蓂雪赤。裸地躺在大床上,身边还残留着余温,只是那人近日甚少出现。每次一见便将她往床上推。等她缓过来,却又消失了。
蓂雪费力的伸手翻开床垫的一角。呼,还在,风约没被取走。蓂雪松了口气,又跌回床里。高床软枕,香烛帷幔,加之侍者的数目,无一不在后位的供奉之上,若论等级,自己却至今依然是垠久后宫中的一个妃子而已。都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真的在物质上加倍供养了,自己原是受宠若惊极了。
果然还是太贱了,当初就不该怎么姑息他的性子。本就妖孽,又偏爱这种事,再这么无度,风约上永远也不会有他的名字。
蓂雪独自坐在床上愤恨。
“蓂雪吾妃,你醒了?”垠久一手拿个酒杯,一手提着个酒壶,从外面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然后爬到了床上。
蓂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
“我?怎么了?”垠久把小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最近在忙什么?”蓂雪蜷缩在被窝里,不去看垠久胸前半露着的红色印记。
“天下事,国事,”垠久抛了杯子,托起蓂雪的脑袋,“家事。”杯子落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倒也不是破碎声。
“什么意思?”蓂雪皱眉。
垠久用酒壶灌了口酒,将酒气吐在她脸上:“你若将风约给我,那个时候就是我在追杀她,而不至于落魄至此。”
蓂雪看着他灌酒,透明的液体从他的口与酒壶间漏下,滑过他的颈部又落到了她的睡袍内,染成了一滩深色水迹。
“你得了风约也改不了什么。”蓂雪别过头不看他。
“如果我可以呢?”垠久看着她。
“你知道的,没有风约,我便活不成了。”蓂雪凝视着那双紫眸。
“我不需要你的风约,我要有你再画一本风约。”垠久拉过蓂雪,贴到她的耳边:“用两个月的时间,让我们试试吧。”
“若失败,会怎样?”
“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痛苦。”垠久噙着浅笑。
变成普通人,失却织梦的存在,然后忘了我而已。
还是失却呵……垠久将酒壶砸在远处,碎片飞了一地。
蛤蟆剑法,是在跳来跳去的基础上,配合着诡异的出招方位,制敌的一套剑法。这套剑法的特点在于跳,如果执剑人不跳来跳去,那落剑点就不能跳来跳去;如果落剑点不能跳来跳去,那敌人的目光就不在跳来跳去;如果敌人的目光不跳来跳去,那就只是变成我的魂在跳来跳去……所以,这套剑法的重点在于跳。
跳,主要是蛤蟆跳,在下蹲起立的过程中,出剑的高度可以从30cm到120cm不等,出剑的角度更是全方位的,加之弹跳所产生的加速度,可让剑的冲刺更加猛烈。比较令人头疼的是冲刺完之后的事情,有时候,冲得太猛来不及收住,于是还得用蛤蟆滚来避开敌人的攻击。
喂喂,矜幽,你真的没整我吗?经过再三的考虑,学剑还是缓缓吧。
初赛就要开始了,我其实应该去练级的。但现在的等级已经高枕无忧了,战斗技巧也已经到了瓶颈。现在,我一战到竞技场上,就让别的玩家退避三舍。于是,矜幽为了不让我这么得瑟,故意花点钱去下了个追杀令,让我有思危的意识。但是我已经习惯用改头换面,有时候站在矜幽面前都能不被认出(只要她不看主人资料的话)。
武林大会的初赛开始了。初赛是1:1淘汰PK赛,场地有五个,我抽到了木之城市。天蓬、蓂雪被分在了别的城市,只有扁豆和我一起。我们在后场相互加油鼓励,但心里的紧张仍然止不住。矜幽站在我身后,斜眼看着我和扁豆团抱在一起,然后退到周围围观的群众中,当作不认识我们。
后来,扁豆先我一步去了,我这才有机会开始观察四周。
周围的玩家或紧张沉思,或结队商量技巧,也有打瞌睡的,好像一点也没把比赛放心上。矜幽作为我的人形战斗副官,自然也能出现在我身边,而瑄儿就不能过来了。我现在真的好想紧紧抱着瑄儿,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感觉。毕竟过一会儿,我会和周围的某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PK。我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和补给的药品。
魂断,绑定着,不会有问题。醉仙望尘袍,随着魂断绑定着,也不会有问题。
珊瑚项链,有宁神的功效,可以增加法术攻击力,减少吟唱时间,延长法术效果。耐久度是918\/1000,还足够用。
灵蛇戒指,用来储存东西的。我打开戒指,里面放着上千瓶大红和几百瓶蓝,还有近日研究炼化所弄出来的毒药。各种符静静得躺着,这是防止万一无法画符,特意准备的。其实幻术也是可以被制成符的,因为那是和无之精灵的契约。
到时候,如果我得先手,我就用幻术,逼对方跨出指定区域,然后就可轻松获胜。如果对方得了先手,那我就隐身,然后再用五行咒或者物理攻击把对方灭了。
脑海里仍在策划,系统音提示我要到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