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这不是胡闹么?”
张让听何太后口风是要偏袒自己,乘机连忙又大哭起来:“张让乞求太后救命啊!先皇在时,张让等人可是鞠躬尽瘁,如今先皇一死,就有人要动手除掉我等,这岂不是让人寒心矣?”
何太后听到张让提起先皇,伊人的眼睛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何太后这时又不免想起过去的种种事来,张让等十常侍与先皇的关系真是密切,没有十常侍这样的亲近之人在身旁,先皇会多么的寂寞啊。如果现在先皇一死,就任由何进来杀了十常侍,那岂不是真如张让所言般:太让人寒心了么?
而且立下了这样不好的先例的话,以后谁还敢如十常侍般忠心耿耿的为新皇帝做事,诚如张让所说啊,忠心耿耿的下场如果是皇帝一死就不有命,换作谁不会寒心呢?换作自己,自己也会寒心啊!
——常听那灵帝说十常侍是如何如何好,是如何如何的中心,耳濡目染下,何太后竟也有了十常侍是忠臣的概念。
这显然是错误的概念。
不过说来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有些人看一个人好与坏,不是在看他整个客观的表现,而是看斯人对自己如何,不管这判断的标准是否合理,反正此标准倒是简单得很:他对我好就是好人,他对我很坏就是坏人。
何太后一向觉得张让这人不错,很会孝敬人,现在面前这一把的奇珍异宝,也是一种有力的证明。而且张让此话说得对极了,是的,不能让这样一个先例树立起来了!
何太后想到这里,心里有了决定,她对张让道:“张爱卿,你的想法我全明白了,你且先起来吧。”
张让只听何太后说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并没有明确说要救自己,张让不会就这样起来的,张让还是一个劲又狂叩起头来,边“呯呯呯”的叩头,边对那何太后道:“太后一定要救命,一定要救命!太后如果你不肯救我等,臣愿意就这样叩死在你面前,也不受那刀器之利,身首异处,无法得其全尸。”
何太后见张让这样恳切的说法,眼见自己不出言保证张让的安全,张让是不会起来的了,何太后反正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救张让,所以她索性道:“张爱卿,你且先别太着急,我答应你就是了。”
说到这里何太后顿了一下,然后又语气重重的接着道:“张爱卿你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有我太后在,一定为你们作主,何大将军要杀你们,我是不允许的。杀尽宦官,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不是乱了祖宗规矩么?袁绍胡乱出主意,大将军如果听进去了,我看他也是杀昏了头了。”
张让听何太后这么说,自然大喜,连忙抹了脸上的泪水,从地上爬了起来。
吃了这样一颗大大的定心丸,张让知道自己,连同十常侍都安全了——自己与十常侍他们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何太后待张让走后,自己又好生欣赏了一下那些个奇珍异宝。
最打动她的心还是那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何太后再拿于手中玩赏一番后,终于放下那爱不释手的夜明珠,大声传道:“传我懿旨,着何进大将军即刻进宫来见我!”
刘见见萧南问自己那位画帅的下落,虽然他也不知道萧南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对画师感起兴趣来了,刘见还是回答道:“画师住的地方倒不远,需要我带军侯你去么?”
萧南点一点头,那意思是需要。
刘见连忙带了萧南向那画师私宅行去。
果真没有走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刘见所说的画师住地。
刘见指了一指这府宅,对萧南道:“萧军侯,就是这里了。”
萧南点一点头,冲刘见一微微一笑,对其道:“刘见啊,你就上前去敲门,让人进去通报一下吧。”
刘见连忙点一点头,沉声而道:“诺!”
萧南看着那刘见去那朱红大门前,一手拉起了大门上的门环,“啪啪啪”的拍得几下,里面很快就有了动静,有人在里面高声了一声:“外面是哪一个?”
刘见回答道:“开门,西园军萧南萧军侯要见李爷。”
萧南听刘见说李爷,看来这一位画师是姓李啊。
萧南目光扫着这李画师的私宅,其规模当然无法跟何进的比,但是,也算是相当级别的,其水准嘛,还是在自己那一个时代的房地产商们所兜售的最奢华的别墅之上。
门吱呀一声大开,出来的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家伙,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刘见对其道:“去报一声李爷,说是萧军侯来拜见。”
那小厮打量了一眼刘见,刘见才来过,小厮有印象。此时萧南也迈步走了过来,立身在大门之前。
小厮于是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南,他也没多说话,只是赶紧应了一声:“是。立即给两位爷报去。请两位稍等啊!”
说着,那小厮一溜烟儿似的跑向内院。不大一会儿,小厮来报说:“我家老爷请两位进去一叙,请吧。”
萧南与刘见两人相顾点点头,两人迈步向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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