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道:“以前随我那些兄弟都以主公相称,而我却不以为意。主公这一称呼,太过老套,今后我以兴元府首领自称,你们称呼我为首领即可。”
李提刑官道:“首领,属下有事禀报。上次关押之人,或放或杀,已尽数清空。唯余前知府史利贵家眷二十五人与魏言家眷一十二人,合计三十七人尚关押在牢。不知做何处理,请首领大人定夺。”
金石道:“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人。我本欲将它们全部放掉,但又需顾及徐宝丁将军之感受。这样吧,现关押在牢,待我与徐将军商议过再做处理。”
李提刑官应声:“是”不再作声。
下方又有四人站出来,行半跪之礼。这四人分别为:史金、史秀、谢珍、谢宝,合作两兄弟。乃兴元府乡军正副统领。乡军属民兵性质,有战事起,则临时成军,无战事时,则散为农户。现在,兵具散于农,四人现在无兵可带,但四人在乡间颇有声望。一呼而百应,在兴元府也属举足轻重的人物。
金石道:“你们四人有何事?请说。”
史金开口言道:“我们四人作为乡军统领,更是深知民间疾苦,今愿归于主公帐下,与主公共进退,还请主公启用我们兄弟四人。”
金石从案上走下来,举手来扶史金,说道:“好,得你们四人,我方如虎添翼,实力大增。正有要事需要四位鼎立相助。”
史秀言道:“主公但说,我们必尽力而为。”
金石道:“你们四位尽快组织乡军成兵,以兴元府为中心点朝四面扩张,尽量多占小州小县。将周遭各州县之人力,财力尽量往兴元府集中,然后原地待命即可。”
四人一拱手,道:“诺”齐齐退后而去。
此时又站出一人,乃是一个二十来岁地白衣秀士,做书生装扮。论相貌略输与金石。但气质独特,神情自若、不卑不亢。颇有儒将风范。
白衣秀士道:“在下齐续光,福州人氏,不才身居兴元府通判一职。平生素有大志,愿驱逐鞑虏,还我大好河山。原以为在史利贵手下,就算是庸碌一生了。哪知偏偏又出了你金石这号人物,在下愿舍命陪君子,入主公帐下,博一生荣华。”
金石道:“好,吾道不孤,有先生相助,实乃金石之幸。”
此时,剩余数十人齐齐躬身道:“我等愿入主公帐下,但有号令,莫敢不从。”
金石激动的手足无措:“好、好、好、都请起!今后还望大家群策群力,共谋前程,共谋富贵。若能重开世界,各位也能博个青史留名。”
众人又齐声道:“虽肝脑涂地,纵死不悔。”
至此众人才算归心,金石也算在兴元府彻底站稳了脚跟。
齐续光道:“主公且听我一言。”
金石道:“齐先生,请说!”
齐续光道:“兴元府乃西北一大府,物产丰饶,人杰地灵。以前,一旦与东冬国开战,兴元府必出兵、出粮,以供其余众府御敌。如今兴元府已被主公占据,朝廷岂能善罢甘休,迟早派大军前来征讨,主公可有应对之法?”
金石道:“齐先生以为,兵将安出?”
齐续光道:“朝廷如若不派京城禁军前来,就必派京兆、凤翔二府之兵。因为二府距兴元最近,而且二府又都是军事重镇,常年驻有大军。”
金石道:“依先生之见,二府之中那一府更有可能出兵呢?”
齐续光道:“京兆府虽有常驻军十万,离兴元又近。但领军的仅两员莽将,只知练练兵,打战却不知兵法,不足为惧。倒是凤翔府知府兼军事钟道老将军,浸淫军事数十年,乃当世名将,战功无数,确是个不好对付之人。但凤翔离兴元稍远,兵力也少于京兆,暂时还不好推断,不管如何。二府如要出兵,都需取得上京皇上降旨后,再由枢密院事与三司使同签下出兵敕令,方才能动。这一来一去,一个月内出兵敕令都到不了二府。加上如今又是年关,出兵的事就更拖拉了。主公但请放心过年,我再派出密探去往各处探听消息,一有消息我们再商议不迟。”
金石道:“先生考虑的很周到,只是其中有一点疑虑我尚不明,还请先生解答。”
齐续光道:“主公有何疑虑?但问无妨。”
金石道:“既然先生所说那钟道钟老将军如此英雄了得,为何仅仅官居凤翔府五品知府而已,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齐续光道:“确有原因,钟家军的前身乃是西北军。而西北军那时的统帅就是当今上京枢密院事陶罐,钟道老将军那时尚在其手下任副帅。陶罐此人除了颇会笼络人心之外,其余毫无才能,十足的酒囊饭袋。西北军全赖钟道老将军主持,才能在七年前东冬国入侵时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致使东冬国最终无功而返。后四路援军共援凤翔之后,东冬**士已无战心,只想早日撤回。钟老将军向陶罐三次请求追击并偷袭东冬军,那陶罐见东冬军已退,战功已经拿到。恐又生意外,徒生变故。因此坚决不允钟道老将军前去追击,致使错失战机,才使得东冬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