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张脸长在你头上真是可惜了。”那官员用手托着胡岚的下巴,颇有审视一件物品的意思。
“放手!放手啊!流氓!”没有人会乐意另一个人用手托着自己下巴这般审视,近似凌辱了。胡岚更不乐意。
“流氓?”什么意思?那官员手放了下来收到了官服大袖里。流氓?看她的模样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语。
“狗娘养的!”不看入耳的词段儿打胡岚的小嘴里噼里啪啦的冒了出来,没有人这样触犯过老娘呢!
院里的兵将还好,都强自憋着不笑出来,家仆们可就不一样了,被那人欺负上门了,而现在那人让小姐这般骂着,心里当然觉得好笑,即使此刻刀还架在脖子上。
那官员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又迅速由青变红。
“啪!”一巴掌打在了胡岚的脸上,嘴角渗出了血丝,慢慢的肿了起来。
“堵上。"大官袖往背后一收。
“胡老狗她内人呢?”那官员转过头来向另一个校尉问道。
“禀大人,在下已命人去后院缉拿了。”
不及须臾,胡母和家雀被押带了出来。家雀儿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反观胡母脸色虽未泛白,但还爆出者应有的涵养。
被堵住嘴的胡岚始一见到胡母,便激动了起来,“呜。。呜。。。”。却只是看到了胡母对她微微摇首,便不再管她,看向那为首的官员,问道:“徐达,你如此是为何?我夫君乃是左丞,我为陛下御封一品诰命,你这般大刺刺的来我府上抓人。。。。。。天子脚下,你想造反么?”
那位官员,不,徐达眉头一挑道:“胡夫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估摸着你也知道事实情,左丞相被御史台弹劾谋逆罪,而这罪名已由陛下证实。呵呵,至于你那一品诰命。。。。。。”话虽未说尽,但意思已然表达的很明确了。
被反绑的胡岚听到这里,整个身躯都僵住了。
语毕,徐达又贴近了胡夫人的耳旁轻轻说道:“胡惟庸现在被绑在午门外的地上,等候车裂。”
胡夫人听到此语,赫然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空地,旋即目光黯淡了下去。低声的呢喃着:“陛下终于动手了。。。。。。”
徐达看了看胡夫人,走到了院子的正中道:“虽说是诛九族,但这圣旨还是要念的。”说吧便自左袖里掏出来一封明黄色的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胡惟庸上承皇恩,下受民敬。本该勉励己身,匡扶社稷,不虞竟结党营私,欲图谋逆,残害忠良,真是狼子野心,大负朕之厚望。幸揭发于有德之士,我朝得以避免江山动荡。今,彻查胡之乱党,诛其族,以正国法,扬皇威,钦此!
一字一句的从徐达口中飘出,重逾千钧的砸在胡岚的心头。
对了,我怎么能忘记呢?我是穿越而来的,并且成了史上最后一位丞相的女儿。可是我怎么变得长大了?呵呵,该来的终究会来。我穿越过来就是来让我死的么?贼老天!为什么?
“接旨谢恩啊?胡夫人!”徐达笑着把圣旨递向同样在走神中的胡夫人。
“谢陛下圣恩!”胡母咬着牙说道。
“带走!”徐达一摆官服大袖,转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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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长街上,一条以囚车为主的队列不急不缓的前行着。队列两旁跟进者御林军
囚车上传出阵阵的哀嚎声和抽泣声。自古以降,主死仆随,何况是诛九族。
李氏和胡岚被单独放在领头儿的球笼里,不时有烂菜叶和破草鞋自天而降。长街两旁的百姓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聊着胡家的罪孽,不时还有些辱骂之声从人群中传来。
胡岚被李氏紧紧地抱着,此刻,也就只有这个地方是温暖的。
“岚儿,下辈子,找个寻常的人家,大门大户的。。。。。。求求阎王爷,不要投。”李氏轻拍着胡岚的后背,在她耳旁呢喃着。
“呵嗤。。呵嗤。。”的声音从李氏的怀中传来。胡岚一颤一颤的。
“岚儿,你怎的哭了?别哭,你一哭娘也想哭。”说着说着腔调又想走样有些走样,泪水潸然而下。
胡岚使劲的抱了抱,使她和母亲更之间更紧了,“我怕!”
历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呼了出来,“不怕,有娘在!”
“娘~”
“嗯?”
“没什么,我不怕!”说完,抬起头,与历史的目光相对,只是嘴角的血肿显得有几丝凄凉。
我想说,其实我是西贝货。胡岚在心里说着。
“呵呵,对,不怕!”李氏嘴角微弯,有牵强,有欣慰。
阳光还是那么的明媚,那队囚车驶向城门方向,驶向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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