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碑已经屹立在斗兽场小广场上,足有二十年之久。
它象征着角斗士们的汗!血!泪!
现在,它塌下了,如同摔在地上的瓷娃娃一般,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连同被绑在上面的星斗一起——毁灭了。
造成这种结果的,就是那台突然出现的绿色机甲。
不过嘎巴老爹没空理会这台绿色机甲,而是急忙操纵着自己的机甲将两把弯刀往机甲腰间一插,伸出机械大手往剑碑的废墟上轻轻一抓,抓起大把的钢铁废料。
一抓,再一抓,几下之后,废铁堆已经被扒开了。
没有……没有……没有星斗的尸体。
“老爹!我在这里。”一把虚弱的声音响起。
嘎巴老爹循着声音来源,调整机甲的摄像头往后方望去。
机甲后面,一个血淋淋的人对着嘎巴老爹惨然一笑——是星斗!
星斗伤得很重,全身上下都是被碎片划开的伤口,十多块小号的铁片深深扎在他的肌肉上,还有两根钢钎在他肩膀和小腿上穿了个洞。
鲜血已经将附近的地面染红。
但星斗依旧巍然挺立,脸上看不出丝毫痛苦神色。
那台绿色机甲看到星斗没死,一振手上巨型盾牌:随着数道电流在盾牌表面上窜动,机甲再次在空气中消失了。
说时迟,那时快,嘎巴老爹猛地拔出一把弯刀,对着星斗狠狠的一甩。
弯刀挟着劲风,击在了星斗右侧的空地上。
只听‘嘭’的一声,电光闪耀之间,绿色机甲再度显现出来。
嘎巴老爹的机甲弯刀,已经深深地切入了绿色机甲的巨型盾牌上。
这台绿色机甲之所以能隐形,全凭盾牌上的光学迷彩装置,现在盾牌破损,隐形功能自然就破除了。
“祖,滚回你那边去。”嘎巴老爹警告道。
绿色机甲的电子喇叭里传来一把阴恻恻的声音:“嘎巴,你不要以为吃定我了……”
嘎巴老爹对这个阴险毒辣的人没有任何搭话的兴趣。他操控着黄绿迷彩机甲,伸手对准了绿色机甲的盾牌,机械手掌上的频率式电磁铁装置立即发动。
插在盾牌上的弯刀摇晃几下,就倒飞着,被吸回到黄绿机甲的手中。
见嘎巴老爹两把弯刀在手,操控绿色机甲的祖也颇为忌惮,再加上他的盾牌被破坏,失去了最大依仗,于是悄然退却了。
然后,黄绿机甲就大踏步地走到星斗身边,两把弯刀交叠着,摆出了一副万夫莫开的架势来。
“我实在想不到,你们居然真的不顾一切地保护这么一个小人物……”施图登将军微微摇头。
弗德操控着亮金机甲走前一步,说:“我也万万想不到,将军你为了对付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马。”
施图登将军冷冷一笑:“有些事,我能忍,我儿子可忍不了。”
“没错!”与将军一同站在房顶的施洛华叫嚣着;“敢碰我的摩莉小姐,这个贱民必须死!”
弗德场主沉默了。他知道,这是施图登在逼迫他表态:臣服?还是对抗?
在这场权势与武力的角力中,星斗只不过是一个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活靶子罢了。
半晌之后,弗德缓缓开口了:“将军,角斗场的终极规矩,还算不算?”
“怎么?”施图登将军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难道你想让他进行王者挑战?”
王者挑战!
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星斗的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角斗场,相传是由黄砂领域的第一代领主所建立,期间经历过好几次的搬迁与扩建,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当初那位领主,也就是角斗场的第一任场主。他为角斗场定下了一个规矩:
无论何人,只要提出在角斗场进行‘挑战’,而能连胜一百场者,将成为角斗场的王者;除了得到封号与自由外,还可以向领主提出一个愿望。
非常美好的一个规矩。
刚开始,许多人,包括平民、罪犯、军士、猎人……都纷纷前来进行这项挑战。
很可惜,人们总是只能看到耀眼的奖励,而忽略了角斗场的残酷。
角斗,是一项以生命来进行的血腥运动。
平均算下来,一个人,只能在角斗场挨过五场角斗。
只是五场,仅仅五场,区区五场——五场角斗之后,事实上,绝大部分人在两、三场角斗后,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百分之四十二死亡,百分之三十五终身瘫痪,百分之十一严重伤残。
能够挨过头五场角斗的人,仅占参加总人数的百分之十二。
更何况,连胜百场?
吃过苦头之后,参加试练的人越来越少。
然而,在丰厚奖励的诱惑下,总会有人悍不畏死地进行挑战——再艰难的条件,也总是有人可以达成的,在角斗场一百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