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是一惊,能一个人打倒全看守所几十名警察,这还是人吗?
廖忠全却撒起泼来:“你说他有这么厉害,那就更加证明他就是‘一二六’杀人案的凶手…”
他过来后就好象没有完整的说过一次话,不过这次不是谁抢了他的话,而是壮硕男子暴怒的用枪塞住了他的嘴巴:“你再放屁,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男子眼中尽是凶光,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来真的。廖忠全瞧见几名大佬面色全沉了下来,本还想撒泼,可是他刚一动,男子抠在扳机上的手指也立即绷紧了,顿时就吓的腿打起了摆子,脸上的汗跟淋了雨似的刷刷王下掉。
公安部的两名督察倒是知道点五名男子身份,但并不太清楚。他们是副部长带过来,说是军方想了解下情况,因为叶重是军队里出来的,来几名老部队的领导也无可厚非。
但是这一举动就等于在打警察的脸,虽然他们知道廖忠全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但是毕竟还没有弄明白,不能直接定性。廖忠全好歹也是名所长,正处级干部,再有错也轮不到你部队上的人拿枪顶着啊?
脸圆圆的督察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位同志,先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
那位女副厅长黎月娥则没这么好的涵养,指着壮硕男子毫不客气的尖锐说道:“部队把枪交给你,是让你抵抗敌人的,而不是给你随便就指着组织干部的权利!现在我命令你把枪放下,否则出了什么事全由你们部队承担!”
这时候另外四名男子中的貌似领队的中年男子脸沉了下来,不过他显得沉稳的多,走到壮硕男子跟前附在耳边说了几句,男子这才极不情愿的把枪收了起来,恶狠狠的瞪了廖忠全一眼,悻悻的又走到叶重跟前。
现在是调查事情的真相重要,几名大佬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人家都放手了,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吩咐随同下到地方的省厅干警开始就地取证。
这时候一直蹲在叶重跟前的白净男子却站了起来,扬着手上的一块纸状物沉声说道:“可以确定,他被下了分量极多的麻醉类药剂。”
壮硕男子又暴跳起来:“怪不得,我说他怎么被打成这样!”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此时也没人去计较他的态度,几位大佬纷纷往这边走来。他们都是老警察,自然知道怎样避免破坏到现场。
不料那名中年男子手一挥,另外两名一直默不作声的看守着角落里的老油条的男子,突地拦在大佬们的面前,不让他们继续往里走。
众人愕然的时候,中年男子又对一干还在拍照取证的干警说道:“现在这里由我们接管,请你们立即离开!”
一位督察怒道:“你们什么意思,我们才是警察!”
“就是因为你们也是警察,才叫你们回避。现在我们怀疑东江市警察局对退伍军人实施了极度不正当的手段,而且已经危害到该人的生命,你觉得我们还应该相信你们吗?”中年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
黎月娥又横眉怒目的跳了出来:“太不象话了!看守所方面确实有不当之处,但你们凭什么指责东江市局?凭那块破纸吗?还有要警察回避,你是不是疯了!”
也不怪她这般说话,历来是军政分家,公安系统与地方部队产生矛盾也不是一次两次。又连通知一声都没有,便直接派人插手这件案子,知道这回事的人心里都不怎么舒服。现在居然指手画脚的让警察回避,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白净男子正待解释他手上的纸状物,中年男子却掏出了证件。跟所有人见过的证件都不同,封皮上的国徽足足占了大半的地方。
“组织警务局。首长交代过,事情超出预计的范围,就由我们接管这名退役军人的案子,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所有人都傻了眼。
组织警务局的名头太响,这可是御前侍卫,俗称的观星海保镖。现在没有人有心思去猜想这个嫌疑犯跟御前侍卫们是什么关系,几乎每个人都想到的是,御前侍卫们轻易不会现身,通常都是二十四小时守卫在领导的身边。但是现在都已经下来了,那不就是说观星海的某位组织领导人都注意到这个案子了?
廖忠全与罗昆两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原本他们还认为只要能扛过这一关,钟家至少也得记他们这个人情,说不定还会想办法将他们捞出去。可是现在,全都化作了乌有,就算钟家有捞他们一把的能力,也是动都不敢动啊。
黎月娥脸是红一下青一下,她刚才还放言要“请”他们进省厅谈谈态度问题,只怕是真的请了进去,想送出来就难了。
市警察局的头脑们更是一个个脸如死灰,这下可好,谁也不用再想什么了,大家伙通通回去种田吧!
两名督察与周浩明分别看了下中年男子的证件后,面面相觑。组织警务局他们并不陌生,可要知道,警务局负责的是外围的二三线保卫工作,下辖的警务处,才是真正的御前侍卫。很不巧,中年男子的证件上盖的恰恰就是警务处的章。这回全国人民警察的脸面,都被几个败类给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