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已尽在掌握,丁晨终于是心中大定。俯身从半跪在地上的锋少腰间掏出那把沉甸甸的枪来,用那黑漆漆的枪身在锋少脸上的瘀伤处拍了拍,冷笑道:“锋少,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上次见你打了你一顿,还没向你道歉呢,想不到这次又是要接着打,这让我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啊。你说咱们这缘分咋就这么深呢!”
锋少被拍得伤处疼痛难忍,脸上的肌肉一阵直抽抽,眼里喷射出暴怒怨毒的骇人目光,仿佛一只垂死的野兽犹要噬人,身上的痛犹自可忍,可心底的怒火和怨气已几乎令他失去了理智,他咬牙切齿的嘶吼道:“姓丁的,你他妈最好赶紧把我放开,要不然你今后一辈子都别想安生!”
丁晨不由得诧道:“我说锋少,你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你又落到我手里,你还要来威胁我?你是不是看我很好说话?”
锋少狞笑着道:“没错,姓丁的,我现在是在你手里,可你能把我怎么样?了不起再打我一顿,你敢把我杀了?你敢吗?我谅你也不敢,可是从今以后小爷就跟你耗上了,老子有的是时间,有的是钱,慢慢陪你玩,没错你是厉害,我弄不过你,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没你这么横吧?我看你能保得了几个?下次我可没这么傻了,哈哈,哈哈。”
“你他妈还真是个疯子啊,”丁晨也不由得佩服这货的嚣张劲,心底那股深藏的杀意几乎被彻底的勾起来,这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的节奏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善良吗?被擒住的猎物威胁这种事还真是稀罕啊,被人家当成一个善人简直就是人生最大的失败。
为了避免被人家当做善人这种悲惨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丁晨只好向可恨的锋少展露了一下自己的獠牙,当然丁晨并不是一头公野猪,裂开嘴巴流着白沫子很不礼貌的对着人家,他只是微笑着折断了锋少右手食指的两个关节让他闭上了自己的大嘴巴,不再喷那些疯狂的混话,现在他嘴巴已经闭得紧紧的,只是从牙缝里发出一些压抑的哼哼声,听起来很不快乐。这样子就好多了,做个恶人麻烦就是少,最起码没人在耳边聒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用手扯掉了缠在姚小云手腕上的胶带,善良柔弱的女孩被那帮家伙吓得不轻,身子止不住的轻轻发抖,善良的女孩还是保持善良的本性更好啊,不要因为一次小意外就改变了本性,只要有个恶人守在一旁不让她受到伤害就好,自己打死都不愿意做好人,却希望别人全是好人,举世皆善我独恶,那是一个多么理想的世界啊。
伸手拍拍她单薄的肩想让她尽快的平静下来,吓坏了的女孩一头扎进他怀中痛哭不已,好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泣,身子也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丁晨拍拍她的背,凑在她耳边轻轻道:“要哭回去再哭啊,这还有人呢,怪不好意思的。”
“你个没心黑肺的!”一只手在他肋下狠狠的拧了一把,痛得他呲牙咧嘴的,看样子受的刺激真不小,整个人都有严重变质的倾向。
都怪这帮家伙啊,一个多好的女孩家,温柔善良柔弱如花我见犹怜的,就这样被彻底的毁了,这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过!丁晨心中一瞬间充满了愤怒。
事实证明,一个恶人生气了,后果是很严重的,丁晨摆出一脸愤怒的恶人相扑向剩下还能站着的那几个人,很快那五个前不是前退不是退的家伙也躺在了地上,其过程用虎入羊群不足以形容其凶猛,用秋风扫落叶不足以表达其迅速。
光躺倒当然不算完,为了让他们深刻的记住招惹一个恶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并以此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将坏事变为好事,将坏人变为好人,从而让他们终身受益无穷,丁晨怀着无比强烈的好意断了他们每个人的一手一脚,具体手法如下:先抓住一条手臂,左右不论,用脚踩住其肩膀,然后向任一方向旋转若干角度,直至听见咯咯数声骨骼断裂声为止,以确保其手臂的骨头断裂二至三处为合格,脚就比较简单一些,只需在其大腿部位以恰当合适的力度踩踏一脚即可,当然以丁某人对力度掌握的精妙程度,绝对可以保证一脚下去,必断一腿的成功率绝对无须第二脚。
事情最后还是出了点小意外,在一旁不忍目睹如此惨剧在自己眼前发生的姚小云一再求情抗议之下,治病救人的好事未能竟全功,最先被丁晨一拳一脚击成重伤的两个特种兵老兄各自幸运的多保住了自己的一只手臂和一条腿,功德未得圆满,丁某人心中甚感遗憾,但在姚小云以绝交作威胁之下只得悻悻作罢。
由此造成的结果是:原先昏迷的几人都已经醒过来了,虽然他们宁愿继续昏迷下去,而原本醒着的人基本都已经进入了昏迷之中,相信这恐怖的一幕会无比深刻的印在他们脑海之中久久不能忘记的。因为整个过程中丁晨不疾不徐一丝不苟,并且脸上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微笑看起来谦逊有礼,这就不是恶人了,这就是恶魔啊,等级要高得多了。
最后对罪魁祸首锋少的处罚在姚小云看来就好接受得多了,丁晨出乎意料的没有弄断他的手脚,只是在他胸口处用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强忍着愤怒的锋少翻了一下白眼也干脆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