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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露寺住下之后,胡老足不出寺,每日与寺中不同的老喇嘛切磋佛学。就在住下没几日之间,来自不同寺庙的喇嘛和从各个地方赶来朝圣的藏民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旺日山,整个山上顿时开始人蛇混杂起来。
人一多,我们的任务便加重许多,早已侦察好地形的我们在胡老厢房周围的各个大小路口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范围内的一举一动。
甘露寺内共有大小建筑五十多座,大小经堂不知凡几,大小路口犬牙交错,走上几步便会晕头转向,我们只好占据制一些高点,眼观六路,而地面上也必须有人耳听八方的监视着僧客中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即通知屋檐上的战友,以便及时的做出防卫措施。
来到甘露寺第六天之后,刚好由我在地面执勤,藏民信徒与普通游客越来越多,通过他们谈话间才得知一些僧客如此众多的信息,原来甘露寺内地位最为崇高的纳赤活佛在不日内会最后一次现身**,这些不同寺庙的喇嘛和藏民都是前来听经的。
喇嘛教在封建时期由于吐蕃的各朝干布大力扶持下,在藏区中不光是宗教地位极高,并在政治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今新华夏的成立,喇嘛教在政治中的地位日俞减弱,但是在藏区人民的宗教地位却犹如西方的梵蒂冈,一样的神圣不可侵犯。
纳赤活佛如今已经一百三十几岁的高龄,早在一百岁的时候便闭门专心修禅不再**,如今最后一次**的消息传出后,在整个藏区造成的影响力是非常恐怖的,不说佛业修为如何,单单就是来看看人瑞也是极好的,如果我是游客就冲着这一点也要前来凑凑热闹!
估摸着也有跟我抱有同样心思的游客也不少,而那些受过纳赤活佛开经解偈的喇嘛却更多。一百岁以前的纳赤活佛就是从二十岁开始讲经,五年一次,一次二百人,单单这些人就能填满甘露寺,更何况还有本寺的喇嘛,藏民信徒大军,这等盛世估计就是在这样的大寺之中也颇为少见。
更何况纳赤活佛这次的**是最后一次,也就是说这位地位显赫崇高的活佛即将虹化转世,这等密事一般都是秘密进行,而如今如此的大张旗鼓,想必更远一些没有出现过活佛转世的小寺庙也会千里迢迢的赶来参礼。
就在短短十日之内,甘露寺内外已经人满为患,很多藏民很早便已来到,所求只为离这位活佛更近一些,虔诚的在讲经大殿之外跪了数日之久,估计纳赤活佛再不虹化圆寂,恐怕就会有一批虔诚的信徒比他早一步的去见佛祖他老人家了。
好在胡老进寺后的第十一日清晨,计以数千的喇嘛天一大早便出现盘坐在措钦殿(注2)外,手持各种法器,闭目诵经,威严的佛偈声布满整座寺庙,浩瀚的佛法业力加持之下,在场的所有人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外衣。
纳赤活佛在信徒等待数日之后,终于传出消息,讲经解偈之日就定在今天!
胡老随后带着六名护扈也出现在措钦殿外,所坐位置特别显赫,竟与各寺达禅班赖坐在第一排。胡老今天穿着倒是平时无异,依旧是一身合体的中山装,只是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串法器佛珠,琉璃般的佛珠苍黄墨绿,稍微外泄的金光透漏出里面蕴含磅礴的佛业之力。
僧客聚在一处,我们雪狼特战队的担子便小了许多,只需守住这一处广场便可,我被安排到措钦殿广场的进门处,不远处便是外号“疯狼”的丰牛。
我的视野所及,一片乌黑的头顶,全场只有齐齐的高声诵经声,我的灵窍在练习无根决后更加的敏锐,一遇各种奇异的力量变会自然开启。此时我的识海众显示出的印象颇为宏大,这整个广场之内袅绕着一片浓厚的金黄色气雾,浓郁的几乎凝结成水,浓密的连成一片金色的海洋,而这片海洋却是无比的祥和,感受久了,当兵以来积累的杀伐之气仿佛消淡的无影无踪,世间的一切仿佛也变的没有那么重要,罗师叔的残腿之仇,罗匕盘中的凶厉魔剑……一切一切以前执着的东西都开始淡化,脑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是放下红尘皈依佛门。
就在即将沉沦之时一个急切的童音在我耳边响起,立即将我从那片金色的海洋中拉出,想起刚才脑中所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我草!好霸道的佛业之力!
转头一看,在我耳边打断我的“走火入魔”的竟然是一位小喇嘛,稚气稚嫩,约莫只有**岁左右,身披紫色喇嘛袍,对着我急急的说着藏语,我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啥,一脸的茫然。
见我半天听不懂,这名小喇嘛也急了,扯住我的衣角将我向另外一个方向拉去。
我用手比划出一个我跟你走的意思,见其不停点头,我才搞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又不知他将要领我去何处?
由于我在执行任务之中,一切的状况都要防患于未然,这名小喇嘛的神色颇为急切,想必是件重要的事,如果事关胡老的安全,我断然拒绝后造成的后果我可承担不起!短暂的思考过后,我在通讯器里说明情况,便让疯狼顶在我的位置后,我则跟随这名小喇嘛向甘露寺的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