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兵长进入洞室后,也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方才到了另一处洞穴。
蓝焰闪动,鬼兵长发现洞穴的东头有向下的石阶,且察觉一股熟悉的阴气从石阶下面涌上,喜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先前在尸魔地时,密道开启,鬼兵长便注意到这墓地中不寻常的阴气。
如今,阴气再现,想必石阶与密道通往的方向应该就是同一个地方。事实也正是如此。
未作耽搁,鬼兵长横穿洞穴,走向石阶,欲尽快找到何安。但,洞内境况忽然有变,阴气顿浓。
鬼兵长稍稍停步,环视洞内四周,看见洞穴内北侧竟有一高台,高台之上则横着一件蛇形金器,栩栩如生。
倘若此时,何安在此,定会惊晕过去。因为这蛇形金器就是他在所谓的战国墓中发现的那件,之后他的魂魄才被勾到东土世界。
可以说,蛇形金器就是何安所遭遇一切的“罪魁祸首”。
就在鬼兵长盯着蛇形金器生疑时,两个鬼影从高台前方的空地上徐徐升起,一个身上挂着银色的铁链,一个手上拿着银色的绳索,模样奇丑无比,甚是吓人。
然,鬼兵长一见这俩鬼影,却蓝焰跳动,惊奇道:“牛头马面怎会出现在这里?”
与此同时,牛头马面也一眼就看到了鬼兵长,顿时惊咦。
虽然这两个鬼影就是来自地府的勾魂使者牛头和马面,但却并非真的长着牛头和马面。当然,若真长成那样倒还好些。
有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鬼兵长和牛头马面俱是地府中鬼,此时相见虽不能两眼泪汪汪,但也话中多感叹。
老马道:“嘿,老牛,这不是酆都城的白将军帐下的鬼兵长么?”
牛头白了老马一眼,似是在说老子有眼睛,然后寒暄道:“鬼兵长,在地府里,咱们也不定能见上一面,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鬼兵长道:“确是有些出乎意料。”
老马插言问道:“鬼兵长,你怎么来这里了?”
鬼兵长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二位为何也来这里?难道这里有鬼魂要收?”
老马有意不给老牛说话的机会,依旧抢言道:“老哥这次来是要找一个叫何安的人,替青衣大人给他传句话。”
鬼兵长闻言一惊,道:“何安?青衣大人?”
青衣大人竟然有话要传给何安?这事太过离奇和诡异,以至于鬼兵长不得不重重的念叨这两个名字。
老马叹了口气,道:“唉——这事说起来都是老哥的过错。”
老牛这时又白了老马一眼,似是在说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鬼兵长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马道:“此事说与你听听倒也无妨。”
于是,故事便回到牛头马面第一次勾何安魂魄的那一夜。彼时,何安还未拜师学盗墓,只是个乡野少年。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繁星灿烂,悬月明亮,美得不可胜收。
然而,在如此赏心悦目的夜景下,却有两个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尖而厉,一个沉而哑,如同鬼哭一般在湖面上飘荡。
“你确定是这个人吗?”尖厉的声音问。
“我问你,你是鬼吗?”沉哑的声音不答反问。
“废话,我当然是个鬼。”
“肯定?”
“肯定。”
“那我也肯定。”
沉哑的声音说完,用手指了指湖边的一个亮着灯光的小棚子。
“你有病啊,直接说肯定不就完了嘛。”尖厉的声音似乎有点不高兴,声音不免又高了一度。
“嘘——”沉哑的声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小点声,这大夜里的听你说话,真是太恐怖了,像遇到鬼似的。”
不知为何,吵闹的湖面忽然安静下来,而且静的有些可怕。
这时,一阵夜风掠过,掀开一片拥挤的荷叶。借着皎洁的月光看过去,居然有两颗像人头一样的东西躲藏在中间,面目虽然看不真切,但两双惨白色的洞孔却射出摄魂夺魄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你要是再废话,我就立马杀了你。”忽然,尖厉的声音带着狠劲的说。
听到这话,沉哑的声音不怒反笑,低声说:“你真笨,我可是一个鬼。你有听说过杀死鬼的吗?”
刹那间,左边的两道惨白光芒射到右边的人头上,湖面上凭空泛起无边的杀伐之意。
“好了,好了。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自从咱俩被分配到这个世界,你怎么一点东西都没学到?”沉哑的声音有些畏惧,却也没有直接求饶。
“走吧,咱们还是快点干完这私活儿吧,要是误了青衣大人的事,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说完,这颗人头忽然从水中升起来,一个个头不高的鬼影出现在湖面上,身上亮着银白色的锁链。它就这么在湖面上走着,好像会轻功水上漂似的。
紧接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