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鬼说话是我和徐振宇谁都没有想到的,无论是根据我所想还是根据青色书囊里记载,鬼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鬼说出来的话,人根本就听不懂,就好像养了一只宠物狗,狗会吠叫,又或者是不叫,都是在说话,而人却是听不懂,这也正是青色书囊所说的‘鬼不语’。
正当我纳闷儿这女鬼为什么会说话之时,徐振宇可是不管这等闲事,再次将折叠刀握住,笔直的便朝着那女鬼的脑袋刺去,这一下可所谓是凌厉逼人,丝毫不给那女鬼喘息的机会。
女鬼见状也知道这一下非同小可,拿起那备课笔记本一般大的黑色物体再次抵在了脑袋上面,却不料徐振宇这一下连吃奶的劲头都使出来了,直接就把这东西给刺出了个大窟窿,索性这东西十分结实,夹住了徐振宇的折叠刀,这才得以没有伤到女鬼。
徐振宇使了两下力气见没有把折叠刀拔出来,随即抬脚一脚踢在了女鬼的肚子上面,他本身就学过两年散打,这一下子直接就把女鬼踹倒在地,只见女鬼捂着肚子,咬了咬牙,似哭又强忍着没哭,眨了眨眼睛,我竟能看出她有些眼泪汪汪的,遂听女鬼说道:“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杀人犯吗?我在这里又没有和你们抢生意,只是来取景拍照的,为什么要杀我?”
听着女鬼的话,我这下才算是彻底看清楚她,她是戴着个黑色眼镜框的女孩,看样子同我差不多大,而之前那脸色苍白完全是镜子通过徐振宇手中的手机,产生光线折射导致的,此时看上去她虽说皮肤白嫩,但却不是苍白,是一种健康的白。女孩长相俊美,纵然被黑色眼镜框遮挡住了一些,倒也是个活脱脱的美女。
看到这里,再结合她所说的话,我心中一沉,莫不是我们真的误会了?她是人而不是鬼?鬼哪有说人话的?况且更不会利用东西来遮挡。而就在这个时候,徐振宇哪管那个事,在他心里早已经认定眼前的这个就是女鬼不差了,现在已然是我们这边占了上风,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一拳抬起就要去揍她的脸:“你妈的,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虽说长得有点还看,还是个女的,但今天宇爷爷就要除妖了,啊不!除鬼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见徐振宇抬拳就要落在她的脸上,也顾不得她到底是人是鬼的,生怕误伤了人,连忙拉住徐振宇的拳头,说:“先别轻举妄动,我看她倒不像是鬼!”
徐振宇被我这么一拉,显得满脸的不高兴,说:“我说小花,你瞅她哪里不像鬼了?进这鬼楼里边儿的就你我、李广来还有那个王八犊子,除了咱们四个哪里还有别人,现在咱们连出都出不去,我看就是她作得遂,给她弄的魂飞魄散,我估摸着咱们就能赶快找到值钱的玩意儿,然后尽快离开这里了!”说着,便一脸不乐意的让我赶快撒手。
我的力气哪里有他这般大,现在也只是勉强把他挥下去的拳头拉住,当即,我连忙问半靠在墙根下的那个女人,说:“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不是鬼?要不然我这兄弟下手,估摸着你就不会这幅漂亮样了!”
我这话一出,还未等女人说话,只听徐振宇瞥了我一眼:“嘿?我瞅你小子是不是瞧这女鬼好看,中了她的道儿?我告诉你,要真是这样,我得先给你一个嘴巴子打醒了!”
就在我和徐振宇半推半嚷之时,女人从那被刺穿了的包里摸出了一个照相机,还有几个证件,我拎起来一看,上面有个身份证,原来这女孩叫苏颖,1993年出生,家是在丹东,而且这身份证还是个临时的,也就是为了办什么相关的事情,在公安局申请的,准确的说,还是个差几个月成年的小屁孩。其余还有些证件,除了学生证,校园通行卡以外,有一个摄影社团的身份卡让我感到很是好奇,不过从哪一点来看,眼前这被徐振宇误伤的倒真是个活脱脱的大活人。
在我看着这些证件的时候,徐振宇这家伙自然也是看到了,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看样子应该是也是为之前的事情感到有些尴尬,随即便起身不再和这苏颖纠缠,背过身去,说:“******,算我眼拙,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活人,爷我今儿算是倒了霉,竟然动手打了女人,太抱歉了。”
听着徐振宇这家伙道歉,倒真是别出新意,这哪里是道歉,完全就是为自己刚才动手打了女人而感到尴尬嘛!随即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了,连忙伸手把苏颖从地上拉了起来,问她有没有受到重伤,不过苏颖却是个十分坚强的女孩,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摇着头表示没什么事,随后便将所有证件以及照相机再次装回了那个被捅了一个大洞的黑色包包里面。
见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及时制止了徐振宇,要不然我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真给这苏颖弄的丧了命,我和徐振宇绝对逃不了干系,指定会成为杀人犯的。
不过对于她这一个女孩竟然会来到闻风丧胆的鬼楼来照相,我感到十分奇怪,遂问苏颖:“这黑灯瞎火的,你来鬼楼里面干嘛?你不知道鬼楼里面十分古怪吗?”
苏颖瞧了瞧我,也许是在看我究竟有没有什么歹心,毕竟刚才帮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也看出了这个包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