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驿看着给她小腹做着热敷还蹙着眉的路欢歌,想起一个多月前,杜仁心带着挑衅的笑的警告,最安全的避孕就是:他把合住的手向外一伸,不同房。
谁也不能体会他当时有多庆幸路欢歌没有怀孕,以至于到现在他和她如同兄妹一样相拥而眠。他听着她的呻吟声,暗暗诅咒自己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个劳心的工作,经期上次因为情绪波动推迟,这次又因为劳累过度推迟。他坚决要她辞职时,她却振振有词,她的公司才是母公司,只有她辞退他。好在工程都快完工了,以后你就在家继续看书养膘吧。省驿狠狠发誓,手上不由用力。路欢歌哎呦了一声。
省驿收回手:“很痛吗?”
“没。”路欢歌笑,“终于竣工了。就等验收了。”
省驿皱眉:“这些天,大门口都不许出。剩下的事交给我。”
路欢歌看省驿像真的发怒了,小声:“好的。”她撑着手坐起来,“省驿,谢谢你。”
省驿放好东西,搂住她:“为什么谢?怎么谢?”
“谢谢你给我这个工作,让我知道我原来可以做这么大的事,嗯,我知道了自己的价值。”
路欢歌想着省驿总得说些什么吧,但省驿没说话,路欢歌看看他。
“我等着听你怎么谢我呢。”
“嗯,我给你做顿饭吧。”
省驿叹口气:“好,睡会吧。我陪着你。”
路欢歌睡着了,省驿看着她的睡颜,知道她对他不再有戒备,也许她的心结放下了吧,可他还是迟迟不肯原谅自己,手抚上她的脸颊,细嫩的触感让他的心柔软不已。他探身吻住她的唇,馨香温软得让他舍不得离开。路欢歌嗯一声,并没有清醒,胳膊搭在了他身上,头在他肩窝蹭了蹭。
省驿笑,环住她,不再碰她,静静守候她的睡眠。
几天后,省驿一进门,就看到路欢歌系着围裙,对着一桌子饭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省驿心里一沉又一暖。
路欢歌睁开眼看到他,羞涩笑:“上楼换衣服,下来吃饭。”
省驿靠近她:“不好吃了,我吃你。”
路欢歌一愣,红着脸撅嘴。省驿拉着她上楼,她抓住桌子腿打坠。林婶在厨房里喊什么,路欢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往厨房里跑,省驿猛吸几口气上楼:小傻,吃了饭再吃你。
省驿看着路欢歌等夸奖的样子,扬眉:“嗯,好吃。”
路欢歌松口气笑:“省驿,我想去那里看看。”
省驿装作没听到,路欢歌想会:“老公,我想去那里看看。”许久不叫,路欢歌有些难为情。
“哪里?”
“我为之辛劳一个多月的地方。”
“嗯,好。”
几辆车在晚饭过后时分,行驶在Z市通往清河乡新修的公路上。四车道上,还没有路灯人迹罕至,夜色朦胧,田野一片迷蒙。
路欢歌修的桥离姥姥家有些远,此时站在桥上依稀看到院子的灯光。路欢歌蹦蹦跳跳,又跑又叫:“我修的。”省驿跟在后面看她发疯。
“省驿,我好高兴。”路欢歌手作喇叭对远处喊。
省驿搂她在怀里。路欢歌扭身子:“有人。”
“他们看不到。”跟随的人早已背过脸去。
深秋夜风有些冷,省驿解开大衣扣子包住她。
“省驿,我今天是最高兴的一天,一是我做的饭,你说好吃,二是我改变了这片土地,第一次发现我是这么了不起的人。”
省驿翻转她的身,吻住了这个了不起的人。
很久,省驿哑声问:“欢儿,原谅我了吗?”路欢歌手环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
省驿搂紧她:“今天也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一是我的老婆为了做了一顿好吃的饭,二是我的老婆原谅了我。我让我的老婆这么高兴,我也是个了不起的人。”
路欢歌咯咯笑。省驿望向河两岸的良田,眼里闪烁着志在必得。
路欢歌被省驿抱上车,回到家又被抱上楼。省驿看她羞红的脸贴着他,他微微得意又心疼。他的欢儿的两次夫妻生活都是让她在疼痛中度过,今晚他要让她尝尽其中的乐趣。
路欢歌醒来,省驿已不在身边,她回想了一会儿,用被子蒙住脸笑了。随即她就起床了,昨晚省驿说今晚会有个庆功宴。
她要好好谢谢王倩和老黄,吃了饭,约好王倩,就去了商场,两个人说说笑笑买好东西,坐在咖啡厅歇息。王倩接过路欢歌的东西,真诚感谢。路欢歌优雅喝咖啡:“我该谢谢你。”
“小嫂子。”
路欢歌扭头,王冰玉站在身后不远处。李旭几个人立刻围了过来。
“嫂子,真巧啊。”
路欢歌挽着王冰玉的手,对李旭挥手。看来省驿对他们早有安排。
“我想请你喝别的,赏光吗?”
王倩对她们笑:“我正好有事,再见。”
路欢歌看着王冰玉端着茶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