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岁在老板的指引下找到了正在上网的小姑娘,她正窝在椅子上看偶像剧,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珊珊,珊珊,有人找。”
叫珊珊的姑娘泪眼蒙眬的转过头看了璩岁一眼,马上又转回去不理他们了。
“我不认识他。”
璩岁弯下腰贴在小姑娘耳边轻声说道。
“我是市局刑警队的,有事儿要问你,你现在乖乖跟我出去,要不我就把你拷出去,你自己选。”
他贴在小姑娘耳边低声说悄悄话,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是一对儿情侣,珊珊却被吓得猛回头,然后站起来乖乖和他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璩岁一直状似亲密地挽着珊珊的一只胳膊,其实是怕她突然逃跑,这样小小年纪在外面混社会的女孩儿他见得多,大多数都野的很,不震慑住了根本问不出东西来。
来到后面的小屋子里璩岁把门关上,小姑娘贴着另外一边的墙很戒备的看着他,眼睛还不时四处瞟来瞟去。
“你不是警察吧,你到底找我干嘛?”
她装出强硬的的口气质问璩岁,但是始终不敢靠近他,直到璩岁从兜里掏出警证递给她,珊珊看了才明显放松下来,她呼了口气把警证扔还给璩岁,松松垮垮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原来你是真警察啊,找我有事儿吗警察叔叔?”
“今年9月27号下午三点,你是不是替别人在这家网吧买过两张火车票?你认识这两个人吗?”
“我就知道,那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钱我已经花了,是还不回来了。”
“什么女人?”
对她吊儿郎当的样子璩岁不以为忤,只是追着线索不放。
“那天下午我在路边抽烟,走过来一个女人,说让我找人帮她上网买两张火车票,她就给我100块钱,这种钱谁不赚啊,凑巧我那天支付宝正好没钱,就去找网吧老板,给了他十块钱让他帮我买的。”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和我差不多高,比我瘦点,穿的一身休闲装,带着连帽衫的帽子和太阳镜,胸前有个纹身,一只绿色的蛇。”
“纹身?”
“对,她低头给我拿钱的时候我看见的,就在她胸口的位置上,是条绿色的蛇,我当时还想这姐们儿挺新潮,敢纹这儿。”
“说话有口音吗?”
“没有,一直说的普通话。”
“这是我的电话,想起什么就打给我。”
璩岁把电话写在纸上撕下来递给她,珊珊接过来看了一眼,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冲璩岁抛了个媚眼就出去了。
女人,果然是个女人。那天初审的时候璩岁开始怀疑马冀不是凶手开始,他就想到了勒酉找到的那根头发,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怀疑这些案子是个女人做的,但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他终于能确信,凶手是个女人了。
一直以来,在连环杀手的名单上女人的数量就是少之又少,而且因为先天力量的限制,女性连环杀手一般都会选择下毒的方式来进行作案,或者针对儿童来进行作案,像现在璩岁面对的这种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
一个拥有男性力量的女人,从犯罪现场的暴力程度来看,她可能也具有一定的男性心理,这让情况变得更加错综复杂了。璩岁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家庭会培养出一个这样的人,她又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样。
从总体的情况来看,在日常生活中连环杀手的状态通常分为两种,一种是极不引人注目,通常大家都会忽略的人,另一种是非常引人注目,英俊或是美貌,魅力非常。不过从案发现场纸花上的香水来看,璩岁更倾向于他的犯罪嫌疑人属于后者。
万事开头难,现在他终于摸到了一点头绪,内心兴奋不已,只要能把她伪装的线索和真正遗留的线索分开进行分析,抽丝剥茧,他一定能找到她。
张志板着脸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一言不发,大踏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就去了。四个人审了马冀一上午,这一次不但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经过一晚上的调整,马冀已经不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回答问题的时候条理清晰,在他们出示证据的时候还会据理力争,死活咬住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审讯一时陷入了僵局。
“张队,璩岁发过来一封邮件。”
技术科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敲敲门,看着张志点头了才敢进来,她把打印出来的璩岁的邮件递给张志,上面是璩岁刚刚调查的车票来源的笔录。
张志皱着眉头看完了笔录,摆摆手让她出去,然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张志明白璩岁发过来这份笔录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发现问题,现在对马冀的审理出现僵局,不完全是因为马冀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在审讯的过程中发现,他们原有的证据开始不断出现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越深入调查就会发现漏洞越大。
但是现在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局里的同事,外面的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