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与凸凸与机关人
一位闲的蛋疼的家伙说过一句是个人都明白的话,话的大致意思是:人类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废话,在鄙人不再抢朋友玩具时,就知道,这句废话太他妈有理了。如果哪位的睡眠偏离了这个值,大约你处于青春发育或者年老失眠。如果大多数人不认同这话,那么,鄙人大概也许可能或者记错了吧。
记错不记错都不干杀人犯的事,雷泰睡得太香,醒来时精神饱满;而作为刚入门杀人犯的陈某人来说,担心一夜,哈欠连天。昨天处理完首尾,两人骑着只剩一点油的摩托车找个方向窜了过去,谁知竟然到了毛乌素沙漠边缘。两人埋了摩托车,便进了这个以响沙有名的地方。幸好这里还长些沙柳,虽说没有叶子,但做个窝棚还行,勉强凑合了一夜。
随太阳一起到来的还有脑海中的声音,“编号6632,即将进入维度空间,倒计时开始。”
然后两人视野中红色的倒计时,从49开始读秒。
“不是还有三小时吗?”然后那个声音竟然回答了,竟然回答了,太吓人了。“十二小时为随机时间,梦魇印记激活可在特定时间主动进入。”
陈世之决定以后绝不随意自言自语。
倒计时结束,然后草原和沙漠仿佛是剥离的幻境,四周是立体的曲线,如同初中生随意画的曲线图形,而茫茫草原和广广沙漠就如同从三维世界摘掉眼镜一般,逐渐模糊,清晰的是浩瀚星空投影,感觉胸口发烫,再仔细看时,整个身体被所谓梦魇印记蒙上一层光晕,然后天旋地转,他整个人没了知觉。
有了知觉时已经在一个长长的甬道里,窄窄的,没有顶,脚下和旁边都是青铜铸就,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见幽绿的铜锈,还能闻到金属锈蚀的味道。顶上???哦,三清在上,窄窄的青铜甬道不知几多高,正上方竟然是星空!两人走在甬道里,脚下无论轻重,竟然没有一丝声响,好像哑剧,又好像在梦中,想说句话,可是张大了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个时候就算有个放屁声都是莫大的安慰,起码是个响动。
两人身不由己的机械向前。通道口一片璀璨星光,便在这星光中看见两扇门,也是青铜的,只是比普通的门稍大。两侧却是两个无头金属人,一人持戈,一人持斧,无头的脖腔不住喷着火星,如同切割机切钢筋一般飞溅的火星,又好像年夜里,小孩子玩的安全火花筒,一点,丝丝火星喷洒。两扇门上拉环的是两个鬼首,一个半透明的水晶,另一个发着微微光色的金黄。
两人近前,那扇水晶鬼首的门忽然自动开启,进入门内,,忽然呆住了,一座水晶碑,通天彻地,巨大无朋,感觉就像一个摩天巨楼,水晶上一个个清楚的棱角将水晶分成一个个小格子,小格子里却是一个个或咆哮、或安静、或撕扯、或翻滚、或飘忽??????各种鬼首,从上到下。
最下边是一个黑色的底座,光滑平整,可没一丝反光,底座上有个黑袍人,双手笼在长长的袖子中,屈着腿,半靠在水晶碑上。如果再叼个旱烟袋,换成北方的土炕,活脱脱就一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大爷。现在只是地方不对,眼前这人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两眼前凸,典型的蚕丛纵目。背后有个木头机关人,就像小时候积木游戏垒的变形金刚那样。只是大老远那人看的一清二楚,那木头机关人却只能看个轮廓,感觉起来就像一个近视千度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区别。
两人直到近前,才茫然醒转,怎么没有知觉就到了近前,只是两天之内匪夷所思的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两个新人?应该只算一个,奥,两个人一个编号,这怎么算,究竟算一个,还是算两个,一个,两个,碑上的黑袍人干脆做起来认真的算起来,一个,两个,一个,两个??????”过了好久终于抬起头,金属质感的,仿佛两块铁皮摩擦刮刺的声音咆哮起来:“付机关,他们算两个人,还是算一个人?”
后面那机关人立刻一摇三晃走了过来,还带着木头摩擦的吱嘎声音。机关人端详半天,忽然笑起来:“两个人一个号,见过连体人有,夫妻有,孪生姐妹和兄弟有,情人有,他们是夫妻还是情人,吱嘎吱嘎????太好笑了。”然后锯末飞的漫天都是,“两个男人用一个号,多好啊,吱嘎吱嘎??????”又一阵锯末飞起来,“哦,我猜猜,多么伟大的感情,跨越这么多维度,还用一个号。”
“付机关,我在等你回答,这应该算一个还是算两个。”
那狂喷锯末的机关人立刻停止了疯狂的笑声,弯腰、低头、小跑:“伟大的,尊敬的凸凸城主,这算一个号两个人。至于究竟算一个还是算两个,凸凸城主说了算。”
陈世之和雷泰目瞪口呆,这机关人,从无赖到狗腿的变化太快了。
“哦,没办法吗,赶快想,想不出来给你换一个西瓜皮的身体。想出来???”
“想出来,用的润滑剂要加天葵。”机关人接道,语气中带着无限向往。
“啪”一声,那凸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