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巨人妻子恩将仇报的小痞子杰克在母亲的纵容下,接连三次偷走了巨人装金币的袋子、生金蛋的鸡以及会唱歌的竖琴,然后在巨人企图进击,追讨回他的财物时,砍倒豆蔓,将巨人摔死,最终成长为一代兵长。
这实在是一个诱拐三观的童话故事,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应该禁止它。
花间小屋的门打开了。
背对着门,抱膝躲在餐桌下的方季常,看见一个巨大的人影从门外醉酒般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或许因为锁已经被及时修复,小屋的主人并没有发觉有何异常,他的步伐没有一丝慌乱。
又或许,他已胸有成竹。
“哒哒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机枪扫射声中,盟军在诺曼底登陆了。
方季常狂跳的心脏从口中冒了出来,又被他咽了回去。
他在自己的衣兜里摸索着可以防身的物件,但除了一块奇形怪状的鹅卵石,什么都没找到。
那块鹅卵石是他之前追回李欣怡时,从路边的泥地里捡到的。
因为它长得很像一把手里剑。
为了防止自己因为失去理智而叫出声来,抖得像一个开到最大档位的打蛋器的李欣怡用一只手手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她另一只手则紧紧抓着胳膊。
因为缺乏修剪而过分尖锐的手指甲深深掐入了肉中,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真是奇怪啊。
难道是因为恐惧而导致痛觉消失了吗?
她使出了更大的劲,温热的液体从皮肤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还是不痛。
只不过,蹲坐在她前方的方季常,脸部变形扭曲地扭过头来,愤怒地看着她。
啊,原来如此。
醍醐灌顶的李欣怡吃力地将深陷进方季常肩膀的手指甲,一根根拔了出来。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那个投射在墙上的人影渐渐小了下去。
“那个谁”窸窸窣窣地在身上摸索着,最后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嚓……嚓……”
可能是因为没有气了,打火机的出火口在火石摩擦声中,只是懒洋洋地迸射出一星半点的花火。
“靠……”“那个谁”骂了一句。
声音很熟悉,但方季常和李欣怡都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个谁”摸着黑,从熟睡的王大同身边走了过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迈着步子,从王大同的大头上跨了过去。
方季常的心又跳了出来,他捧着跳动的心,塞入口中,又给吞了回去。
人皮沙发悄悄向前移了几步,那时王小吉的颤抖造成的。
“那个谁”慢条斯理地走到了餐桌旁。
方季常似乎都能听见“那个谁”缓慢的呼吸声了。
他将长得像手里剑的鹅卵石紧紧攥在掌心之中。
“咚!”“那个谁”将什么东西放在了餐桌上。
慌不择路的李欣怡一时间想要从桌下跑出去,但被方季常扯住了衣服。
“当当当当……”一个像是金属球的物体,从桌面上掉落,在触及到地板后又反复弹了几下,接着滚进了餐桌底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该死!”方季常在心里骂道。
“那个谁”不慌不忙地弯下腰,在地上摸索着。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碰到了李欣怡呼扇的胳膊肘。
方季常也在地上摸索着。
生死时速度与激情难自己经没有退路了呀咩嗲。
眼看着“那个谁”将身体蹲了下来,他的视线就快与桌下的人们平行了。
幸运的是,方季常抢先找到了那个球。
他轻轻将地上的球向“那个谁”晃动的手指推去。
“那个谁”的手在触碰到球后,将其从地上拾起,站起身来。
“呼……”方季常长出了一口气。
“What-does-the-fox-say!!!”
王大同高声的咆哮在房间里响起。
“Jacha-chacha-chacha-chow!!!”
他撕扯着喉咙开始模仿狐狸叫。
这一次,方季常的小心脏没有跳出来,而是直接碎掉了。
“呀呀呀!!!”万般无奈的他和李欣怡一道将餐桌掀翻,从桌下钻了出来。
没办法,是时候拼命了。
“王小吉!令狐隼!一起上啊!”方季常振臂高呼。
如果你是东京人,你也许会在哪里遇到赤名莉香,见到她,替我问个好,她曾经是我爱过的女人,就是那个左眼下有一颗痣的女子。
“那个谁”看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吓住了,他呆呆地愣在原地。
虽然慢了半拍,但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