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进进颇为热闹。这些房子被隔成许多间,几乎每间房门前都有几个鬼子排着队,他们都满脸笑容地排这队,等待轮到自己进去发泄一番。
门口也有一个值班的军曹。五步蛇出示了黒木手令后,那个军曹会说汉语,他抬头要五步蛇出示证件。看过后告诉五步蛇:“后面的,六号房子。”
五步蛇见此情景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他找到了六号房,他见到几个在外面的鬼子兵正在朝里面探头探脑,房间里传出了打骂声。
五步蛇心里一急,一把推开门口几个鬼子兵就进去。
那些门口的鬼子兵见五步蛇的打扮,知道这家伙是便衣队的,便在门口用日语伊哩哇啦指指点点表示不满。一般鬼子士兵都知道便衣队这帮人有特权,是黒木队长的宝贝,最好别和他们发生冲突,以免上面责骂。
室内,简易的踏踏米上,朴香子四肢被绳子捆绑着撑成个大字,一个鬼子露着漆黑胸毛的上身,正拿着一块布往朴香子口里塞。朴香子眼里都是泪,正闭着嘴拼命摇着头。
五步蛇从鬼子扔地上的军装上看出,这鬼子是少尉军衔,怪不得门口的鬼子那么有耐心地等待着。
五步蛇一见这情景怒火中烧。鬼子少尉见有人进来搅自己得好事,马上眼一瞪,用手指门外嚷了一句五步蛇听不懂的日语,用力把布塞进朴香子嘴里,自己准备解开腰带。
鬼子少尉的意思是叫五步蛇滚出去,此时的他已是欲火中烧。他以为五步蛇马上会出去。那料到五步蛇一把揪住他的腰带,把他提离地面狠狠一摔。
此时,朴香子已经认出了五步蛇。她拼命摇着头,眼里充满期待又担忧的矛盾神色。她怕五步蛇在鬼子的狼窝里会吃亏。
五步蛇对少尉嚎了一声:“滚!”
少尉很快从地上爬起,狰狞着脸,拉开架势就要扑上来了。因为他听出这人是中国人。这长得象娘们的中国人在大日本皇军的兵营里,居然敢对自己动手,胆也太大了。
五步蛇没容他近身就从腰里抽出手枪对准他的头。另一手掏出黑木的手令抖在少尉眼前。
那少尉瞪着眼看了几眼手令,象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地捡起自己的军服出门了。五步蛇听见他出门时骂了一声:“八嘎!”
五步蛇收回枪和手令,马上解开了绑塞朴香子的绳和布。眼泪汪汪的朴香子不顾自己露着身子一把抱住了五步蛇。
带回了朴香子的五步蛇,开着车直奔自己的老相好“十八花”家。
“十八花”此时正在家躺着,心里正咒着五步蛇这没良心的几天没来了。当五步蛇的摩托车发动机声音在院子外响起时,她连忙从床上起身,扭着水蛇腰出门迎接。
推开门后,她傻眼了。
这小白脸居然领了一个穿和服的日本小娘们回家,这是怎么回事?“十八花”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自己的头,搞不清怎么回事。
五步蛇把院门一关,拉着“十八花”说:“进门说。”他转身对朴香子说:“不好意思。你现在在这等我一下。”
朴香子看见那女人进门前还用一种敌意的眼神盯了自己一眼。
站在院子里的朴香子见这小院里,种着花花草草,地上弄的干干净净的,心里忽然又了一种到家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喜欢的这男人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已经住了一个漂亮女人的地方,她在想这里要是他的家该有多好啊。
忽然一个念头袭上她的心头,以前她听说过许多中国男人有好几个老婆,难道这人也是他老婆。后来她转念一想,只要他要自己,自己做牛做马也愿意跟他。
屋里传来来了吵闹声。先是刚才那漂亮女人的哭声,然后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最后那女人的哭声慢慢消失了。朴香子搞不清屋里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隐隐地感觉和自己有关。
令朴香子没有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漂亮女人扭动着身子从屋里出来,脸上露着笑容,上来一把拉住朴香子的手,说:“原来是我家小妹啊!来!来!来!跟姐进屋!”这表情好像刚才在屋里哭的不是她。
只是朴香子不知道,自从“十八花”跟上五步蛇后,这些年即使五步蛇关在监狱里她也不短吃用。“江湖大盗”出身的五步蛇自然藏有自己的钱财,供养一个“十八花”自然不成问题。
但“十八花”没想到今天五步蛇这死鬼居然往家里领来一个朝鲜娘们,最要命的是她比自己年轻很多。但后来想想,自己跟了五步蛇这么多年,可肚子一直不争气,要是这小娘们能生一个孩子,家里也热闹点,再说自己还是个大房,一个外国小女人难道能在自己家里翻得了天?最重要的是自己既离不开五步蛇,也得罪不起五步蛇,想想还是凑合着过吧,天下有小的男人多的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有个靠山才能活下去。自己乐得表现好一点,再说家里还多个人做家务。但一想到每天晚上男女之间的事,“十八花”心里又非常凌乱了,不是滋味。
五步蛇安顿完朴香子,就回便衣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