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怀念?十天前你才刚从这里醒过来。”熟悉的地方传来声音,但声调较为深沉,是另一个人。
苏如玉翻了个身,觉得很不自在,又翻了回去:“在我看来这好像没什么区别啊,只不过多睡几天的关系。”
坐在椅子上的人突然低沉地笑了,声音起初沉闷声微,慢慢地又转而音调变高,最终他站起来手抚额头仰天大笑。
“姆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阵,他停下来,认真地说道:“居然能够忍受二十七楼下落的重创痛苦,真不愧是我凤凰院真守的御用情报员NO。1”陡然间他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好,我的心灵风暴即将爆发,快控制住我,不要让我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啊——”自称凤凰院真守的男人单手捂住胸口,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
“快,趁我还没有毁灭世界的时候。快!”凤凰院先生极力克制着自己,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苏如玉懒散地学着日本腔调说道:“嗨伊,嗨伊”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久。
凤凰院真守停下来,突然从灰色的大衣中掏出一个很老的板机,是那种基本上只能发信息和通话的那种古董机,随手摁了几个按键。
“世界本部吗?我方受到了不明袭击,情报员受到巨大袭击,至今生死不明……”
“没有死哦,只是很困。”从说话的语气上看,完全无法判断苏如玉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睡梦中。
“你终于醒了!”凤凰院真守急切地坐在他的床上,“‘军方’的折磨没有让你沉沦堕落,你是我们的骄傲!”
“真守前辈,我对你世界观的正常性持怀疑态度。所谓‘中二’也不过如此吧?”
不过这个世界确实很疯狂,在学院的笼罩范围内,人们会有痛感,会有情感,但没有人会死亡,这是这个学园特殊的‘规则’,没有人能够打破。
“不过啊,很了不起呢。”真守先生说道。
“嗯?”
“从二十七楼摔下来的痛感应该不是常人能够忍下来的吧?你居然从醒来开始一声都没吭,该怎么说你呢?”
“这点痛,我都习惯了啊。”苏如玉平静地说道,“我最出众的也只有强大的意志力了吧。”
“不。”凤凰院真守双手抱着肩膀郑重地摇了摇头。
“好吧,睡觉的技能比意志力更高一筹。”苏如玉苦笑着说。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纤细的手指在怀中乱摸。
“你在干什么?难道——”凤凰院守真立刻小臂前抬,挡在自己的脸前,做出防卫姿势,“难道是——传说中的命运之轮?”
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试管被双手奉上,苏如玉坐在床上恭恭敬敬地下拜:“我的朋友,拜托了。”
凤凰院真守楞了一下,随后叹气摇头。
“真是受不了你,拯救它们的责任不单单是你个人的,可每次把它们交给我的时候,你却总是这么隆重的行礼,就好像我是被无故委托的,你有求于我一样,明明这也是我的任务,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立场啊,混蛋。”
虽然这么说,真守还是接过试管。
“从二十七楼摔下来,都没把它撞破,你也够小心的啊。”真守揣着兜,乱糟糟的头发都快要遮上眼睛了。
“我要走了,对了,觉得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我的科研室。”他做出端杯的姿势,随后随意地走了出去。
总觉得应该要对你说声谢谢啊。
苏如玉身体后仰,躺在柔软的病床上。
话说最近几次没有看见医疗科科长啊?幸好。不然又要被嚷嚷着解剖了。
咦?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门外。
“苏——如——玉——同——学——”门外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那音调让人忍不住回想起艾莉尔遇见樱井七草的情形。
不好,那个变态来了。
苏如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果断地靠向了窗户边。
哦,天啊。苏如玉看了一眼窗外,不禁遗憾地扶额。
窗外,一个狭小的窗框将逃离的可能大大降低。
狭小的窗框放了一块石板,上面写着:不要急着逃走哦,小如玉,损坏公务可是要赔偿哒。下面画着一个狡猾的脸。旁边一个幼稚的脸上,手指将眼皮下扒,吐着舌头。头上写着一行字:通信科科长大力支持。嘿嘿!”
从窗口逃离的可能性骤降至零。
“如——玉——”声音迫近,门把手已经开始转动。
唉。没办法了。苏如玉挠了挠头,无奈地想道,眼神对准了带着装饰雕纹的通风口。
“玉——酱——”穿着白大褂的女子高兴地说道,“我的字是不是很性感呐?呀——真是受不了你啦,咦?人呢?”
苏如玉在狭窄的通风口缓慢地爬行着,为了防止下面那个变态察觉到,在她停下来仔细听动静的时候,苏如玉的身体停止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