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萧左忙拦着她问:“你要去哪?是难受要吐吗?”
她看了看萧左,摇了摇头说:“我要去看看,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样?”然后又开始没有方向地乱走。
“好,你要去哪里看?”萧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只好顺着她的话问。
“画啊,你给我看过的。萧左,你好白痴,你怎么忘了。”然后又自说自话地说:“我就是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下次见着了我好绕着走啊。那样,就不会心痛了。就不用难过了,萧左,我难受、我好难受。”
听到这里,萧左才想起自己带她去看过路子由的画室。见她这个模样,就只好满口应了下来:“你要看画是吗?我带你去看。”一边说着,还一边真把她扶到了那间画室。
满满的一房,黑白色的素描画。全是那个人,她怔在门口看着那些画。忽然像被人在胸口插了把刀似的疼。然后,她用力挣开萧左的掺扶,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冲进去。拿起一张画,‘嘶’地扯成了两半。
萧左怔在门口,第一张已经被撕,完全来不及阻止。可是第二张,每三张,萧左看着她发疯似的撕扯着那些画。一动也没有动。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希望她发泄出来,希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
就这样,萧左一声不响地陪着她,任由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儿会喊,一会儿闹地折腾了半夜。也许闹得累了,就在那间画室,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萧左拿了毛巾替她很仔细地擦了脸和手,又把她抱到自己的榻上放下。又仔细地开了空调,给她盖好被子。自己这才找了个枕头,抱了床毯子在沙发上睡下。没有再理会那些被撕成碎片的撒满整个房间的路子由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