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不去跟她争论谁才是这屋主人的问题,他嘿嘿笑道:“我现在可是天天睡在这里的那个人哦,不过你如果坚持要行使你作为主人的权利,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苏玉俏脸上的臊红刚刚消退,听到这话腾的又是一阵红,她冲丁晨啐了一口大声娇喝道:“姓丁的,你不要这么无耻会死啊,我看你的脸皮比这屋的墙还要厚。”
她这种话落到丁晨身上自然起不到任何的打击作用,丁晨脸皮的厚度铁定超过了她的想象极限,只见他没脸没皮的笑道:“哎哎,你注意点影响啊,这深更半夜的,左邻右舍还以为我们这是在打情骂俏那。”
他这么一提醒,苏玉就想起来上楼时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生气的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拿个枕头上来,好让那些人笑话我?”
听到苏玉的问话,丁晨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他就想到苏玉抱着枕头跟在自己身后的情景,不由得得意地笑起来,其实他还真不是有意的,不过他要是早想到这一点,他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让苏玉拿那个枕头的。
苏玉见他不答话,却只是卑鄙猥琐的笑,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怀疑,没错,这家伙就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她又羞又气,拿起那个刚才一进门就扔在床上的大枕头,劈头盖脸的朝丁晨使劲砸过去。
丁晨正在得意,冷不防被她砸中几下,一边怪叫着跳开躲避,一边嘴里噼里啪啦的道:“喂喂,你干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要故意让你拿枕头,就让世上最丑的女人天天陪着我美女天天躲着我直到我忍无可忍撞墙自杀为止。”
苏玉又砸了他几下,累得气喘吁吁才放过他,犹自美目含煞的瞪着他,丁晨站得远远的道:“喂,你讲不讲理啊,我都发了这么毒的誓了,你还不相信我啊。”
苏玉气呼呼地说:“你发的什么誓?乱七八糟的,你嘴里说的哪句是真话?”
丁晨道:“我说得很认真的。”
苏玉记起他刚刚发的誓,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姓丁的,你敢发这么狠的誓,最好早些遭报应。”
丁晨满脸不在乎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什么报应。”心里道我要是故意哪敢发这种誓,我儍啊?
苏玉站在房中四下打量一圈,这会她也没有追忆豆蔻年华的心思了,随手将手中的枕头一扔,“不跟你废话,我回去了。”
丁晨忙道:“我送你出去。”
苏玉没好气的道:“送什么送,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丁晨笑嘻嘻的道:“你不怕那些人盯着你看啊。”
苏玉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他,径直当先下楼。走到三楼楼梯口,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哭骂声传来,听动静应该是二楼有人在吵架。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二楼,哭声骂声更是激烈,听声音正是在楼梯边的一个房间里,有几个人站在不远处小声议论。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抢出门来,与此同时呼的一声从房里飞出一把木质方凳,擦着女子的头侧飞过,朝走在前面的苏玉身上砸来。
丁晨紧跟在苏玉身后,他怎会让苏玉被砸到,他极快的踏前一步,右手抱住苏玉柔软的腰肢一带,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同时左臂架起将木凳挡下。
砰的一声木凳跌落在地,丁晨感觉木凳上所带的力道竟是不小,那把木凳分量不轻,而扔木凳的家伙手劲也是不小。丁晨眯了眯眼睛,他有些动怒了,并不仅是因为自己被砸,而是他觉察以木凳上的力道之大,要砸中那个女子头部,她不死也得头破重伤,而要是自己不送苏玉下楼的话,苏玉也将受伤不轻。
他轻轻抽出揽着苏玉的那只手,看看又是一脸泛红的苏玉道:“你没事吧?”
苏玉轻轻摇摇头,只觉得脸热心跳,:“没事,谢谢。”
丁晨点点头,转过身去看着那个从房里冲出来的男子,这人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一脸凶相,左眉角一道刀疤煞是醒目,这男子从房里出来只朝丁晨两人瞪了一眼,就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去揪那女子的头发要把她扯进房里,那女子也晓得利害,哭叫着用手扳住楼梯扶手,拼命挣扎。却不敢开口向丁晨求助,只是一双眼睛流露出恐慌和无助。
丁晨看那女子衣衫凌乱,脸上身上有几处明显的伤痕,显然在房间里已挨了不少拳脚。苏玉在身后拨了一下他的手臂轻声道:“我们还是报警吧。”
丁晨摇摇头,冲着那个刀疤男大声道:“喂,疤脸,你不打算道个歉吗?”
刀疤男扭头瞪眼恶声恶气的骂道:“道你麻痹的歉,小子,你他妈滚远点,别在这碍事。”
丁晨冷笑一声,忽地身形一闪,只听到啪的一声响亮,刀疤男脸上已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力道之大让他脑中一阵轰鸣,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抓住那女子的手也放开了,那女子挣脱身来,躲到苏玉身边。
有句话叫打人不打脸,丁晨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打人耳光,痛快,解恨。
刀疤男摇摇头站起身来,一边脸颊已肿得老高,他吐出一口夹杂着碎牙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