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是明媚的,又是深秋季节,天空一碧如洗,而太阳似乎离人们格外近一些。偶尔一丝微风拂过,带些清凉,带些干爽,让人万分心旷神怡,惟一的坏处是,天地一片萧条,早上的霜让花草恹恹的耷拉下叶子,叶子也由翠绿变成了黑绿色,正午的太阳一晒便又有了些汁液渗出。成熟之后面面临的是辉煌,也是即将枯萎的命运。一路向南,整个天地似乎由深秋到初秋,等到了秦岭时,似乎季节对这里的影响我微乎其微,树是苍翠的,花是娇艳的,天色也一改秋日的阴雨连绵,变得格外晴朗。
呼吸着汽车尾气,听着机器的轰鸣,看着街边五颜六色的广告牌,一股幸福的感觉扑面而来,等到进入自家小药房陈世之已经幸福的要哭了,终于回来了!
但是马上他的幸福感荡然无存,只剩满身的冰凉。在药店里有三个人正陪着老爷子说话,赫然是孟恩、还有赵伯颜!尼玛,这是刚出虎口,就让狼群找上门来了。呆滞了有两秒钟,正在给一个老妇人看病的老爷子道:“让你们弄俩只旱獭,你们竟然走丢了,人家连旱獭都送来了,你们才拖拖拉拉的回来。”说完哼哼两声表示极度的不满。
陈世之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太???太热情了,我们只是看见风景不错,走的找不着北了,索性一直朝南走。”
“我还忙着,你先招呼人家。”说完又给老妇人说起病情来。
看看孟恩无所适从,躲躲闪闪的表情,还有赵伯颜一脸的笑容,陈世之那个后悔,没事跑回来干嘛,只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在这里,人家找上门来,那是真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雷泰过来也沉着脸,拍拍陈世之的肩膀,陈世之稍感安慰,心里面也不再乱麻一团。心中发狠,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等到和孟恩、赵伯颜握手时,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心思已经转开了,这时看雷泰虽然冷峻着脸,但比他要沉得住气的多。看着雷泰和赵伯颜在握手,只是两人郑重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较量一样,赵伯颜道:“原来是个练家子。”
陈世之心底有些惭愧,姜毕竟是老的辣,遇事不慌,雷泰虽然没有泰山崩于眼而色不变,但还能和赵伯颜握手较量,就看出雷泰的冷静了,起他一遇事情就慌了手脚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陈世之这时心里冷静下来,也就看出更多问题,既然维度空间相关的东西不能泄露,那么孟恩怎么活下来的?难道是赵伯颜帮着孟恩杀了那个女的,夺了那个女的编号?这种可能很大的,毕竟孟恩和赵伯颜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据说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还有个变化,他和雷泰两人现在也算是梦魇城的人,已经谈不上被灭口,况且,他和雷泰已经杀了那个金发男子,相信这个赵伯颜多少有些顾忌。
“跟我来。”赵伯颜说道,看着陈世之和雷泰稍有迟疑又道:“放心,是东城火锅店,何况这么多人,不会把你们怎么办的。”
雷泰看了一眼赵伯颜,跟了上去,陈世之想了了一下,东城火锅店,一二楼是大厅,三楼四楼是包厢,真有什么不测,就到大厅里,如果不用一些技能,他和雷泰还是能周旋一二的。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走就是。
东城火锅是这些年兴起火锅店跟风者,不过很成功,老板原来是个淮扬菜系的厨师,他配的三鲜料相当鲜美,他们的主菜单就是三鲜锅子为主,并不是大众的麻辣,所以人虽然不是很火爆,但是有固定的消费群体,开的也是不温不火,人们有时换个口味,尝个新鲜都会去哪里。
四个人到三楼靠边的小包厢里,靠着窗子,可以看见下面的广场和绿化带。哦!?那个褐色头发的女人也在?陈世之充满了疑惑,不过这事情他肯定想不出来结果的。便不再思考这事,打量了一下这个褐色头发的女子。大概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轻熟女,高鼻梁,皮肤细腻,小麦色,睫毛很长,眼眶略深,似乎是东南亚一带的人种。
几人坐下却相对沉默,那个褐发女子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相互都顾忌着,不知道是不是都是维度空间的人,这时候在杀人可不是小事,这里不像草原地广人稀,要是真杀了人,喊一嗓子,插翅难飞啊。陈世之和雷泰在想孟恩的情况,而那两人顾忌陈世之和雷泰的情况,毕竟只死了一个人,那么就只有一个编号。陈世之心底打个转,大概明白他们估计着什么,便道:“相互介绍一下,怎么称呼?”
赵伯颜和褐发女子相互看一眼,赵伯颜道:“孟恩应该说过我的名字,你可以叫阿箭。”又指指褐发女子:“阿芝,新加坡马来人,那个追你们的是道奇,方便的话说一下,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追究的意思,就是纯粹探讨。”这话的意思就广了,实在不好确定。雷泰思索片刻,大概也明白问题出在那里,这么一直绕可不是办法。思索了一下,从怀中掏出来几个铜钱,正是崇宁通宝,共三百文的钱带出来有些损害,但还剩下二百左右,每人分了一百文,一直揣在怀里,万一在古董市场卖个好价钱,在现实中可就有清福可享了。陈世之也掏了几个铜钱,还掏出个荔枝膏来。赵伯颜和阿芝面上明显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