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说李才正是在刻意等着任千岳出来。
“哎哎…!穷小子,你往哪去?快过来给本少爷捶捶腿!”
拿着把折扇装模作样的李才叫住任千岳,穷小子是他对后者一贯的称呼。
任千岳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身走向李才,心内却在呐喊:“为什么我很穷?为什么我没有强大的实力?为什么李才只欺负我?”
许多为什么萦绕在任千岳脑海,可是他所面临的困境,却无人能帮他解脱。
见任千岳走过来,李才的双眼中满是鄙夷且甚是得意的转脸对身后的几个黑衣小厮说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过本少爷骑马啊?”
“没有!”
“没……”
几个小厮当即应声道。
“那本少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骑马的我是多么的英俊潇洒!”
言毕,李才转身看着适才走到面前的任千岳,用折扇敲了敲后者的脑门,然后指了指地面,傲然道:“趴下去!给本少爷当马!”
听到这话,任千岳感觉心跳都骤然停止;以往李才只是打他几下后戏耍一番就会罢手,怎想这次居然让任千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当马骑,这让任千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可是,技不如人,自己一无是处,纵然反抗也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痛苦,所以任千岳就按照维持了数月之久的原计划继续忍受着莫大耻辱,当人家掌中玩物…
“快呀!”
李才冷着脸说道。
“千岳!”
孟显喊了声,却被李才瞪了眼后就吓得不敢吭声,转而急忙离去。
任千岳迟迟未动,李才神情有些不耐地拍了拍任千岳的脸颊,冷声道:“你有两种选择,一是自己趴下,二是被本少爷打趴下!”
任千岳在心里挣扎不休,想到娘亲看到自己受伤而心疼的样子,任千岳心里就不由一痛;当下放下包袱,默然转身,双膝着地,趴在地上。
“这才像话嘛!”
李才甚为满意的道,随后纵身一跃,落在任千岳的背上,后者身体当即一震,险些完全趴倒在地。
“哈哈哈…!”
“哈哈…”
几个黑衣小厮指着趴在地上宛如狗一般狼狈的任千岳,肆意大笑着;过往之人也是表情各异的驻足围观,谑笑声,议论声不断传来,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任千岳并未羞怯的低下头,而是昂首望着前方,脸色赤红,已然怒不可竭。
大庭广众之下,任千岳驮着李才爬了不知多少圈,待到李才喊停,他才得以解脱。
驮着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爬了不知多少圈,任千岳的后背和腰间已经完全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双手和膝盖被磨破,血流不止,鲜血滴落地面,是任千岳所受的奇耻大辱最有力的见证!
被李才戏耍了如此之久,天色已经昏黄,任千岳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强忍着关节酸痛站起身来,身体突然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尖锐的指甲刺破鲜血淋漓的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他浑然不知,始终没有露出一丝惧怕的脸上满是决然!
转身看着李才离去的方向,任千岳咬牙切齿地说道:“李才,你给我的所有耻辱,来日万倍奉还!”
“唉……”
一声喟叹悠悠传来,任千岳转脸看去,便看到年约五旬的教书先生站在学堂门前,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之后,先生带着任千岳返回学堂,到了书房取出创伤药帮他包扎伤口。
“生在弱肉强食的世间,没有绝对的实力,我们别无选择,再这么下去,你会被李才逼疯的。”教书先生唏嘘道。
任千岳默然的低下头,脑中思绪杂乱无章,太多的无奈已让他感到分外无力。
也不是任千岳不够努力,而是受条件所限,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手中没有像样的功法可供修炼,他唯一修炼的功法还是最低级的三流功法,修炼十日不抵他人修炼一日,实力增长甚为缓慢,落于人后自是无法避免。
看着外面朦胧的天色,任千岳不禁想到:“哪怕给我一部低阶灵法也行啊!只要我够努力,半年内就能成为开元境修者!”
想是如此想,可仅是任千岳心中的渴望,灵法究竟多么珍贵,他比谁都清楚,尤其是青岳城这种地处边陲的地界,低阶灵法价值数百两白银,就以他的家世,一辈子估计都买不起!
任千岳失神般左右看了看,突然瞥见靠着西墙的书架一角有些凌乱,便起身悉心上前整理一番。
西墙书架的下层乱七八糟的放了十数本书籍,上面已蒙上了一层灰尘;任千岳将书一一拿起归放在一侧,待到将所有书都给挪开后,发现最底下还有一张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昏黄色布卷,任千岳拿起布卷将之展开,起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苍劲大字——洞心。
接下来,当看到第一句行文时,任千岳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双手顿时颤抖不已,仿佛看到世上最为珍贵的宝物一般。
任千岳呆立原地激动了片刻,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