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却说不来有多疼,想哭就是流不出泪。
直到阳台的门响,行色匆匆的穆青音推门而进,路欢歌才扭过头。“怎么中暑了?好了吗?”穆青音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哆嗦着手,颤抖着心,张着嘴想问那个女孩是谁,穆青音笑:“小丫头,真是热傻了。”他像从前一样拽她的耳朵,她没有问出口,只装作惊喜:“你怎么回来了?”“我回来办点事,想你了,就一定要看到你再走。”“你现在就走吗?”“是啊,明天还要上班。”穆青音迟疑:“你睡吧,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哥哥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希望你是胖胖的。”说完,在她额头吻一下,留恋地看看她,转身走了。
路欢歌想着穆青音走出她家门口,走下楼梯,走过小路,走向大路,一步比一步离她遥远,却一步比一步沉重,踏在她胸口上,闷闷地疼,堵得出不来气。猛然她拉开门,冲下楼梯,飞奔向大门口。她看到大门口外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刚才穆青音搂着的女孩,她看到穆青音笑意盈盈地迎上去,穆青音拉着她的手,两人上了车,车灯一闪,人不见了,车也不见了。路欢歌呆了一会儿,转身往回走。
路一凡站在客厅专等路欢歌上来:“出去干什么了?”“看穆青音的媳妇去了。”路一凡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她表情无辜任她看,又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爸,我结婚了,你会不会难过?”“不会。一般嫁女儿都会放炮。我是这样理解的:一是告诉众人,各路神仙,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该庆贺的庆贺,该行个方便的,行个方便。二是终于把女儿嫁出去了而为自己庆贺的。”路欢歌眨眼半天,路一凡做好接招的架势。“老路同志,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上辈子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了呢?”说完呵呵笑进屋关门。老路同志回过味来,敲门:“路欢歌,出来,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再说我怎么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出来。”里面回他一句:“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