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静侍一侧,捻着袖摆轻柔的磨墨。
“长信。”
“是。”
“烟儿那丫头可有消息了?”
“顾大人派出去的人全都无功而返,我们,就更难知晓了。”
“她要逃跑,便也只得秦王一个去处的,只是她身上的毒,算算日子,也该发作了吧?”
“没有解药,只怕凶多吉少。”
搁了笔,拈着纸张轻轻扬干墨迹,“若非如此,本宫又何以困在这小小行云殿不得安生?”
“娘娘……”
复提笔杆,叹口气:“本宫知道你心疼那丫头,这也许是身为顾家女子的悲剧,谁也挣脱不得。”
一宫人疾步而进,跪叩于地,“娘娘,救命。”
凤目视之,眉峰一拢,“你是哪个宫的?”
“云澜宫。”
孙贵嫔难产。
婷妃扶着座下的梨木扶手,听着里间一声接一声压抑的凄喊,镇定自若的脸上也不免焦急。传言孙贵嫔重伤有孕,看来是真的,那宫人必是受主子所托,才会求救于她,皇上抱病,此等非常时期,需要有人坐镇云澜宫。
侍卫围了云澜宫,任何人免进,可想而知圣上对此处是极其看重的,若有差错,谁也不能担当。施然起身,越过几重宫门,直奔上清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