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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倾诉(1 / 3)

百味谷内,韩猴子等人畅饮了整宿,可谓是酒浓语更醉,笑谈风尘间。

以往许多不便说出口的话,在此时吐露的更为坦白,心底积压多时的秘密,都相互倾诉了出来,虽说多为愤懑怨仇,但也有片语柔情,即便修道多年,可内心里依旧是似水离情,难于忘怀蹉跎岁月里的往事,也无法记忆多次在心底的徘徊,也许这就是命运吧,无论怎样,都无法摆脱俗尘往事。

诀别于红尘的珍贵回忆,行走在崎岖路上的错失茫然,韩猴子已醉醺醺,举着酒杯,高喊道:“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粟。弹剑作歌奏苦声,鬼裾王门不称情。”

顾淳铭蹒跚的站立,大赞其言,晕倒倒的回道:“好,痛快,韩兄,你可真是道出了我的心声,来,我敬你一杯。”话语虽说畅快豪爽,言词犀利真实,可心底总憋着股不屈,不肯诚服于逆势,难怕是悠闲修道的时日,越是这样的倔强,越就难于释怀。

眼眶总是忍不住,悲喜的泪花欲要夺眶而出,许沐自个不语,轻斟酒,慢咽肚。

瘦竹竿过来,轻敲了下他的肩膀,道:“四师弟呀,有什么苦闷不快,你也痛快说出来,与其在这里喝闷酒,还不如畅快心事来得容易。”许沐苦笑了下,低头饮完杯中的琼浆,对着明月倾诉:“天上秋期近,人间月影清。只益丹心苦,能添白发明。”

“唉”瘦竹竿叹气道,心里念叨:‘是呀,谁又能割舍一切,真正的做到无牵无挂,莫说人有七情六欲,就算普通的喜怒哀怨,也是不能说放就放得下的,做到无欲无为的境界。’

那样的境界,也只怕是流传在神话里吧,越发癫狂的韩猴子,指着苍天诉说,作为贤能不能扭转乾坤,身为子嗣不能孝顺父母,心里难免有些遗憾,长年累月的积淀,实在算莫大的负担和折磨,大声诉说,不去理会别人的看法,泄泻出自己的苦闷,让自己的卸下心里包袱。

也许真如古语所说‘不曾拿起过就谈不上放下,不曾拥有就不能放手,只有尝尽世间百味,才能悟出别样人生吧。’

自嘲的泪水混合着琼浆,顾淳铭再次饮下,同时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往昔的戒律早已荡然无存,双眼流出真挚热泪,唤出内心呐喊,人,不论道行深浅,纵使能平静无波,抑制住内心的亢奋,也斩断不了俗尘丝连。

更何况,人,总在轮回中不悔,哪怕是千万次的抉择,他们依然截然坚持初衷,这,或许就是人的本性使然。

顾淳铭擦拭脸颊泪痕,端起大碗,轻轻挥洒,嘴里嘀咕了几句,也许是同过往道别,诀别于昨日,重获明日新生,挣脱了心底枷锁,才能跳脱出无尽可能。

韩猴子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顾淳铭回头示意,天地间,仿佛只留下这道微笑,瘦竹竿步履蹒跚,悠缓的道:“猴子,咱俩相交,也几十年啦,再说什么道歉话,就显得虚伪,咱们贵在知心,过往的心坎,就让它们风轻云淡了罢。”韩猴子深切的道:“瘦竹竿,咱们患难兄弟,怎还说这些题外话,过往就当是场梦,既然梦醒了,那还计较些啥,你说对不?”“对,兄弟。”这三个字,蕴含了多重分量,不言而喻,岂是那么简单说出口的。

许沐这时也凑过来,大吵道:“还有我呢?我们同为师兄弟呀。”韩猴子和瘦竹竿齐声道:“去”,许沐追问道:“啥,什么意思?”韩猴子道:“自己悟吧”,许沐挠了挠,不解的道:“不懂”,二人大笑不语,顾淳铭似乎明白了点,也为他们的这份深情感到钦佩,硬是不明所以的许沐,自个在自言自语,兄弟如手足,岂能分轻重呀,自己也明悟到点。

清晨,整个谷里充斥着浓厚的琼香,久久不肯散去。就像昨晚的话语,依然在天地间漂荡,众人醉的一塌糊涂,在阳光的照射下,各自苏醒过来,相互看了看,沉默了会,都爆发出欢快的笑声,“哈~哈”众人没有因为窘迫而感到羞怯,反而畅快大笑,这难道就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过往往事皆成空的蕴意吧。

韩猴子摇着头,晕乎道:“不行啦,这酒太烈了,下次要注意喽。”“等等,还有下次,你不是说,这次都把老本掏光了,难道你……”瘦竹竿怀疑的问道,“哎,二师兄,你该不会藏私吧!”许沐也是惊奇的问,“喂,喂,你们不要想多,没那回事。”韩猴子急忙解释道,生怕众人刨根究底,“看你这副表情,我们不多想,都不正常哩。”瘦竹竿道,“好啦,不要问了,快洗漱下,‘禅道’盛会马上就要开始啦!”韩猴子应急的说道,“对,赶快。”瘦竹竿自个也是惊慌说道,“我说,师兄,你们是不是搞错啦,今天是九月十四,明天才是盛会开始,看你们瞎忙活。”

“哦,都搞错了,还好是明天,要是师尊见我们这幅模样,肯定又要受训。”瘦竹竿安静的说道,韩猴子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也对,不能再这样,太……”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褚走进院里,闻了闻空气,砸吧着嘴,道:“二师兄,你又偷喝酒了,怎么这么大胆,你看看,到处的酒坛子,我可要向师尊禀告去。”“去,装什么清高,诺,这里还有半坛子,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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