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姜姜一直没醒，司徒夜急得把蜗牛车开成了赛车，直飚福伯的小店。
福伯看着满身是血的司徒夜抱着姜姜直接冲了进来，戏谑道：“哇，你被人砍啦？！怎么浑身是血啊。”
“福伯……那个我不要紧，你先看看她。”司徒夜放在姜姜，这才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全身每一处都在痛。
福伯意味深长的望着脸上惨白得一点血色的都没有的司徒夜一眼，点了点头。
他烧了几张符，喃喃了几句咒语，原本安静靠着墙壁的纸人一一动了起来。
一个纸人端来了滚烫的茶水递给司徒夜，一个纸人找来了消毒药水，另一个纸人拿来了陈旧却锋利的刀子和针线。
“还是先看看你吧，就是铁人，流了这么多血也是扛不住的。姜姜那儿，不打紧。”福伯示意司徒夜躺在椅子上，撩起衣衫，露出伤口。
背上那一刀扎得又狠又深。
福伯熟练的消了毒，拿起针线飞快缝了起来，缝针技术堪比大医院厉害的外科医生。
不到半小时，司徒夜身上的伤就彻底处理好了。
“我这里没有麻药，疼一疼让你长个教训，看看下次还会不会这么鲁莽。阿夜，你毕竟是血肉之躯，不能这样冒失的。”末了，福伯在司徒夜脑门狠狠的拍了一下。
纸人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开水，里面加了一些驱寒驱邪的朱砂和姜片，两个纸人一人站一边，仔细给司徒夜擦拭脸上身上的血迹。
姜姜躺在福伯狭窄的木板床上，依旧没有醒。
“我就知道不应该进那扇门，我站在门口就浑身不舒服……我就知道要出事！MD我应该直接把这个死女人拖走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本来就是极阴体质，还让那个女鬼附身，有这样一幅好皮囊，谁TM还舍得走啊！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普通人被鬼附身不是大病一场就是直接变成无知觉的植物人……她更厉害了，直接醒不过来了……”司徒夜揉着快要炸裂的脑袋，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此时此刻，他的心才是最痛的。
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挡在了他的额前。
“阿夜，你太失控了。”福伯看着急得几欲崩溃的司徒夜，叹气道。
“福伯……万一姜姜醒不过来怎么办？！万一她真的成了植物人怎么办？！”司徒夜拽着福伯的手，红着眼圈焦急的问道。
“不会的，姜姜只是体质特殊，她不是普通人，会醒过来的。”福伯安慰道。
此时姜姜面无血色，浑身冰冷，呼吸微弱到几乎快要感觉不到了。
福伯摸了摸她的脉搏，也是微弱得难以察觉。
“她的身体对于鬼魂来说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的，最合适不过的附身容器了。我早就叮嘱过她，无论任何情况，万万不能让鬼魂进入她的身体……鬼和人不一样。人有道德法律的约束，鬼有什么？鬼不过就是执念难消的魂魄，人间的一切已经约束不了他们……只剩下想要留在人世间的贪恋……”福伯摇摇头，“这个傻孩子，从来都是嘴硬心软。那个女鬼大概是苦苦哀求了吧。鬼的话都信？！什么叫鬼话连篇！意思就是鬼那个东西，正常的早去轮回转世了，留下的……都不是些好惹的货色。”
司徒夜揉揉酸涩的双眼，苦笑道：“我今天算是见识了。好心有好报这回事就是骗鬼的……不，是鬼骗我们的。”
“你们过来。”福伯招招手，吩咐道。
一排排的纸人挨个走过来，站在床边，把口中的阴气输入姜姜的唇间。
一股黑色的气，从纸人的口中流入了姜姜的身体中。
“别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这和人生病了输液是一个道理。只是姜姜需要的是阴气，她本来就是极阴之体，人冷身体冷，唯有鬼的阴气在她身体中才能流通，和以毒攻毒是一个理儿。她只是伤了元气，索性处理得及时，若时间久了，她的身体和那鬼的魂魄彻底融合了，就是阎王爷也没办法了。”福伯看着一脸不放心的司徒夜解释道。
“可是这些纸人都亲了她那么久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司徒夜轻轻握着姜姜冰冷的小手，她的脖子上还有他掐过的痕迹，那一刻，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夜，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吧？”福伯不动声色把他的手拖开了。
“记得。”司徒夜垂着头，双手痛苦的拽着头发。
“司徒家的男人和姜家的女人……是不可以有爱情的。这是多少代以前就传下来的规矩。更别说，你还有个情劫要渡。”福伯扣了扣烟斗，重新塞了一些烟丝进去，也不点燃，就塞在嘴里，冷冷的盯着司徒夜。
“我记得的，福伯。我不奢求她爱我，我也不会爱她！真的！我们俩就这样做做朋友就好了！我不会奢求更多的！我知道分寸！”司徒夜双手捂着脸，轻轻摩挲着，“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知道就好。”福伯在他肩头，重重按了按，“她也是知道的，阿夜，你们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也不知道那规矩是怎么来的，但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