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王应龙眯缝着双眼,指了指前面这栋老宅,“这是我妈家的祖屋,我爸是外地人,但是也姓王。怎么样,气派吧。”
王家老宅是很典型的南方乡下有钱人家的房子,大,气派,经得起岁月的考究,才不像现在城里的商品房,一个地震下来,墙都要裂几道。
司徒夜这才明白,王应龙这家伙原来是不折不扣乡下富二代啊。这种有年岁的好房子,就算在乡下也是要值几百万的。
王应龙正要开门,司徒夜突然在门环上扣了扣,“砰砰砰”三声。
“家里又没人,你敲个鬼啊。”王应龙白了他一眼。
“你懂个P,没住人不代表没住鬼啊,诶,我敲的就是鬼。你不能这样贸贸然的进屋,哪怕你是这栋屋子的主人,这样对屋内的鬼也是一种惊扰,人鬼相冲,对谁都不好。还是那句话,进庙拜神,进屋叫人(鬼)。好了,开门吧。”
王应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乖乖打开大门。
推开大门,一眼就看得到一个不小的庭院,方方正正,抬头就看得到夜空,庭院中央一棵大树,枯叶落了一地。望过去就是堂屋,左右偏房的门都敞开着,屋内的摆设一览无余。
“也难怪你爸妈要走了。”司徒夜看着房子的格局,笑了。
“为什么?”
“四四方方一个口,口中一棵木,此为‘困’!”
“所以才诸多事端吗?那如果把树砍掉呢?”
“你傻了吧,四四方方一个口,中间只有人,此为‘囚’!如果你爹妈砍了树,你现在就不是警察,是吃牢饭的了!”司徒夜嘿嘿一笑。
王应龙知道他胡诌,懒得搭理他。
司徒夜拿出金钱剑,咬破手指,沾了一张符在大门后,又用金钱剑敲了敲,然后每道门都走了这个过程,王应龙已经见怪不怪,任他去了。
“我和你睡一张床。”司徒夜撞了撞王应龙的肩膀。
“家里这么多屋子,随便吹吹灰就可以睡了,又不是大冬天冷,挤一块做毛啊!老子又不是基佬,不想和男人睡。”王应龙连连摇头。
司徒夜在他后脑勺一拍,打掉一个灰尘鬼:“你确定?万一你晚上被女鬼强暴了可不要叫救命啊。屋子太久没人住,别说蛇虫鼠蚁了,就是那灰尘太多也会成小鬼。真想用点牛眼泪给你开开天眼,吓死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算了算了!我信行了吧!”王应龙可是吃过牛眼泪的亏,差点吓得尿裤子,放眼望去,尼玛哪儿哪儿都飘飘荡荡的,他才不要这种特异功能,会短命的!
“喏,有个清朝辫子的老头儿,没牙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大小眼那个,你认识吗?”司徒夜压低嗓门,小声道。
“我擦……那是我太外公!”王应龙打了个哆嗦。
“好几个小脚女人,垫着脚尖走路那种,我了个去,头发上顶了一大坨也不觉得重啊……右脸上一块胎记——”
“我太外婆!你TM别说了,老子脚底板都在发凉了。”
“你太外公是不是好几个老婆?”
“你别瞎说,只有一个老婆,其他的是妾!”王应龙瞄了一眼昏暗的堂屋,什么都看不见,那几把黄花梨老椅子上空空荡荡的,想到太外公和他的老婆姨太太们在那儿晃悠,虽然是亲戚,想想也慎得慌啊。
“一个穿白裙子,披散着头发,舌头伸得老长,手里还拖着一根麻绳的——哦,一点点朝着我们走过来了。”
“我擦!你TM能不能别说了,那是我一个姨,当年在树上上吊自杀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司徒夜点了点头。
“老子已经在发抖了啊,你再说,我要翻脸了啊!”王应龙哆嗦着,恶狠狠掐了一把司徒夜的腰。
“看来今晚可要热闹咯。”司徒夜瞄了一眼房屋中的鬼鬼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房子可住过不少人啊。”
“费你大爷的话啊,这是清朝年间建的,我太外公好歹是个九品芝麻官啊。”王应龙只觉得屋子里阴风阵阵,正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才觉得TMD吓人啊!
“赶紧睡觉吧,困了。”司徒夜用余光瞄了一眼几个缓缓靠拢的老鬼,猛地推了王应龙一把。
“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屋子,床不大,凑合挤一下吧。”王应龙掀开床上的白布,立刻被灰尘呛得咳嗽起来。
司徒夜推开窗,透透气,一轮圆月照在院子里,夜风清爽,吹得落叶刷刷作响。
他掏出四枚铜钱,一一塞在床脚下,又把金钱剑挂在床头,这才舒坦的在床上打了个滚,睡到了贴墙的位置。
王应龙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听着司徒夜已经均匀的呼噜声,还是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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