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老奴身份不低,兢兢业业为叶府效力数十年现任前厅总管一职,一身修为已达到气武境后期。只是无论实力强弱任职高低,始终都是奴才,见了孟浩然也得低下头颅恭恭敬敬喊上一声孟二爷。
孟浩然点头应了声,并说道:“今儿是叶祖的大寿,若出了人命,岂不是犯了忌讳。”
老奴扫一眼站在孟浩然身后的叶晨,点点头应道:“孟二爷说得极是。只是,若闲杂人等以这等理由冒犯叶府,我等做下人的也不得不出手。”
说话间,孟笑笑已跟着孟浩臣走了上来,并打趣说道:“冒犯?哈哈哈,福管家,这话可就说岔了。”
“孟家主,诸位孟公子,有礼了。”老奴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才向孟笑笑问道:“不知孟三公子此话何意?”
孟笑笑从孟家众人中走到叶晨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对老奴说道:“他可是叶家嫡孙,回自己的家,何来的冒犯。只是你刚才的举动,可是有弑主之嫌哦。”
“叶家嫡孙?”老奴顿时呆住,双目猛往叶晨身上扫,越看越疑惑。最后还得看向孟笑笑,问道:“请孟三公子将话往明里说。”
不止是老奴,即便是跟在孟浩臣身后的其余孟家子弟也是疑惑,叶家诸位公子尽是认得,这少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让我说?呵呵,还不如让他自己说恰当。”孟笑笑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叶晨信步走上前,道:“我父叶凯辰,我名叶晨。”
“叶凯辰?五爷。”老奴惊诧出声,脸上褶皱微颤。
得悉叶晨身份,老奴随即出言道歉,说得异常诚恳,就差老泪纵横了。
“往后把招子擦亮些。”叶晨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应了声,这事就算先搁着了。而后,这个被驱逐出府十年的弃子重踏府门,随着孟家一行人往府内走去。
“福伯,那少年真是叶家嫡孙。”一个家丁好奇问道。
“是与不是很重要么。”老奴回道。
“若不是,二爷怪罪下来你老可得多担着。”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盯紧点,别再出乱子了。”老奴向众家丁喝道。继而才喃喃自语:“事儿办砸了,二爷肯定是要怪罪的。哎,时运不济啊,被孟浩然挡了下来。”
进入叶府是一条宽阔大道,蜿蜒延伸向前院。
再进叶府,叶晨感慨甚多。相隔十年,跨越两世,此地除了仇恨,早已是物是人非。
失神间,孟笑笑贼眉鼠眼凑上来,道:“年轻人,栽跟头了吧,还不谢谢兄弟我出言解围。”
叶晨轻笑回道:“是师伯。”
“去你的师伯,会不会聊天啊,无趣。”孟笑笑低声喝道。
“呵呵,少不了你好处。下次遇见师傅,定叫他多给几粒龙虎丹。满意了吧。”叶晨打趣道。
“说话可得算话,我可都给你记上了。”孟笑笑眉开眼笑,脸上尽是兴奋。
大道尽头是一处十余丈见方的院子,放眼望去院中酒席最不济也有上百桌,此时尚空余的已不足十余桌。
前院酒桌落座者皆是郡都内数得上名号的人物,其余便是叶家嫡系子孙与旁系的长者。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也就只能入座偏院的份。
院落中间被空出一条不宽的通道,直通前厅,容拜寿者通过。
叶晨跟在孟家众人后面慢慢向前厅走去,待走得近了才能看清前厅的全貌。
一个满头白发精神奕奕的精瘦老者高坐主椅上,满脸沟壑皱纹密布,身形佝偻神态可掬,除了一对亮如星辰的眼珠,整个人与普通小老头无异。就是这不起眼的小老头,让叶家繁盛了百年之久,如今仍在三品世家之列。
在记忆中,叶晨这是第二次见到叶家老祖,也是最清晰的一次。
走到前厅门外,孟家一众小辈顿时驻足,只由家主孟浩臣与孟浩然以及双手捧着贺礼的孟笑笑步入前厅贺寿,其余一干人等只能乖乖得等在外面。
同为三品世家,孟家来贺无疑是锦上添花,厅内尽是祝福与客套之言,一片融洽。贺词言毕,便是孟笑笑捧上贺礼。
孟家的贺礼是一株五千年血玉珊瑚,乃世间难得的珍宝。
当披在血玉珊瑚上的黑色绸缎掀开,厅内所有人不由得发出一道道惊呼声,继而是连连的赞叹。
叶家老祖也是眉开眼笑,连说了两句孟家有心。不过,那双透着岁月沧桑的双眸,却是没能荡起丝毫的涟漪。
不止是孟家,即便是先来的沐家,其他一众贵人所送来的贺礼,他都没来由得不多瞧上两眼,除了口中的两句客套话,似乎就是极度吝啬一般,不愿再多提两句。
期间,只有云阳贺寿时,他才微微泛起些许兴趣。只是最后却被云阳气得想要吐血。
“叶祖大寿,云阳当是送上重礼。不过世人尽知云阳只醉心丹道,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本想将压箱底的丹药送作寿礼,但转念一想,比起那人来如萤火与日月争辉。所以今儿云阳就只带了张嘴来。老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