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胎仍是呆呆木木的模样。
但是黑衣人恍若没听见一般,依然自顾自的念念有词。
眼看黑衣人手里的符纸上面冒出来的白光越来越亮,蓝三爷知道这是即将发动的前兆,可是偏生自己只能眼睁睁瞧着却有心无力。说什么也不能被他破坏好事,扭头对地上躺着的老者呵斥道:“快去阻止他,到时候炼出来的丹药分你一份!”
人只要起了贪婪之心后果然是疯狂的,尽管老者吃了很大的苦头,对黑衣人忌惮不已,但是有长生不老丹的诱惑,老者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一翻身跃起便运足掌力朝黑衣人劈下。“蓝三爷,这么好的事情,不知道我可以分一杯羹否?”
正在蓝三爷满心幻想的那时,后面飘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只闻声响不见人,而且语气似乎有些不善,蓝三爷听得这声音觉得很是熟悉,可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是谁,愕然的时候,那老者扫视四周没找到人影,仗着有人撑腰,大喝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莫非见不得人?”
“嘿嘿哈哈呵呵…”
听到此话那人突然刺耳的笑了起来,犹如鬼哭狼嚎夜枭之啼,又仿佛带有摄人心魄的魔力,除了蓝三爷只脸色变了变,震荡的在场其余几人都慌忙捂住了耳朵,连那对一直痴痴呆呆的双胞胎亦不例外,首当其冲的老者更是咕咚翻倒在地,紧抱着脑袋哀号起来。
蓝三爷见手下遇袭,心头大是恚怒,打狗还要看主人,此人又悄无声息躲藏一边,怕是不怀好意。这人潜伏在身旁居然能不被自己发现,可见功力不俗,而且看这架势绝非普通之人。
但是据他所知,在这神州大地上,除了自己一门,世上再无同道中人,这个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听口气对自己现在做的勾当似乎也一清二楚,何况现在正是收取黑蛟精魄的最关键时刻,他可不想冒冒失失搞出个对手以至功亏一篑,还是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只要捱过这段时间,自己便可一走了之。
心念急转就打定了主意,他下决心拖时间,只是这人躲在暗处防不胜防,还是摆到明面上比较好,面色时阴时晴说到:“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不如现身一见,又何必迁怒这些凡夫俗子?”
闻得此言,笑声嘎然而止,一声冷哼后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暗处渐渐走出来,随着越走越近,面貌逐渐清晰起来。
只见来人穿着件破烂破烂的长衣,脏兮兮的分不出原来的颜色,垂到胸前又干又黄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了,乱蓬蓬的如同一窝茅草,嘴边的胡须亦是乱糟糟的,右腿似乎瘸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活脱脱就是一乞丐,只是没有那股子馊臭味罢了。
却分辨不出他的大概年纪,因为这张脸实在是惨不忍睹,先是皮肉显出象被火烧过一样的焦黑,眉毛光秃秃的,再横七竖八的似乎利器划出的伤疤覆盖着整张脸,长拢后的紫黑疤痕向外翻起,望过去好不吓人!
蓝三爷瞧着这张脸好生熟悉,心里立即怀疑到某个人身上来,只是自己可是亲眼看见那人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可能…不免惊疑不定说道:“你是…”
“十七年不见,三师弟风采依旧,我这做大师兄的也是宽慰啊!”黑衣人在离他数米处停住脚步,慢悠悠说道。
来人已经承认了身份,蓝三爷还是不敢相信,眼里闪出一丝骇然,失声道:“怎么可能,你不是…”
“呵呵,没想到吧,我这应该死了十七年的人还能站到你的面前,是不是很失望啊?拜三师弟所赐,十几年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可是没有一日不惦记着师弟你!”黑衣人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语气里的冲天怨气用鼻孔都能闻到。
不愧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心里对当年没仔细查看一番就走了懊恼不已,但蓝三爷只震惊了片刻便恢复过来,脸上浮现出狠厉说道:“姓张的,上次没死成,你还敢送上门来,信不信这回我将你粉身碎骨,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情知事情是不死不休,但是收取黑蛟魂魄只差那么一点了,再有天大的事也只能先放一边,虽然吓不住对方,能拖片刻是片刻。
黑衣人嗤嗤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瞥了那只紫色钵盂一眼,点头道:“信,我怎么不信,三师弟你的手段我自然清楚的很,连师傅都陨在你手上,我能不信么?但是此刻似乎你腾不出手来啊!”
说毕,一只尽是污垢的手伸进怀里掏啊掏的,很是让人怀疑他衣服里究竟有没有东西。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掏出张黄色的纸来,还歪着脑袋凑到眼前辨认一番。
蓝三爷一瞧见他拿出来的东西脸色就瞬间变了,又惊又怒道:“姓张的,你敢破坏老夫的好事,定叫你生不如死!”
“嘿嘿,三师弟,你也不要着急,好戏才刚开始呢!”黑衣人瞄了他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那张恐怖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认识这东西?可是对方说的没错,表面看他现在悠闲的很,实际上自己八分的神识都用来控制着钵盂,只要一松开,十数年的苦心立即化为流水!看着黑衣人捧着符纸开始念起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