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村民聚集在南柳村村口,前方大道上有着三辆承载着各种物资的马车停靠在路边;马儿在安静的吃草,一旁的人们却是在大声的说着话。
今日任千岳一家就要举家搬迁至青岳城,乡亲们正在为他们一家三口送行;众人大多的话题都是针对任政和,任千岳则是乐得清静,坐在最前面一辆马车上,与孟显说着话。
任千岳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慵懒地靠着车棚,对孟显郑重道:“我要搬到城里定居,你无聊的话就去多多修炼,省的落于人后,被人欺负!”
孟显颓然的叹了口气,无奈道:“就我这点儿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修炼了将近两年了,还没有突破境界,资质真是差的跟猪没什么区别!”
“呦呵……!”
任千岳颇为吃惊的坐正身子,惊讶道:“你小子现在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啊!”转而又沉重的拍了拍孟显的肩膀;“加油吧!来日方长,再说,如今我发迹了,能忘了你吗?”
任千岳将嘴巴凑到孟显耳畔,悄声说了一会儿。
“真的?”
孟显那原本就浑圆的双眼此时瞪得异常圆大,眼球突出得几乎快要超过脸颊的高度!
任千岳捋了捋修长的鬓角,正色道:“都这个时候了,我岂会骗你?你可要记清楚了,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娘,以她的口风,绝对会把功法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孟显很是兴奋的点点头;“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
“嗯!”
任千岳应了声,转脸看着整装待发的父亲及其部属,拍了拍孟显的肩膀,悠然道:“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从咱们村到青岳城才不过几十里路,你要想我的话就去找我好了;你也别急着去,我最近的一段时间或许会回来一趟!”
孟显的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是要回来找李才报仇雪耻?是吧?”
任千岳点点头,“这是必须的,好了!退到五尺之外,别挡马车的路!”
“好吧!再见了,千岳!”
孟显的语气显得有些低沉。
任千岳皱了皱,笑道:“你小子是怎么一回事?跟娘们似的,婆婆妈妈的,又不是生离死别,摆出一副送葬的脸色,你应该高兴点儿才对!”
孟显当即咧嘴笑了笑;“你们一路走好,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
任千岳摆摆手。
笨重的轱辘发出咯叽咯叽的声响,三辆马车和十数个锦衣侍卫构成的车队开始启程,向前方不疾不徐地行去。
任千岳扭脸看着已经远去的落寞背影,感怀地笑了笑,起身进入车棚内。
……
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一个时辰才不过走了十几里的路程,距离青岳城尚有一段路途。
任政和静坐在车棚内,微眯着眼睛假寐,晋升至动窍境的他,气息变得浑厚沉重,还夹杂着一丝令人略感不适的威压,本身相貌就生的威武不凡,修为又如此高深,穿上官服的他已颇具上位者应有的威严!
杨英掀开窗帘探出头望着在那里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南柳村,清澈如春水般的双眸中闪现出一抹留恋
……
杨英收回目光,随意地向一处看了看,突然看到百米外有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向这边快速跑来,在他们后方好像还有几道雪白的身影;照此看来,前者表现的如此慌张,极有可能是在逃命,距离越来越近,杨英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端倪。
“夫君,你快看,那个壮年汉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好像是遇到了麻烦!”杨英转脸对任政和道。
任政和不明所以的将脸凑到窗口,便看到带着一个小女孩的壮年汉子业已快要跑到车队前。
任政和随之看向那几道白色身影,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以他过人的修为,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浅薄的冰寒之气,并且随着那几个从头到脚完全雪白的人靠近而显得愈发浓厚。
那个带着小女孩的壮年汉子浑身鲜血淋漓,他的眼光似乎很毒辣,一眼就看出任政和乘坐的马车非比寻常;他急忙上前伸开手臂,挡住马车的去路,又大声说道:“在下被邪道之人追杀,还望兄台相助!”
车队因为壮年男子的闯入而停了下来,一众锦衣侍卫很是警惕的将车队挡在身后,各自拔出鬼头大刀,尖锋直指那三个通体雪白的怪人。
任政和走下马车,便见那壮年汉子的小腹被利刃切出一道血口;任政和感到很奇怪,壮年汉子身上的鲜血似乎已经凝固,可给他的感觉却是就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散发出一丝微弱冰凉的寒意。
被一众锦衣侍卫阻拦后,那三个白衣怪人便原地不动,与前者对峙着;三人相视一眼,似乎在决定出不出手。
十数个锦衣侍卫的修为大都是处于开元境,相加起来也算是一股颇为强大的战力,如果让他们合力围杀一个精炼境修为的高手,绝对是手到擒来,这或许就是让白衣怪人忌惮的原因。
有一众锦衣侍卫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