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诺苦涩的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来掩饰她有些颤抖的双手。要说对君子卓没有任何的动心,那肯定是假的。君子卓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以前是因为她一心都扑在君子恒的身上,认为她和君子卓是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就故意忽略君子卓对她的感情和对她的好。后来,由于君子轩的介入,她每天的神经都绷的紧紧地,就更没有心思去想一些别的东西了。其实,在国外的那三年,君子卓经常去国外看她的时候,她也有过动心的。可一想到。君之悦的反对和君子卓在君家尴尬的地位,她怕到时候会因为她的缘故,让君子卓在君家遭到君子恒和君子轩的排挤。所以,那个时候,她宁肯选择风流花心的杰克,也没有选择一直对她不离不弃的君子卓。很多时候,她都在依她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君子卓。
“诺诺,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不堪的过往。”君之悦把自己隐在阴影里,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但林一诺却能感觉到她的悲痛和愤恨。
“不,不……”林一诺急忙的摆摆手,虽然她对姑姑和二叔的事不是很赞同,可一想到她和现在君子轩,她就说不出什么了。
君之悦好似看透了林一诺的心思,她低低的笑道:“你和阿轩毕竟和我们不一样,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我和二哥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们可以说是情至所至,而我们却是实打实的****。”君之悦自嘲的看着林一诺。
林一诺其实很想夺门而逃,她对姑姑和二叔的事情真的是不感兴趣的。
“我知道,当年我们的事把你吓得不轻。你为此还大病了一场呢,是不是?”
如果说林一诺还在为君之悦刚才的那一句同父异母感到吃惊的话,她在君家待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君之悦不是君老夫人亲生的这件事。而君之悦的下一句话,就又让她感到犹如晴天劈雷一般。那就是那天在阳台上,君之悦看到了她,一想到这儿,林一诺的后背就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呵呵……”君之悦低沉的笑着,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看来是真的吓到你了。”君之悦的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林一诺愉悦的笑道“你知道我母亲是谁吗?”
“啊?”林一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了,就被君之悦这突兀的一问愣在哪儿。
“你不知道,我母亲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她总是把好吃的东西留给我吃,把好看的衣服留给我穿,她笑起来好看极了,比那个什么蒙娜丽莎好看多了。她很少对着我发脾气,即使我做的再不好,她也只会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哭,都不舍得打我、骂我,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和我父亲认识的吗?”
林一诺现在学乖了,她知道,君之悦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需要做一个静静的聆听者就可以了。
“我母亲的家是在一个风光秀丽的小山村里,当年父亲的部队来到山区演练。他们的部队就驻扎在离母亲的小山村不远的地方。有一次,父亲在演练中不小心负了伤,由于部队的军医匮乏,父亲就被安排到当时做赤脚医生的外公家里。在外公的家里,父亲受到了母亲的细心照顾。久而久之,他们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一个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一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可以想象他们的爱有多么的感天动地。”君之悦的嘴角挂着一抹大大的嘲讽。
面对着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君之悦,林一诺除了静静的倾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君之悦在停顿了半刻钟以后,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父亲的伤养好后,很快的就回到了部队。就在母亲望眼欲穿的时候,部队撤离了。从此,母亲就失去了父亲的任何联系。可不幸的是,母亲在父亲走后的两个月后,发现自己竟然怀了孕。在这个封闭、落后的小山村里,女子未婚先孕可是天大的事。外婆知道后,苦苦的哀求母亲打掉孩子。母亲一声不吭,却把外公给她熬得打胎药都偷偷的倒掉了。七个多月后,母亲生下了我。外公外婆无法,只好谎称我是野地里捡来的孩子,可是这个小山村一共才多大啊!哪有什么秘密能瞒的住啊!就在我5岁那年,村长的儿子揪着我的辫子骂我是野种,还骂我妈妈是什么破鞋。我一怒之下拿着砖头就把村长儿子的脑袋敲开了花。当然,我也被村长的夫人揪住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母亲搂着遍体鳞伤的我大哭不止。可是势利的舅舅、舅妈怕我得罪了村长,非得还让我去村长家赔礼道歉。母亲终于怒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母亲发怒。她双手紧紧地抓着一根木棍,用她那单薄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她两眼通红的盯着舅舅、舅妈喊道:“今天谁要是再动我我的孩子一下的话,我就跟他拼命。”最后,还是外公出面喝退了了舅舅和舅妈,外婆搂着我只是一个劲的哭。外公和外婆之所以对舅舅和舅妈的作为冷眼旁观,就是怕有一天他们老了,舅舅和舅妈会赶走我和母亲。在过了一个月后,母亲在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决定带着我去找父亲。她经过辗转打听以后,终于打听到父亲所在部队的消息。我和母亲在外公和外婆的泪眼婆娑中几经辗转中来到了这座城市。在茫茫的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