凯厚颜无耻,直接把他抓住,还下令屠杀府上所有男丁。
30多个没见过血的家丁和捕快,怎么斗得过人数两倍于他们,并且刚刚经历了一场屠城战、士气旺盛到了极点的匪徒?
所有的人都被砍倒在地,就算还活着的,也去了半条命。
就在刚刚,他看到了希望!
那一道一闪而过的紫雷,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朝廷命官的他,清清楚楚地明白:那是武将的力量。没错,那是传闻中只有执掌兵权,统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