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只差一步,却是质的变化,可以说只要完成了1+1=2,代数的逻辑化论证便上了一个台阶。
“韩家的人对于逻辑化很难的说法,大体上是没有说谎的。”秦朝说道,“这1+1=2,这水与生命,这天空的颜色都是大命题,一旦能够证明,所取得的成就对人类有大益。”
“啊!”
众女瞪着眼,他们没注意到秦朝所说的‘大体没说谎’,不由担忧起来。
“那岂不是说,他们针对你,并没有错?”
“你这一次写《工具论》是做错了?”
“是啊,那韩老头子写奏折,要拿你问罪,甚而午市口斩首,莫非当真没做错?”阿碧、木婉清连说道,就连君月如、怜妙玉也疑惑看着秦朝。
“秦公子,韩家既然点明了,这样是做不到的。而你自己也认为他们没说错,我怀疑他们接下来便会以此为突破口,针对你发难。”君月如冷冷说道。
“很有可能。”阿朱也沉脸说道。
秦朝微微一笑:“你们瞎操心什么,本大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既然抛出《工具论》,岂会没有后手?”说到这秦朝心中也是很感慨。
用《工具论》方式治学是王道。
可是这样的王道却不是容易的道路,前世的科学发展,有时证明一个道理很容易。有时却要花费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儒家的核心仁义道德这是最容易证明的,可是斯宾诺莎写《伦理学》用了十多年功夫,从1662年写到1675年才成功,而这部《伦理学》才讲了很简单的五个部分内容。
斯宾诺莎用十多年的时间写成的,韩绛等人用几十天便想成功,自然是蹩出心病,甚至认为做不到,一个定理,像1+1=2证明很难。可是凭直觉觉得他是不是正确的却很容易,因此这个时代不重证明逻辑,只重经验和直觉是有深刻的原因的。
“后手?”
君月如怪异看了秦朝一眼,其余众女也是半信半疑的。她们和秦朝相处来,秦大公子向来都是自信满满,如果再穿一身素衣纶巾,摇着把羽扇,便是三国中十足的诸葛亮形象了。
可是是真的自信,还是装的,谁知道?
“倘若他们逼你用《工具论》治学?”君月如沉声。
秦朝目光在君月如美丽身段上扫了一眼:“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够拿出一本以《工具论》方法写……”
“没兴趣。”君月如与秦朝相处久了,自然知道接下来这下流胚子没什么好话,她虽然不信韩绛、孙固等人费力都做不到的事。秦朝短短时间便能做到,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秦朝不能以常理看。
“君仙子何必忙着拒绝,兴许秦公子不是和你打赌让你做他媳妇。”怜妙玉笑道,眼睛看着秦朝。“秦公子,能不能透露一下?”
“附耳过来……”秦朝招了招手。这时旁边阿朱、阿碧脸蛋儿刷的红了。
“附耳过去,然后偷亲人家是不是?”怜妙玉啐了秦朝一口,“你以为我像那两个小妮子一样会上当?”
阿朱、阿碧更脑袋低得都垂到胸里去了。
秦朝笑了笑,看着远方的山景。
“我正要抛出欧几里德完全用《工具论》方法写就的《几何原本》,你们若发难……”秦朝巴不得他们以此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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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傲韩府吊孝。
韩家人当着秦仙傲的面说出韩相公死因的真相,这真相居然是《工具论》无法用来治学,韩绛因此而心力交瘁,呕血而亡,至于《辩奸雄》一书居然是韩绛之孙韩净才所写,这一次吊孝,韩净才说出真相后,当场质问秦仙傲,却得到秦仙傲更加狂傲的回答。
这件事在有心人的操作下,一经传开,便如插了翅膀一样,引起了整个大宋从上到下,即便是一个乞丐,流浪汉也张耳关心的程度,因此风一般传了开来。
“秦仙傲设了一个套。”
“这个套把韩老相公给套住了,并且活活气死了。”
“那《工具论》所宣扬的治学理念,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谁认真谁倒霉。”
“不会吧?”
“岂止不会,不仅韩老相公,韩相公的门生故吏,孙知府及他门下弟子一个个都被套牢了。”
“难怪,难怪司马相公、王相公的信,用《工具论》分析会有如此多的漏洞,如今看来并非司马相公和王相公不对,而是秦仙傲设了套,用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标准来要求司马相公和王相公。”
“是啊,那篇文章一出,我当时就懵了,司马相公和王相公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岂能写的文章如此不堪?他们的文章都如此不堪,那圣贤书岂不是在放那个……”
“现在看来是我们大家都上当了,亏我还那么信任酒色公子。”
“据说韩府因此对秦仙傲咬牙切齿,反讽着让秦仙傲拿出以《工具论》方式治学的学术成果。”
“这秦仙傲不是倒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