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矣,下官不过继前人之功,断不敢造次。”
“大人过谦,长林郡乃江北之要,大人堂堂郡史,前途自是不可限量。”故意咬重了前途二字,果见某人含笑的嘴角轻微一抽,敛袖深深一礼,“下官惶恐,下官只求能为皇上,为王爷,为长林郡百姓做点事,别无他求。”
“如此,甚好。”
“阿逸,顾轻烟其人如何?”
“顾沧一直将之养在闺中,深居简出,其人不明。”
“哦?深居简出么?”看她神色气韵,全然不似一般大家闺秀,看似淡然无波的双眼,其中一闪而过的洞悉与睿智,竟有叫人不敢小觑的犀利。现在想来,秦王的两位夫人,倒更符合该有的闺秀之气。
“我如今总算明白,为何师傅硬逼着我习养蛊之术,看来是为了她。”
知晓他清楚绝云的药性与成分,便传他蛊术,每日以绝云喂食,顾轻烟体内毒已侵心,蛊虫虽能噬其毒,毕竟虫体所能承载的毒性有限,且成蛊多噬血,一个弄不好便要受蛊虫反噬之苦。以如今的状态来看,尚算正常。
他自然不知,顾轻烟每日须以银针封脉,以抵制蛊虫的侵噬,只是绝云余毒未清,二者互相制衡,她尚能抵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