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迂回曲折的走廊,荷塘、流水错落有致,布局紧凑,设计合理,加之环境幽雅、氛围安静,整所庭院颇有江南典雅气息,如此家宅既然能隐藏在这偏僻的小镇,真实古怪之极,绝不像平常的富翁地主这般简单,看来也是有些故事的。
二人在小四的带领下来到厢房,恰巧走到了厢房门口,天空轰隆隆炸响,黑压压的乌云遮满天宇,看样子一场大雨势不可免。
小四抬头望了望,开口道:“唉!又是一场秋雨,今年的老天爷是怎么啦!”
顺手推开厢门,恭请贵客进屋。周冯春疾声道:“小小年纪,哀叹什么,在这里不愁吃穿,该担心的是我们这些猎户,下雨了,山里的野味就更难捕捉,今年的日子难过喽!”
边说边脱去身上的皮袄,把头上戴的毡帽也一并放到椅子上,身材也不像刚刚那般臃肿,周冯春自己也重重的松了口气,小四偷摸着打量了周大哥身后的道人,心想琢磨道“老丈身穿单薄道袍,在寒风中赶路,时间又是那么长,看他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哪像是赶路人该有的样子,不愧是修为高深的道长,连李主簿都另眼相待。”
韩猴子凝视了下小四,微笑道:“多谢小友引路,贫道在此拜谢。”小四看着他一阵走神,道长拜谢时,心里闪过丝慌乱,促声道:“道长褒奖,小的就是打杂小厮,招呼贵客是我的职责,道长如此赞誉折煞小的了。”
说完就要跪地叩头谢罪,韩师兄急忙伸手扶住,看着苦命的孩子心里也是嘘嘘,说道:“勿要多礼,老道直说罢了。”
小四心里升起阵阵暖意,从未有人如此对待下人,今朝只是做了往常的事罢了,道长却这般有礼,真是我的荣幸。
“四儿,怎么茶壶里没水呀,这也忒小气,你就这么招待你周大哥呀?”小四急忙跑到桌边端起茶壶就往外跑,韩师兄追话,道:“小友担心,愚弟所说切莫着急,你慢去就是。”
听完道长的话语,小四的眼眶湿湿的,泪珠迎风而落,小四用衣袖擦了擦,就疾步离开了。
看着眼前的这幕,韩猴子沉声说道:“贤弟呀。你说话定当思量再三。”
周冯春明白其深意,道:“兄长教训的是,小弟自当牢记。”二人就这样坐在椅子,静静的看着这间明亮华丽的厢房。
小四奔跑到厨房烧水,厨房里正好有两人,一个在切菜,嘴里哼着小曲,另一人在烧火,烧火的糟老头道:“四娃呀,你不看守大门,跑到这里来,不怕李爷扒了你的皮,到时可不要向我们求饶呀。”
“对呀,你小子是前科的,挨板子的时候,不要喊疼就行,呵~呵!”
“你们俩就笑话我吧!这次可不同,是李爷亲自交代的。”
“噢,还有这事,快说说。”“也没那玄乎,我得赶快回去才行。”
“四娃,有啥好事,你得跟我们讲讲,藏着掖着可不行。”“等我忙完了,再细细说个你们听。”
小四勤快的从锅里舀水装满茶壶后转身就跑,厨房里的两人也是满头雾水,不知有什么好事降临在这四娃身上。
往回跑的小四没怎么注意,碰巧就撞到了后院张老妈子身上,茶壶里的水,也溅到老妈子的衣服上,看见衣服上的水渍,老妈子立马发飙,伸手就朝小四的脸上招呼,啪~啪!清脆的两记耳光打在了小四的脸颊,本来就通红的脸颊此时显得更红了。
同时老妈子嘴里骂咧,道:“你个小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把老娘的衣服弄脏,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讲完就又抬手往小四的身上招呼,小四哽咽道:“张妈妈饶命,小子不敢啦!小的给你跪下。”说完就跪倒在地,任由张老妈子辱骂毒打,打了几下的张老妈子,由于体力不济往小四身上吐了口唾沫,叉腰道:“今儿老娘心情好,就饶了你小子的狗命,赶日再让你小子脱层皮,你给我记牢了。”
说完扭着肥腰往后院走去,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四,急忙看了看茶壶,确认里面的水没被打翻后,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急忙用衣袖擦了擦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拿起茶壶就向厢房赶去。
到厢房时又擦了下脸,推门而进,见到二人坐在椅子上,便开口道:“周大哥、道长,请用茶。”说完就要抽身离去。
“四儿,周大哥向你道歉,刚才说话不当,你莫要记恨!”
“周大哥,你说哪里的话,小四怎敢?”“四儿,里面都是白开水,茶叶你忘记放了吧!”转身后的小四听周大哥这么一说,自己刚刚着急忘记放了,又转身向屋里抽屉找去,找到后低头走到茶壶前。
周冯春看着小四怪异的动作,心里道:“四儿,怎么啦?刚刚还好好的,难道还在生你周大哥的气。”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说道:“四儿,你也知道你周大哥心直口快,说了啥,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小四低声应道:“周大哥,你说什么气不气的,我也就是耍小孩子脾气,你还不了解嘛!没事的,你不要向我致歉。”
放完茶叶后就要低头离开,韩猴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