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凝珠,你与那白远志是何关系?”在听到白子芩的喝声后,那男子才注意到林清尘身后的少女,双眼注视着漂浮在她头顶的红珠。
“我爷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识相的你最好就此离去,不然我回去告诉我爷爷,一定把你捉去炼丹!”不想她伶牙利口,林清尘本想加以阻拦已是不及,心想若要离去,非一场激斗不可。
哼!那男子只是从鼻孔间冷冷的发出声响,算作答复,态度极为傲慢。那男子将一白色小件放入口中,哨声响起,围在周围的毒虫瞬间大为急躁,而后他便转身离去,脸上带着一丝戏弄之色。
那男子的身形隐隐消失于雨雾之中,而眼前成百上千的毒虫开始不断攻向禁制,其实说说是攻,不如说是装,一批又一批的虫兽狠狠地撞在禁制上,脑浆迸裂,一股恶臭味愈来愈浓,而那禁制的色泽也越来越淡。
“唔!”的一声,银光一闪,从半空中窜出的通体赤红的毒蛇被斩成两段,滴滴红血从林清尘手中的小弯刀的刀尖上滴下,向地上一看,那毒蛇的残躯兀自还在地上扭曲挣扎。林清尘一数不清这是死在他刀下的多少条毒蛇了,而除了这只毒蛇,更是有大量的毒蝎、蟾蜍、异种蜥蜴成了他的刀下魂。
一旁的白子芩此时脸色苍白,连气息也有些杂乱,在她身边而是堆积着大量的尸体,而她那一身红衣也因沾染了大量的鲜血而更加红艳。
二人因身上带有大量驱毒丹药,故对付这些毒物便也少了一分忌惮。只是这些虫兽修为低下,但数量众多,故对二人来说,体力也渐渐有些不支。
而小花此时正威风凛凛,脖子上的辟邪珠将周遭的毒气抵御在外,虎啸不绝,大量的毒虫便在他的虎威声中骤然爆体,化作一缕血雾,开散空中,徒增恶臭。
哨声悠悠想起,一人高的尸堆上,正欲准备攻击的虫兽,悄然后退,恐慌的逃至雨雾之中。
“厉害!二位能坚持如此之久,令在下佩服,接下来便有在下与二人比试一番。”只见声音未落,那男子又从雨雾之中走了出来,与林清尘二人隔着尸堆遥遥相望。
“好不要脸!先驱使大量毒物攻击,现又趁我们真气大耗之际,才敢只身前来,胆小之辈,真是恬不知耻!”这次林清尘并未阻拦,因为他也认同白子芩对眼前的男子的评价,甚至想咒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衣冠禽兽。但也不敢大意,当下便御起一丈青,将二人围绕其中。
那男子对白子芩的话竟不作理睬,只是淡淡一笑,若在平时,定是温文尔雅,可此时,林清尘二人均想以‘伪君子’冠之。
“我给你们一个时辰调整恢复,之后我便亲自了解了你们!”那男子说此话时,轻描淡写般,仿佛是在谈经论道般。
林清尘用传音术对白子芩说道,“他即如此说,况且他信心十足,定不会趁机偷袭,赶紧打坐调息,一会交手,你只管保护好自己,此外时不时对他施展爆丹之术即可。”
此时,白子芩的修为还做不到用神识交流,只是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林清尘,而后便轻轻点了点头,当下便服下一粒聚灵丹,打坐调息。
林清尘指决一引召回一丈青,又从身上拿出几粒‘噬虫花’的种子,施展法诀,一株株青苗破壳而出,转眼间便长至一尺来长,开出花来,红艳的花瓣有巴掌大小,层层花瓣美的有些妖娆,其间渐渐探出几根淡黄的花蕊,犹如触手般不停在向四周打探着。林清尘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几株噬虫花移植于他与白子芩周身不远之的尸堆中,那噬虫花一触地,便开始吞噬四周的虫尸。
对于林清尘的这一手法,那男子看在眼里,眼神中显现出大为骇异之色。
林清尘做完这一切,也便开始盘腿打坐,只有小花身卧其侧,虎视眈眈的盯着不远的男子。
林清尘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几株噬虫花已有半人之高,艳丽的花朵也已有人脸大小,起身轻轻唤醒一旁的白子芩,徐徐向那男子走进。
“道友当真不愿放过我二人?”虽然明白机会渺茫,林清尘还是再次确认到。
“阁下道法甚为精妙,在下愿讨教一番。”那男子浅笑一下,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无法躲避,那么只有勇于争取。当下林清尘便暗运真气,按年口诀,迅速将已藏在袖中的数张爆炸符朝着眼前之人扔去。
就在刚才,那男子表面镇定,其实内心也在犹豫,毕竟先前他驱动毒物攻击二人,二人道行之高,尤其是眼前的这名男子,一半以上的毒物就死在他的手上,而且道法精妙,竟能在顷刻间便将那噬虫花催化成株。
‘轰!’几个爆炸声响起,缕缕硝烟将那男子弥漫其中,林清尘知道单凭这几枚低阶符篆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于是便警惕的等待着烟雾的消散。
阵阵冷风吹过,那男子的身形也渐渐显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似乎刚才的符篆不曾对他有一丝影响。只是在他胸前竟漂浮着一枚青色玉玦,以那男子为中心形成一层青色屏障。
林清尘不由眉头微锁,心知那玉玦定是不凡之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