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鸣和柳晓墨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因为是末班车,所以车上的人寥寥无几,二人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靠窗位置。
“这么一会时间你就能把兵器弄丢了?”柳晓墨用手拄着下巴,看着公交车外的风景,漫不经心的对身边路一鸣说:“炼金武器对咱们来说就是生命的保障,你说丢就丢了?”
路一鸣握着自己的二手酷派,低头沉默不语。
柳晓墨听路一鸣没有回答,扭过头来看了一下他,随后说:“算了,你也不必失望,那只是一把连F级都算不上的破武器而已,下次有机会,我再向张大叔讨一把。”
“不,我没有失望,我只是……”路一鸣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就在不久前,当路一鸣从奇异的梦中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教育中心接待大厅的沙发上,不知是不是错觉,路一鸣总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灵活了不少,脚步也比以前更加稳健。
更奇怪的是,炼金匕首丢失了,他和柳晓墨找遍了整个大厅都没看到,也没人看见过有什么人靠近过熟睡中的路一鸣,更别说偷走他的炼金匕首。
路一鸣总觉得那奇怪的梦并不仅仅是个梦那么简单,可如果不是梦,自己应该已经和柳晓墨道别然后一个人坐公交回家了呀,为什么现在还会躺在沙发上?
这一切都让路一鸣的有些头疼,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发生。
“呵呵呵,还耍小孩脾气了。”柳晓墨摸了摸路一鸣的头,就像个大姐姐一般和蔼的笑着说:“下个周,下个周就给你再弄一把炼金装备,这次可别弄丢了。”
路一鸣点了点头,依旧没有展开笑容,只是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公交车很快便到了站,路一鸣与柳晓墨在公交车站分别。
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一鸣脑袋里依旧在回忆之前神秘的梦境,思考那梦境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夜深了,不知为何今天的道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寒风吹着,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路一鸣正沉浸在自己思考的世界中,突然发现前路有几条长长的人影,路一鸣一愣,抬起头来,看到几个头上戴着面具男子,扛着西瓜刀站在路灯下,一双双眼睛正不善的瞪着自己。
路一鸣下意识的先后撤了一步,这时从左右两侧的楼道中,冲出两队戴面具的男子,每队都有**个人,拦住了路一鸣的退路。
这一切都像是预计好了一般,路一鸣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
可是究竟是谁?谁这么闲的蛋疼要花这么多钱,雇这么多人来埋伏自己这么一个废柴呢?
路一鸣有些疑惑。
“路小狗!”一个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带着金色舞会面具的,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他手中拎着一把黑黝黝的三菱军刺,双眼瞪得老大,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迫切:“我要你狗命!!别问我是谁,我是维护世界正义的使者!”
“张采儒?你……你想干什么?我没得罪你吧,弄这么多人过来,你想干什么?”路一鸣有些惶恐的说。
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听路一鸣道破自己身份,气的摘下面具踩在脚底,大骂一声:“卧槽!你这条小狗的耳朵还挺好用!路一狗,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你两个,去给我把他的耳朵砍下来!!我要拿回去喂狗!”
张采儒身边的两个戴面罩的男子点了点头,拎着西瓜刀,气势汹汹的就朝路一鸣走了过来。
路一鸣吓了一跳,磕磕巴巴的说:“你们别过来!你……你们不怕犯法啊!不……不怕警察抓你们?”
“哈哈哈!!”张采儒狂妄的笑着:“这些人都是我爸养的,别说割你耳朵,要你的命他们也不会有半点犹豫,在场的那个人手上没沾过几条人命?是吧?兄弟们!!”
围着路一鸣那二三十号人都发笑说:
“哼哼!可笑!”“哈哈哈!这小子用警察吓唬咱们呢!”“我们连死都不怕,怕什么警察啊?我们这辈子杀了不少人,现在是能多杀一个就赚一个!”“是啊!再多你一个也不嫌多!”
路一鸣害怕了,听他们的意思仿佛要干掉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帮人要杀自己,但是看他们这模样不是在闹着玩的。
眼看着两个男子走了过来,路一鸣吓得两腿发颤,竟然动弹不得。
两个男子见路一鸣这副模样,不屑地发出“哼!”的冷笑,一个男子伸出大手就要抓路一鸣的头发。
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出现在路一鸣的脑海中:“反击他!”
在刹那间,路一鸣看到这个男子身上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好比足球比赛中一个十公里长的球门,无论从什么脚度踢,只要力度足够就可以踢的进去。
路一鸣不知道是不是被神明庇佑了,竟然在侧身闪过男子大手的同时,抬脚朝着男子的胸侧肋骨踢去。
闪躲同时进攻,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了,那个男子被路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