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闲脸上浮上一丝警惕,“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觉远连忙解释道,“施主别误会。我佛米弟子慈悲为怀,断不会起来杀人越货的念头。我雷音寺众僧,个个都是修肉身,对米丹需求量极大。只是我雷音寺虽有药田,但是丹院首座前些日子圆寂之后,便是后继无人,再没有能炼制米丹的僧人。”
“你的意思是要找我炼丹?”楚闲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是丹师?魔血城这么大,找个把丹师还不是轻而易举?为什么找我?”
“施主却是有所不知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雷音寺的后院即是魔塔入口,但凡丹师炼制丹药都需要经期凝神,否则极其容易走火入魔。偏偏这魔塔之中,近日来魔吼震天,不得安心炼丹。数日来已经有七个丹师因走火入魔死于非命。”
“我说这位贫僧,你这是安得什么心?”楚闲当即翻脸,“你这是拉老子去送死!”
“非也非也,施主。并非如此。”觉远一躬身,“原本我们是可以把药田之所产出交给丹师带走炼制,但是因我寺院僧众修习法门特殊,必须让米丹沾染了魔气,才能事半功倍。贫僧自知请丹师在雷音寺炼丹有着莫大的风险,于是也便出了高价。炼制十颗米丹,便支付一颗真玉作为报酬。”
“那七位丹师死都死了,还要真玉何用?”楚闲一听便知,这和尚抠门的紧。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施主为我雷音寺炼制米丹,我雷音寺可以用佛门秘法迅速提升施主的修为。”觉远貌似忠厚的脸上,闪烁着一股狂热的光彩。
“富贵险中求?你不是说佛门弟子讲究清心寡欲慈悲为怀?怎会如此市侩?”楚闲盯着他的眼睛。不可否认,迅速提升修为这一句话着实打动了楚闲。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若没有绝对的实力,如何诛魔服妖?又如何普渡众生?”
“这么说,你们到真是大慈大悲了。”楚闲笑了起来,去******什么慈悲!老子要的就是迅速提升修为!“我怎么才能相信你?难道就是空口白话?”
“佛门弟子一诺千金。贫僧现在就可以与施主结下血契!”
楚闲问君若倩,“可有此事?血契当真作数?”
君若倩点点头,“确实。佛门弟子可以上古祖佛名义起誓,与他人结下血契。若是反悔,当肉身下地狱,受血狱之苦。”
“那么我便相信你。”楚闲点点头,“结下契约吧!”
觉远当即掏出一只紫金钵盂,“请施主滴血入钵。”
楚闲依言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入钵盂之中。和尚单掌竖立胸前,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弟子觉远,愿与滴血之主接下血契。”刚说到这,觉远突然一脸尴尬:“施主姓名?”
“……楚闲。”
“若是楚闲为我雷音寺炼制米丹十万颗完成,我觉远当施展魔血灌体之法,为楚闲施主提升修为一个境界。若违此誓,生入血狱,永世不得翻身!”
觉远说完,也滴下自己的血进入钵盂。霎时间,一轮金光自觉远周身爆发而出,那光芒迅速笼罩在钵盂之上盘旋往复。而原本钵盂之中的数滴血液居然在转瞬之间沸腾翻滚起来,然后骤然涨满整个钵盂——然后一到血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血色的柱子傲立天地之间。
这异象仅仅片刻之后便消散于无形。
“等等,和尚。有点不对。”楚闲问道,“什么是魔血灌体**?”
“我佛门弟子从不妄语。所谓魔血灌体**,便是生入血池,以魔血洗涤三日,转为魔身。而后我再为施主施展醍醐灌顶之术,让施主的境界提升一重——我看施主不过是凝神之境界,而且贫僧感觉不到半点精神力波动。想必施主此生的进境也就止步于此——但是有了魔血灌体再加上贫僧的醍醐灌顶,可以让施主进入出体境界!”
“呸呸呸!你才进境就止步于此!”楚闲虽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是却仍有些意外——想不到这和尚竟然跟君若倩所言无二。
“既然和尚你有把握提升我的境界,那我便随你走上一遭。”
小菊却悄悄拉了一把楚闲,在他耳边道,“少爷,这和尚来历虽然明确,但我们却与他并无交往。如此就轻易随他去了,若有意外可怎么办?”
“安心。”楚闲拍拍小菊的肩膀,“所有武者哪个不是逆天修行?更何况我在知真之境所下宏远就是无憾。本心一动,若是不随心而行必然留下裂痕,再想进境必是难于登天。前怕狼后怕虎,不是大丈夫所为。若是这和尚有什么阴谋,杀了出来便是。”
楚闲者一番话并不避讳觉远。不过这和尚倒也是甚有涵养,“施主说的不错。武者修行本就是危机重重,千般磨难。”
当下,楚闲三人就跟着觉远一路向着山巅行去。这魔血城实在是太过于巨大,再加之禁止寂灭之境界以下的武者飞行,凭着两条腿步行足足走了一天一夜这才来在雷音寺所在。
这雷音寺竟然是位于魔血城之巅——楚闲当即有些不解,“魔血城的山巅,不该是杀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