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立夏了。从今夜新城搬出来后,路子由开始专心打理起疯子吧来。
他甚至还会偶尔亲自在吧台里调酒。因为他英俊帅气的长相;潇洒阳光的气质;以及精湛且花样繁多的调酒技巧。所以,总是很轻易就吸着很多人前来点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生意竟也出奇地好了起来。
当然,他会来调酒也还有另一个原因。苏严劲把那个叫阮军的调酒师开除了。他本是想把阮军送去坐牢的,可考虑到起诉他需要当事人陈述整件事情和上庭作证。加上易珊目前的情绪不太稳定,他就作罢了。
易珊也会来疯子吧,只是不再是为了找路子由。而是被苏严劲带着,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的和大家伙打成一片。只是跟在苏严劲的身边,像他的影子一般。虽然,偶尔她也会看着吧台里调酒的路子由走神。可却从来也不找路子由说话。
这天,路子由了像往常一样,十点左右就来到了疯子吧。因为这个时段大概是疯子吧人气最旺的时候。
他亲手带的那个徒弟李玉成此时正在吧台里忙碌。今天的客人仿佛特别的多,李玉成完全忙不过来。所以,当路子由走进吧台,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在吧台里帮着忙碌了一小会后,他看到了苏严劲。不知道是因为已经结婚还因为易珊的事情,苏严劲最近很少呆在疯子吧里。就算来,也只会呆到过了人最多的那两个钟就回去。他和路子由之间也似乎有些很微妙的转变。以前嘻嘻哈哈地玩笑,居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过了。
“严劲!”路子由冲正走来的苏严劲挥了挥手。换作以前,苏严劲铁定要走过来,狠狠地挖苦他一顿。可现在,他只是走过来,朝他扬了扬嘴角说:“生意还不错。”然后,就在吧凳上坐下。背对着他看舞池里疯狂摇摆的人群。
路子由也会转过身去继续忙碌。
‘咚咚咚’,正在低头整理东西的路子由听到有人用手在吧台上叩了三下,忙抬起头来问:“有什么需要?”这一抬头,他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个长相美丽,气质高雅的女子站在吧台前微笑着看着他。
“咦?是你啊?”那女子看到他后也有些吃惊,路子由忽然想起来,她便是那日在离洛住处牵走那只狗的女子。
苏严劲被女子说话的声音吸引,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只听那女子接着说:“听说你们酒吧里有个魔方,很大很难复原的那种。”
“噢,有的!你要玩吗?”路子由笑了笑问
“看看,可以吗?”由于酒吧里很吵,所以两人都扯着嗓子在说话。
路子由点点头,然后从吧台下面找出那只已经被复原的魔方。
女子接过魔方,长长地“咦?”了一声,扬起魔方冲路子由摇了摇问:“复原好的?这是谁复原的?”
路子由摇摇头,苏严劲不由得觉得有些纳闷,因为他也还不知道这个魔方被复原了。也不知道路子由什么时候把它藏起来了。
他正纳闷着,冷不防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转过身,只见易珊站在他身后冲他甜甜地笑着。
“你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边说着,边从吧凳上下来让她坐上去。
易珊特别喜欢苏严劲看到她的时候,像看到了女王驾到似的那种感觉。于是坐上他让出来的吧凳又是甜甜一笑说:“我睡不着,我不敢睡,总是做噩梦。还有,我想看见你!”
路子由正好转身,易珊说完话一抬头和他目光相撞。然后冲他生生地笑了笑“嗨”了一声。
“珊珊来了?”路子由亲昵地喊她。
“嗯!”易珊点了点头,又转脸去和苏严劲说话。还没开口,冷不防被人拖着手臂从吧凳上扯了下去。易珊“啊”了一声,摔到了地上。苏严劲正准备转头叫路子由拿饮料给她。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摔到了吧凳下。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一米开外的妻子秦墨,以及刚刚动手拖易珊的男子。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他觉得很面熟,却记不起他是谁。
然后,他下意识地冲过去,推开那个男人。从地上扶起易珊,易珊的膝盖和手肘,右边臀都被蹭到了。生生地疼,可她也没哭。她认得秦墨。可明知秦墨是苏严劲的妻子,看她今天这架式也可以猜到她的来意。她却依然毫不犹豫地扯着苏严劲的手臂,从他那里寻求保护。那中年男子似乎很生气,又欲上去扯易珊。被秦墨叫住了。
“你干什么?”苏严劲也很自然地护着她问秦墨。
路子由已经从吧台里走了出来,忙关心地问易珊:“珊珊,你有没有受伤?”当看到她已经蹭破皮的手肘和膝盖时,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打算带她去小办公室里上点药。可易珊却挣开了他的手,只一味地扯着苏严劲的手臂不肯松开。
路子由看到她不跟自己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苏严劲转过脸对着易珊说:“你跟子由去上点药!”
易珊摇了摇头,倔犟地说:“不去,我不疼!”
秦墨的肚子已经显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