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猴子的心,此时,无比的痛,双目间,不自然的滴答,他虽已耳顺之年,但情感的不已,是不由自主的,这里面,究竟包含着怎样的深意?这不好说,也许是因缘间的偶遇,或许是宿命间的安排吧。
瘦竹竿循着韩猴子的足迹而来,他也是花了很大的精力,才摸索的找到这个幽谷,望着跪倒在地的猴子,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能放眼看去,仅从幽谷的轮廓来看,这里,以前定是难得的世间乐土,只是,灾祸的蔓延,把这里也摧残的面目前非,要不然,这,也算是难寻的桃源了。
韩猴子久久的不语,很是失落的瘫坐着,瘦竹竿不忍他堕落下去,便抢身上前,伸出右手,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感受到火辣的猴子,终于仰天大吼,这一声,震的树叶哗哗作响,潭水泛起丝丝涟漪,就连早已寂灭的鸟鸣,也适时的惊叫,韩猴子吼出了心中的压抑,释放出沉闷的心怀。
他自个逐渐的清醒,只是眼里的悲伤,是难于掩饰的,他踱步到里面,想要找找看,有没有遗漏的蜘丝马迹,可是翻找了几遍,依旧未得半点有用的,就连笔迹的破纸,也未寻到,于是,他把范围扩大,漫无目的的在整个幽谷里打转,直到漆黑不见五指,他才无力的躺下,默默地盯着皓月,似要望穿天地。
瘦竹竿实在执拗不过,也帮忙寻找,可是,幽谷漫漫,怎能有音信留下?整个谷里好似狂风过境,把有用的都卷走,剩下的,只是些不堪入目的杂物,找了整整一上午,也没见丝毫的音信,看来,此地的人,也是杳无音信。
面对着陷入烦恼的韩猴子,瘦竹竿也不好出言释怀,毕竟,心坎难过,更何况,还是千丝万缕的真情,这,只能靠他自己,任何人的言语,都无法起到作用,于是,他也只能捡些枯枝,燃起火来,靠着火光,他才见到那副苍白无力的脸,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葫芦,无奈的把它递到面前,韩猴子还是不为所动,待瘦竹竿拔开壶嘴时,那股久违的酒香,才把烦乱中的猴子拉回,他激动的紧握着,断续的问道:“这,你,从哪里,找到的?”
“唉,还不是洞口的瀑布边,像是匆忙间遗漏的。”“洞口?”韩猴子自言自语的念叨,突然,他似是得到什么,腾的站起来,顺手拿起火把,朝着洞口走去,瘦竹竿在身后喊道:“天色渐暗,什么都看不见,明日再看吧。“”没事,我去找找。“猴子终于回了声,瘦竹竿只能盘坐在火堆旁,看着跳动的火焰,他也适时的入迷了。
借着微弱的火光,韩猴子在洞口反复的找了找,那里,除了些杂碎的物件外,依旧没有什么,他不甘心,仍旧忘我的翻寻,誓要弄个水落石出,终于,在他不辞辛劳的努力下,他最终找到了半张撕碎的物件,上面依稀的写着几个字,大概是时间仓促,字体有些潦草,又加上外界因素,具体写些什么?已然难辨,只有边角的那个“藏”字最为清楚,可惜只有一个字,要怎么参详呢?这又是个难题。
韩猴子珍重的把它揣在怀里,举着火把走来,见瘦竹竿已入定,他也不好叫醒,只能静静的坐在旁边,细细的思量着,这件非比寻常的祸事后,究竟蕴藏着怎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人在图谋?还有这幅残图,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种种可能的因素,韩猴子都认真的想了想,渐渐地,他也沉浸在思绪里,浑然忘记了一切,只有火堆里的枯枝,在噼啪的作响。
与韩猴子不同,薛凌昱可谓是背道而驰,他施展轻功,快速划过上空,朝着未知的将来行去,是他专心,还是他不理俗物,他竟然错过了一场路见不平的侠举,这也错使本该相聚的团圆,给拖延到十年之后,也许,宿命真的是无法抗拒,所有的一切好似都已安排妥当,你自己只能循着轨迹去走,哪怕是有丝毫改变的可能,这都需要你把握住,所谓的逆天改命,那,只能是神话里才有的桥段吧。
他,纵驰在密林上,双目远眺前方,身后的一切,都如同似水般消弭,完全的脱俗出尘,密林里,几许黑衣武士聚在一起商量,所讨论的话题,大多是此次的任务,可惜,他们掘地三尺也未找到所谓的黄绢,看来,这东西还是藏的很严,可山寨里有这么多人,要想一一查找,这也太费时间啦,只能把他们全都抓回去,交到那人的手里,任务也算圆满喽。
被捆绑着的众人,眼神涣散目光呆滞,而且脸色颇为苍白,看起来像浮尸般希白,每个人的嘴唇,都有一丝黑线,如同浮游的黑线,不时地缠绕在众人眉心,时而不时的操控着他们,而众人,也只能像行尸般举动,完全没了自由,彻底的沦为傀儡,其中,周冯春一家都在,四娃和小怡也不能幸免,他们都被严严实实的捆绑着,那些怪异的绳索,不仅没有半点松弛,反而越陷越深,深深地割进肉里,流出的血,却又依附在绳索上,没有半点下滑的痕迹,可怜了小毛弟,他也被无情的捆缚,小小年纪的他,正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无奈他也被异物操控着,只能透过那无助的眼神,模糊的望着父母,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众人眼里,可恨他们都是凡人,没有那非凡的神通,只能任由别人宰割,着实的可怜,可叹。
“头,你说这次的酬金怎么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