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夜晚总是带着一丝丝的荒凉与诡异,黑沉的天空,昏黄破败的路灯,阴深深的黑暗角落,还有那偶尔刮过的凉风。路人抬起头望着比往日更加黑沉的天空,连忙裹紧衣物低着头,逃离般匆匆而过。
平日的蛙叫虫鸣此刻也畏惧般齐齐噤声,偶尔有几只胆大的叫了几声之后也发现了不对,草丛猛烈抖动,一溜烟不知跑哪躲去了。
一道猛烈的发动机轰鸣声如平地惊雷,打断了此处的压抑。一道亮光照射在了昏黄的路面上,一辆面包车出现了。
面包车驾驶位上的青年一脸的残忍快意,他不断死命的轰着面包车的油门,那已经破音的轰鸣声在青年耳中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那么的动听。青年硬生生把面包车开出了跑车的感觉。
紧接着,一辆辆面包车纷纷亮相,鱼贯而出。好一会,九辆面包车终于全部出现在了路面上。清一色的面包车,清一色的银色,面包车虽然不是好车,但当九辆一模一样的面包车像一个车队一样整齐排队而出的时候,也能吸引一下眼球。
就像屎这个让人异常厌恶的异物一样,一坨屎人们都会讨厌反感。但如果九坨屎整齐排列,也会吸引一下下人们的眼球,然后人们吐了。
“呜呼!”当最后一辆面包车出现时,驾驶员发出一道畅快的叫声。
九辆面包车行驶了一段距离,最后整齐的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前,工厂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天獒园!
九辆面包车停在了工厂前,不断喘着粗气,粗气透过车的前灯一缕缕异常清晰。
“砰!”车门打开了,一个年轻人满脸残忍从车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年轻人赫然是韩明。
“都下来!”韩明右手一伸,大声喝道。
“砰砰砰!”
车门一个个被打开,一个个身影从车上一跃而下,有的满身纹身,有的歪着头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狂傲。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手上都拿着刀,或长或短,风格迥异。
“下来!”两道大喝从两个手持短刀的年轻人嘴里发出,他们大喝的方向是车内。
在两人不耐烦的威胁和大喝下,两道颤抖的身影慢慢从车上出现。
“妈的,这么慢,想死啊!”一年轻人看不下去,一脚踹在男人的身上。
扑通,猛然之下,男人措不及防的摔在了地上,摔成了狗吃屎。
“你们干什么!”面包车上,一女人从车上爬了下来,带着哭腔扶起男子大声骂道。
“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别给老子装蒜,快点!”年轻人拍了拍手里的刀,极其不耐烦。
女人见此,不敢顶嘴,扶起男人,默默的为他清理着身上的灰尘。
年轻人见如此磨蹭,一怒之下,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男人身上。
措不及防的大力,男人猛然被踢倒,又摔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女人大声尖叫慌忙扶起男人,女人慌了,慌乱中带着歇斯里底。
“好了!”韩明朝男人走来,摆了摆手说到,年轻人这才作罢。
韩明走近,扶起了男人:“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想必也认识我,我韩明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正所谓盗亦有道,你儿子得罪我得罪的实在太狠了,狠到我要想这种办法。但是你们放心,只要见到了欧阳告翰我就会放了你们。”
“我呸!”男人刚被女人扶起,就狠狠的对韩明吐了一口唾沫。
“有骨气!”韩明感受着脸上往下滑动的液体,冷声说道,随后往后走去。
几个如狼似虎的年轻人猛然冲了上来,围住男人和女人,拳打脚踢刀把敲,无所不用其极。不一会女人的吃痛声、叫骂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求饶。几名年轻人恍若未闻依旧狠狠打着,在他们看来不给点教训是不行了。从始至终,男人一直护着女人,一声不吭。
良久。
“好了。”手里拿着纸巾的韩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最好识相点,年纪不小了,还这么冲动。”
没等两人回话,韩明扫视了一圈手拿刀跃跃欲试的手下,整整七十人!这样的规模在韩明人生中也属首次,韩明转过头带着强大的自信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小工厂的大门上!
哐当!
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被踢,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
门缓缓打开了!
门外,所有人都手持武器,睁大双眼凶神恶煞的盯着门内。
门内小院,冷月照耀之下,一根根整齐排列插在地上的钢管闪耀着银光,一片阴森的感觉扑面而来,他们不有自助的打了个寒战!韩明粗略数了一下,插在地下的钢管竟然近百根!如此诡异的场景,原本凶神恶煞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一脸的愕然。
小院中央,静坐在那的欧阳告翰突然抬起头双眼中的冷光犹如实质,仿佛要穿透众人。
人群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寒意。
“哟,摆这么大的场面。不知道还以为你搞行为艺术呢。”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