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旷野之上,杜马进行了一番大范围搜寻,但是,却搜寻不到目标的真正踪迹。
此刻,他对失踪的对手似乎又有了新的概念。仔细想来,对方只是没争夺到那支神秘的小方鼎,另外又输掉十万两黄金,就算心存嫉恨,似乎也不应该就地杀掉自己。一番交恶,对方下手特别凶狠,分明就想致自己于死地,这似乎不符常理,想来最多也就要打劫抢回十万两金票和那只小方鼎,不至于招招下手那么狠吧!难道,这里面另有秘密吗?或许,这个蓝衫之人与那苏毅是一伙的,替代苏毅前来与那梁秋实进行接洽,在这过程之中,阴差阳错先与自己不期而遇,首先展开了争夺小方鼎的序幕,之后就在这半路进行等待劫杀。如果那样,可真就不是冤家不聚头,未免有些太过交恶和巧合了。如果事实如此,自己让对方逃脱而去,自己未免就太过疏漏了,算是栽了一跤。如果真是这样,金山赌坊就会存有疑点。因为,在离去之前,自己曾经无意说出苏毅的名子,那福临与铁规都在当场,是这两个人向苏毅一方走漏了消息,所以自己才在这归途中遭到截杀。根据事实分析,如果正确,走漏消息的人应该是那个福临,其与苏毅可能就是一丘之貉。
想着一切都皆有可能,杜马的后脑不禁生有几丝凉气。如果分析得不错,可以证明东泰苏家果然气势不凡,以大仇报复小冤,堪称手笔不小,自己面对的则是一个庞大的家族群体,那就太不利了。也可以说,自己没有及时杀掉对方,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如若这样,开弓则就没有回头箭,与苏家绝对没有修好的可能,既然不能选择后退,那就继续前进吧。无论是谁,挡在前方,都是一个可以锻炼自己的对手,也都是一个终极猎物。
既然如此,就有必要继续搜寻一下对手,如有发现,必当不可留情。
杜马虽然年纪未及十五岁,可是他的智慧却是少有人可及,因为他是个拥有火雷慧根的人;事无巨细,明察秋毫。至于胆略,则是天性,也是锻炼使然。
还是那句话,宝剑锋从磨砺出。
打定主意,杜马继续迂回搜寻。
下一刻,杜马在远处的一处丛林之中发现了两个身影,一黑一白,正在游梭前进。
那是什么?那个白影,可能就是被其同伙救走的那个拥有半部灵器的对手吗?那个黑影可能就是将其救走的幻阵师吗?
杜马没有再犹豫,立即动用百步流云身法火速赶了上去。
但是,赶到目标出现的位置,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太阳弱有偏西,距离夜幕还有很长时间,杜马没有罢休收手的意图。
搜寻中,那两个人影又出现在杜马的视线里。
当杜马再次追赶到位的时候,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又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之后,那两个人影,又婆娑着出现在杜马巡视的视线里。
两个鬼魅人影,随后又是消失不见。
······
如此,三番五次,最终,那两个人影消失在一片已经枝叶干枯的芦苇荡里。杜马深入追踪的足迹,也相随踏进这里。
深入其中,杜马的身影,已经完全被丈许高的芦苇覆盖住。
下一刻,杜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芦苇当上方。他运用流云百步的轻功身法,在芦苇荡上利用双重感知力进行快速搜寻,总觉得目标就在前方或者左近不远处。
在这里,目标在芦苇荡中穿行,势必很慢,极利于杜马进行立体追击。
可是,由于寻敌心切,杜马忽略了自身安全,虽然知道对方是在结合幻阵迷踪之法进行逃离,由于很想弄清真相,所以还是痴心不改,无非就是想将事情彻底弄个水落石出。
在与北严相处的时间里,杜马也了解了一些与幻阵相关的粗浅知识。但是,有关幻阵的迷踪法则底牌,只能看破一点端倪,却无法真正实行破解。
一切只因身在此山中。
又向芦苇荡之中纵深了一段路程,居然还是没有寻到目标实际的影子,前一时刻,两点目标始终处于若即若离状态,而此时,对方在他双重意识感知力触觉当中,忽然完全消失不见了。
孤身矗立在芦苇荡的顶端范围,杜马的身形随同脚下的芦苇起伏波动,收回双重感知力,放松了一下紧张的心绪,让自己稍稍静下心来。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地容地貌,此时,四周的芦苇荡如同浩瀚之海,一望无际,就像挺进到了沙漠之中,茫茫无边。
不知不觉之中,杜马居然如此纵深了足迹。随着耳边清风的荡漾,偶尔有几只大鸟从荡底飞起,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生机,方圆数千米之外,都是哗哗作响泛着油光的枯黄芦苇。
眼前这片芦苇荡,除去烈火芦苇之外,再无别的生物。这种芦苇表面枯黄,其实还是处在生长旺盛周期,干枯是一种生长特性。而且,这质地异常坚硬的芦苇里面,存在一定成分的油脂,极易被引燃,还十分耐烧,一点星火就可燎原,所以得名烈火。
据说,由这种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