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梭似箭,转眼间五年时光匆匆流过。这一年,夜山终于要正式成为雁山郡,五云县的一方护卫军队长,维护着五云县以及周边十数个村镇的安危。
此刻,五云县城县主府。
“夜山,上前听封!”堂上五云县县主神情肃穆庄严。
“末将在!”夜山大步上前,战袍一挥单膝跪地。
“夜山,十四岁,从小小保员做起,勇猛无畏,方正性直,一步一个脚印,立功无数,十七岁成为一牌保长,近前剿匪鸦山,先遣冲锋,斩敌数十人,更取得敌酋首级,当居首功,吾皇圣明,特任夜山为我五云县护卫军第四队长,封号镇安将军,并敕造夜山府,望将军谨记皇恩,护我五云一方平安!”五云县县主说罢,将手中任命书一卷,递于夜山。
“谢皇上,谢县主!”夜山抬头接过命书。
五年不长但也不短,此时的夜山早已脱去了稚气,身姿挺拔英武,几近七尺的身高,没有丝毫瘦削的感觉,原本俊朗的面庞上,左眼却是带着一个乌黑的眼罩,眼罩之下一道狰狞伤痕赫然在目。
望着夜山的脸庞,县主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据他所知,夜山也本是一个美少年,可惜从保员到护卫,再到护卫长,这一路走来,何止千难万苦。
都说从军为伍的男子方为好男儿,可是处于动荡边缘的王朝,国内的****丝毫不逊色于外来强敌的危害,为保一方安定,那些仅仅万数的护卫军队,哪一个不是同样身经百战。
五六年来,眼前这个不过及冠之年的男儿,却已是当之无愧的四大军长之一,当属好男儿之列。
“夜军长,请起!”县主将夜山扶起,笑对着夜山身后众人,“夜军长,小小年纪已是如此成就,汝等可有些许羞愧啊!”
实际上这堂内皆是些武将,大多已是天命之年,为首三人正是其余三位军长,松武,岳林,常军。三人都已是四十好几,与夜山这不过年方二十的子侄辈相比,的确该是羞愧了,况且还是皇上亲命。
大宋朝,自古重文轻武,更是离谱的要求文武不同堂,而如今皇上亲命这镇安将军,确是破天荒头一次。
“唉,夜山小兄弟的能耐,松某的确是拍马不能及,那鸦山我带兵讨伐数年都是未果,却是被夜山兄弟仅仅数月便是剿灭,这镇安将军当之无愧。”松武本就与夜山相熟,更是他将夜山带入了这护卫军的行伍之中,二人关系说堪比父子也无甚,但此时松武改换了兄弟的称呼,显然已是将夜山当做了与自己同等实力的人。
夜山也是笑笑,恭声道,“松大哥客气了,还得多谢您的栽培!”
“哈哈!你们俩老小情同父子,如此客套做给谁看?”岳林粗犷的笑声响起,上前一左一右揽着松武和夜山。
“对啊!大宋朝自古文武不同堂,没有那些文绉绉的书呆子在,又何必要那些冠冕堂皇!”常军也是附和着,一幅大喇喇的模样。
一旁的县主听罢,脸上的表情不禁僵硬了起来,先前心中的感动一扫而光。一心想着夜山的丰功伟绩,倒是忘了一众武将的粗俗草莽。
县主心中当然知道那其余几个说着些看似嘲笑夜山二人,实际上却是在说自己,之前出于皇族的威慑,众将官有些收敛,但是现在圣旨宣读完毕,他们也是无所谓了起来,言行间在县主这位文官看来,简直是粗鄙不堪。
“不!不!这还是必要的!”松武正色道,转头望向下属众将官使了使眼色。
“是是是!”众将官纷纷附和,“恭喜夜军长!望军长一路辉煌!”
夜山不同于这些身处官场早已有些油腔滑调的将官们,看到县主有些僵硬的表情,心中不免尴尬,赶忙道,“呵呵,县主,既然任命已毕,末将再次感谢您的不辞辛劳,我等也该告退了!”
县主知道夜山这是给自己台阶下,也是乐得自在,挥了挥手手,道,“那夜军长,本县主就不送了!”
“是,县主!”夜山微微躬身道别,便是先头走出了县堂,其余将官也是紧随其后,但松武等人却是没有客套得道别。
县堂内,县主面色难看的很,这时一个青衣师爷从堂外走了进来,看到县主的模样,心中了然,执着一把纸扇在一旁轻轻扇动着。
“几个粗鄙的武夫竟是如此嚣张,要是放在以前,又怎容得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嘲讽!”县主咬牙切齿道。
“县主!如今内忧外患,只得依赖这些武将,不然皇上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地任命一个个小小的护卫军长,这也都是为了皇朝的长治久安啊!”一旁的青衣师爷安慰着。
县主点点头,心中舒缓几分,“现在我五云县的内乱已解决得十之七八,看来也是得将这些莽夫派遣到前方战场的时候了!”
“县主说的对,北狄和南蛮如今都是猖狂的很,视我大宋如砧板鱼肉,怕是很快便是要发动攻势了!”青衣师爷话中尽显担忧。
“可是如果皇上不下令,我也是不能胡乱调遣军队,毕竟我并没有军权啊!”县主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