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荷官助理已经将十张一万两额度的金票拿到现场。随着这里情况的变动,临桌上的赌客都罢手不赌,都闻风凑上前来观看真相。
亲自验看过金票之后,荷官随即将金票放到庄家身前台上。随后,荷官又在现场赌客身上寻到两支小银铃,用一条红线牢牢系在骰子蛊上。最后,其就当众宣布赌局正式开始。
就此,蓝衫公子右手握住武装好的骰子蛊,其再将骰子蛊在台上轻轻一掠,三个灵巧的象牙骰子就溜进其中。之后,吞了骰子的骰蛊就缓缓摇动起来。
随着庄家手上摇动节奏的加快,清脆的铃声越发的响亮起来。在这铃声的掩盖下,骰蛊里面的骰子声音被淹没下去。
听着悦耳的铃声,蓝衫公子流露出一种得意表情。此时的杜马,则巍然不动,似乎真的在努力侦听着骰子蛊里面的声音。
一时之间,现场的赌客循环转换着目光,往复看着杜马的姿态与庄家手里面的骰子蛊。
只见,那个董老大的额头上冒出许多密麻的汗珠,将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几乎就爆掉眼球。
突然,铃声骤停,那骰子蛊也就此稳住。事实上,此时作为庄家的蓝衫公子,凭借骰子滚动的传感音频,已经知晓了所摇色子的点数。
抚着骰蛊,蓝衫公子死死凝视着杜马,似乎要看到杜马那双隐在轻纱之下的眼神,想要在对方的眼神之中捕捉到一点有利的信息。可是,他又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时候,当场寂静无声,显得非常寂静。
“阁下,你可以押宝了。”
“也请阁下退到一边,一会由荷官打开骰蛊。”
蓝衫公子干笑了两声,之后放手斜退一步,索性从腰间取出一支象牙扇轻轻舞动起来。
就此,荷官随即归回原位。
“庄家已经离手,还请公子押下手中之宝,也好一见输赢。”
随着荷官的催促,杜马似乎有些犹豫不定,迟疑几下之后,他将手中之鼎慢慢放在了开大的方位。这时候,那个蓝衫公子将先一步收起的象牙扇,悄悄顶在了赌台下面的一支方腿。
由于台面太大,所以这张赌桌被设计成八支方腿,蓝衫公子面前恰好存在一支桌腿,因其出手方位恰到好处,可以避开杜马的视线,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又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其内心难免得意然然,认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对方必然会输得很惨。
在对方看来,有了象牙扇的支撑,无论押大押小,杜马都会必输无疑。
看见杜马落定赌注,蓝衫公子就利用象牙扇,催动出一股水流一样的真力,这股真力居然定向流向骰蛊掩盖的地方,将那三个骰子都冲击得翻了跟头,骰子开大的点数就此发生改变。由于台面上用胶粘合着一层厚实的棉布,再加上现场有一些赌客随着杜马的落注发出诸多唏嘘之音,所以,骰蛊里面的骰子发生翻动,也不会被人发觉有异。
看到杜马落定赌注,荷官便马上要动手打开骰蛊,但却被杜马喊“慢”喝住。当下,未免震动全场,尤其是那个蓝衫公子,心里更是惊秫。
“怎么,难道阁下要反悔退赌吗?”荷官将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有的事,我只是想换个地方下注。”杜马的话音很平淡,之后就拾起那支小鼎,很痛快地放到台面上开小的位置。
但见,那位蓝衫公子眼神一行灰暗,他又运用象牙扇定向发出了一道水流真力,那骰蛊之下的骰子随即又改变了开小的点数。
“怎么样,这回阁下可是下好了赌注了吧,那我可要开出局了。”
可是,随着荷官的话音,杜马又急忙摆手进行了制止。之后,他又将小鼎拿起,敲在了原来开大的位置。
见到杜马居然如此狡猾难缠,那蓝衫公子内心咒骂之下,又利用象牙扇定向传送功力,将三个骰子点数震动到开小的点数。
“难道阁下还要挪动赌注吗?如果没有变化,那么我就为你们打开点数了,谁输谁赢就看你们双方的运气和造化了。”
可是,未等荷官动手,杜马居然又将那支小鼎拿到手中,而且还不存在放手的迹象,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这时候,那个蓝衫公子几乎要气炸了肺管,只是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盯着杜马手中的小鼎,恨不得伸手去抢。
看到杜马三番两次举棋不定,荷官都似乎有些不耐烦。
“这位公子,所谓认赌服输,按照赌场的规矩,所谓事不过三,你已经调换过两次赌地,现在是最后一次调换赌注位置,你一定要把握好了,因为你只要再次落下赌注,就不能再调换开大开小的位置,否则就是悔赌为输。”
无疑,此时此刻,杜马那支紧握小鼎的手,是全场最为瞩目的焦点,都想看清楚他最终将何去何从。
此时,董老大凑到杜马身旁:“这位公子,如果感觉不妙,咱们不妨就撤赌算了。”
董老大话音虽轻,却也难逃蓝衫之人之耳,其未免运用恶毒的目光狠狠注视了前者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