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小姐今天又冲方欢笑了,周茹师姐还亲自把他送出来了呢,我看他贼眉鼠眼的,那小子会不会在打大小姐的主意啊!”
一个手腕处包扎着白色布条的一级武士,对周宁海点头哈腰的说道。
“蠢货!”周宁海皱眉骂道:“那小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心眼,他才不去做这么不可能的事,大小姐也不是没有分寸,铭荟城那么多青年俊才都没有放在眼里,怎么会对一个脏兮兮的一级武士动心,以后说话动动你的猪脑子,别信口开河!”
“是是是,周叔我知错了!但是我看小姐似乎对这小子很刮目相看的,如此下去,他迟早会被小姐调入内院的,到时候,会影响周叔您的地位的……!”
“闭嘴,他算老几,还没有站稳就想威胁到我,你以为他是天才啊,滚回去,以后少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否则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
周宁海把这个叫周远见的不成器的亲侄子轰了出去,都三十五六岁的人了,还是一个一级武士,要不是自己罩着,他早就被人收拾成鼻涕了。
他当然知道所有事情的发生,知道方欢不敢有那种心思,更知道大小姐不可能看上方欢,自己侄子把大小姐视为梦中情人,但大小姐从没正眼瞅过他,他看到大小姐对方欢笑,就心里失衡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但周远见的话到也提醒了他,以这个小子的机灵劲,搞不好会进入内院,周家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几十个管家呢,相互之间竞争非常激烈,要是被其他管家收买或利用了,给自己偷偷摸摸的下几个绊子,那可就不妙了,还真会影响他的地位。
“周远行,你过来下!”周宁海冲远处的一个四级武士招了招手,然后对他嘱咐了几句后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远行会意的点了点头,恭敬的离去。
日出而行,日落而歇,踏着晨光赶路,沐浴着晚霞扎营,这个浩浩荡荡的百人商队,在巫山中慢腾腾的行走了半个月,在一个黄昏的时刻,走到了铭荟城。
“哦!”方欢眼都看的直了,铭荟城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有几十个晏城大,不对,有几百个晏城那么大。
“土包子!”一个不屑的声音飘进了方欢耳朵,他掉头一看,原来是周远见,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对他充满了敌意,方欢没有理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不招惹人未必别人就会放过他,现在寄人篱下,有个安身之所就不错了,能忍就忍吧。
整个黄昏下,入目尽是黑压压的一片,高约二十米的城墙一眼望不到边,从视线的这头消失在视线的那头,无尽的晚霞似乎不是从西方飞出,而是从巨大的铭荟城飞出,铭荟城哪里是一座城,而是一座被漫长城墙围起来的大山,高大,广阔,雄伟,狰狞。
乍一看,心都跳出来了,太壮观了。
一个巨大的城门,宽的足足可以容纳十辆大马车并行,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上面用篆字写着三个无比霸气的描金大字,铭荟城,这三个字每一个都有门板大,光芒闪闪无比威严。
进出的人很多,但都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出城不检查,但进城需要严格检查,而门口的这些守卫全都是四五级武士,个个一脸严肃不拘言笑,有家族或者商队玉牌的大概检查后放行,其余的不论人有多少是不是武士,一概认真检查,甚至有些人还被搜身。
周宁海从一辆马车上拿出一个用丝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木盒,又从大木盒中拿出一个小木盒,小木盒中垫着柔软的蚕丝,里面有一块翠绿的玉牌,拿出这块巴掌大的玉牌沾了些鲜红的油墨,周宁海在城守拿出的一块白色幕布上盖了个大印,一个穿盔戴甲的守卫仔细端详了一番,板着脸点了点头,七八个守卫大概搜了下车队便即离去。
“进城!”周宁海威压的喊了一声,百人队轰轰隆隆的进入了城里面。
在方欢一行人进城后,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铭荟城门口,她盯着方欢的背影恨恨的道:“跟丢了那个玄士,那就用你来偿还所有一切债务吧,别以为进入了周家的车队便安然无恙了,本姑娘在这里照样有依靠,照样杀死你,寿哥哥在天之灵在等你呢!”
唐柔在巫山中跟随方欢和杨藩,后来杨藩闭关消失了,唐柔找了好久没找到,本想杀了方欢的,但是方欢和云华风华又相遇了,而且从那个时刻开始,唐柔再也找不到方欢。
因为云华感觉到有人跟踪方欢,就把唐柔隔离在周围,让她无法接近和发现方欢。
云华离开后,莫名其妙迷路的唐柔再次找到了方向感,并且再次发现了方欢,但巧的是方欢跟上了周家的商队,她刚要接近商队,却被一个六级顶峰的武士发现,吓的她落荒而逃,她只好远远跟随着来到了铭荟城。
铭荟城中有一个她的表兄,两年前她随着父母来过一次,表兄对她一见钟情,但是被她拒绝了,痴心不改的表兄屡次来信让她来铭荟城,而今天,她真的来了,她的表兄一表人才,在铭荟城一等家族辛家做一个管事,刚刚成为六级武士,看到风尘仆仆的表妹到来,高兴的嘴都笑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