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了。
见李玉成问起,路子由忙对离洛笑了笑说:“我介绍一下,这是跟我学过调酒的,算我的小徒弟吧。李玉成。”说到这又把脸转过去对着李玉成,说了个:“她!”字之后,猛然发现自己该说离洛是谁呢?想想又觉得,离洛能是谁,自然是自己爱的人,这没什么不能对人讲的,于是坦然地说:“你师母!”
“啊?师母?”李玉成张着嘴,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
路子由也不理他,只拉着离洛走到吧台最里面找起东西来,一边找还一边说:“离洛,我还没调过酒给你喝过呢。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你还爱喝酒。”他早上去接离洛的时候,看到徐兮若从提着酒从外面回来时偶然知道听说的。
离洛看着路子由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找出一个很特别的摇壶,然后他开始找酒。忙上去拉了拉路子由说:“你来这儿是为了要调酒给我喝吗?”
路子由一边从高处取下来一瓶伏特加,一边回答他说:“是啊,今天看到徐小姐给你买酒回去。没听你说过你爱喝酒啊。”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似的问离洛:“我记得,我叔叔也是滴酒不沾的啊。为什么你会喜欢喝酒。”
听到路子由忽然提起杜少清,离洛心里怔了怔。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回答说:“我也不是喜欢喝,只是睡不着就喝一些。”
听了离洛的话,路子由有一刻的愕然。离洛说不喜欢喝酒,为她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失眠,以至于需要用酒来安神呢?一定和十二年前她忽然辍学有关吧?一定和她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抑郁感觉有关吧?
这几天,他们虽然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天天在一起。可他从没问过她任何问题,他只是在一味地让她熟悉自己、习惯自己。而那些自己所关心的问题,他总觉得来日方长。
就在路子由一边找酒,一边陷入了沉思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子由竟这么早到了疯子吧?”说话的正是苏严劲,他带着易珊从舞池那边走了过来。
路子由闻声转过身来,手上还拿着自己找的几种酒。放下酒打了声招呼:“严劲,珊珊,你们来了?”
“子由哥!”易珊珊笑着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弄得她有些心神不宁。她四下看了看,然后把目光定在吧台内的离洛的身上。
吧台里这个并不起眼的女子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莫名的让人压抑的气息,她好像没有见过她,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苏严劲却是认识离洛的,那是最早和欧阳晏去接习静宇的时候。他就见过离洛的,离洛身上的那种气质让他记忆犹新。只是,前一段时间不是听说她死了,所以在这里看到她时难免异常惊讶地喊了声:“离洛?”
路子由很奇怪:“你认识她?”
“她不是静宇那个朋友吗?”苏严劲为了肯定自己没有认错,补问了一句。
“你好!”离洛微微弯了弯嘴角打了声招呼。
“真的是你啊?不是说,不是说?那个?”苏严劲本想问,不是说你死了吗?可话一到嘴边又觉得不该这么问,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完这句话。
还好路子由救了他:“离洛她没事,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以后有空我告诉你。”
“可是,你们?你们怎么在一起?”听到路子由打圆场,苏严劲又来了另一个问题。
“那更加是一言难尽了!”路子由笑了笑,开始调起酒来。
苏严劲从他的笑容里竟读到了丝丝甜蜜的感觉。忽然,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喊了句:“子由!这个摇壶不是你上次得奖那个吗?你不是不肯拿出来调酒的?”
路子由看了他一眼说:“那得看调给谁喝啊?”说完看了看离洛。
那眼神看在苏严劲的眼里,别提多意味深长了。忽然,他明白了。路子由爱上了这个叫离洛的女孩子。
他一直以为,没有易珊。最可能在他身边的会是秋风。可这个离洛,她是怎么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的?
没等他细想,也没容他细问。身旁的易珊忽然拉了拉他说:“严劲,我头有些痛。你送我回去吧!”
“头痛?怎么了?”苏严劲一边关切地问着,一边冲路子由挥了挥手,然后带着易珊走了。
离洛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但她却知道易珊是爱着路子由的。就在刚刚她那么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里泛起一丝凉意。因为就在不久之前,她还试图用书香门第换易珊离开路子由的。当时她还那么决绝地说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交换她的感情的。可为什么才这么一段时间,她却变了。
是爱情容易变质?还是女人比较善变呢?而自己,为什么却十二年来都可以这样一层不变?
再反过来又想,自己当时已经想好了要离开这个世界,只想最后为秋风尽一次力。所以才去用书香门第和易珊做交换。可如今呆在路子由身边的人却是自己。而这些天,秋风何时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过?
她略显无力地靠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