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质探险生涯将近有了二十多年,经历了无数次危及生命的情况,但是在我最初的记忆中,最致命的东西,不是天涧激流,而是那种剩下独自一人的寂寞感。在有一段的时间,想到自己还需要在这种无边无际的山川中渡过,一种压抑的心情让自己无法坚持下去。
但是这种感觉直到1959年一次事件后,彻底改变了我以往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那次事件后,发现原来在这枯燥无味的大沙漠中,居然隐藏着很多神秘的东西,有一些,就算你穷尽大脑的想象力,也是无法看得清事实的真相。
1959年那次事件的起因,很多在那个年代的老同志都知道,在新疆著名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开始了一项绝密的地质探险工程。工程先后由四个探险队进入沙漠周围区域,做基本的取样实验,但是在六个月过去,不知道什么原因,工程忽然被停止下来。
工程停止的时间是五个月后,忽然上面来了几个领导,把我们二十几位地址工程员,叫到了名义上的会议室,不过就是比较大的帐篷中,摆了几张高桌组成。进入了会议室上面领导没有给我们讲什么话,直接每人发了一份表格和自愿书,在填写完了之后就是由几个年轻的文员收走,至今也不知道给收到了那里。
事后,很多人都说这就是签下了生死状,肯定工程中发现什么了不得玩意,有几个多年的地质老人,还是在夜里偷偷的跑了,不过在几个月后,他们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工程深洞中。
剩下的我们十三个地质人员,包括还有先前留下的九名工程兵,被扔在了大沙漠中没有人管理。只是在不定的时间内会有车送粮食和水,蔬菜,可是在文化大革命发生后,我们渐渐的在大沙漠中被遗弃。
没有人在知道我们的存在,管理我们的领导试图和上面联系,但联系后得知管理我们这的领导,有的被下放当知青了,有的被关了牛棚。
在最后得到的指令是任务继续,于是做为队伍领导的吴科长和几个干部开会商议,于三天后部队全部开往预定地质勘探位置。
三天后,我们二十多人被赶上了一辆卡车,还有一辆卡车装上了物资,就是这样浩浩荡荡的向着沙漠深处开去。
也不知道汽车行驶了多远的路程,开始大家有依靠在车厢内睡着的,还有眯着眼睛的,因为沙漠上基本一年中,每天都在刮着沙尘暴,也就是规模的大小有所不同而已,都已经司空见惯沙漠上的风景线,除了细沙没有其它的东西,动植物更是凤毛麟角,树木生长的曲线,属于三百六十五度,没有一块属于通体曲直。
挨着我最近的是老蒙,他是一名老解放军,参加过恶战无数,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到了我们地质单位。这人话非常少,属于非常沉稳那种,我和猴子一直不停的唠叨着,他就是在一边抽着手卷的旱烟,对着我们笑,也不发表意见,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猴子,姓李,叫李博,典型的上海人,肚子里的知识非常多,经常给我讲一些没有听过的一些科技故事,每次听他讲故事都不过瘾。他家的成分不算怎么好,他爷爷给国民党做过市级行政秘书,后来解放战争胜利,他们家捐出了不少好东西,才是没有被抄家。可惜几个月前发生了文化大革命,在一封信中他得知父亲被下放到了农场做劳工。
本来以猴子他们家雄厚的资本,完全不用来这荒漠工作,起初就是要锻炼一下,没成想文化大革命的开始,让他彻彻底底在沙漠中扎住了根。
我听着特别纠结,心想这老子犯了错误,就是要牵连到子孙,的确是有一些讲不过去。但时代毕竟搁在那里,谁也是无法去扭变事实。
他说完接着问我家的情况。
我的家庭成份不算好,比起猴子来根本没法提,首先他们家是资本主义。可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封建迷信主义,爷爷在年轻的时候跟军阀做过跟班,不过光景不长军阀倒了。爷爷没有了靠山之后,就是带着我奶奶到了内蒙古赤峰,先是置办了一些土地,但是到了解放战争后,土改后家中的土地由于人口不算太多,便是剩下了不太多的土地。
后来,本身我是要去野战兵服役,可是由于查出我爷爷做过反动派,最后找了不少的关系,才是给分到了荒无人烟的大沙漠,搞起了地质勘探。
聊完背景又聊风土人情,聊这儿发生的事,我们一南一北,一蒙一汉,有太多的东西可以说,好在我们都是吃过苦的人,熬累了之后,就是混混欲睡过去。
等我们睡醒的时候,一看卡车还是在行进中,夜色已经慢慢的昏暗下来。老蒙好像并没有睡觉,反而睁着眼睛望向外面空旷的沙漠滩。
看了看车里好像少了一个人,没有出发的时候在营部,认识一个叫:潘和贵的,他也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地质勘探员,看遍了车上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潘和贵是陕西人,对他的印象尤其深,特别那个人神秘兮兮的,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在营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们,去大沙漠的周围看,告诉我们沙漠中并不是表面上的这么平静。从他的嘴里我得知了一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