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一愣,便道:“这些人当真歹毒,竟然用这样的法子控制人。”
程鹏道:“也不能这么说。。。。。。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样的事情,大多也都是自作自受罢了。”
李诗雅似懂非懂的点头。
程鹏取笑道:“可不要不懂装懂啊,快去做饭吧!”
李诗雅甜甜一笑:“知道了老师,这便做。”
李诗雅去做饭,程鹏则是讲道:“有人在一座大城市里开了一家赌坊,然后一些青皮、官吏便找上门来,寻他麻烦。有人开了一家医馆,为人本分,从不弄虚作假,官府还备案了,从未有人找过麻烦。。。。。。”
李诗雅边淘米,边问:“这是为什么啊?”
程鹏道:“因为赌博本就不对,而且赌坊又是暴利,这便是原因!”
程鹏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就像是中了彩票的暴发户——这样的人,往往会被一些不法之徒盯上,为何?因为他们的钱来的不正!倘若你的钱不是来自于彩票,而是经过了自己的努力,打拼得来的,那不法之徒肯定不会找你。
这是一种规则——潜规则。
李诗雅似乎有些懂了。
粥熬在了锅里,程鹏则出了厨房,进了主墓室回自己的房中,程鹏给灯填了一些油,而后点着了。
石室中陡然明亮。
原本显得单调,像是二维图画的光景一下便立体了起来。
程鹏眯起了眼,细细感受。
刚刚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二维的图案如同气球一般膨胀,忽而变成了这样的三维的,立体的画面了。
“好好分析一下龟息长生功、卧虎功,然后。。。。。。”
程鹏心中一动,便找了纸笔。
铺开了纸张,程鹏便写了卧虎功、自在法的心法、口诀,以及诸多内容。还有一些,则是他讲《道德经》时候,听来的只言片语。而后他便将纸平摊开来,放在眼前,开始逐步的分析起来。
许久无所得,便听有叩门声,程鹏一抬眼,便将地上的纸张归拢了收起,才问道:“是谁啊?”
门外那人道:“小生许山,想问先生进日可要讲道?”
程鹏心中一动,说道:“自然,你便去叫人吧。”
过了一阵,程鹏出石室,诸人便已经在等候了,见程鹏出来,诸人都是行礼。程鹏轻轻颌首,说道:“今日所讲,是《道德经》的第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程鹏一开讲,便是四座肃然,程鹏踱步而行,语气极为淡然,自有风度:“为何只有在虚的极致,才能静呢?谁能回答?”
诸人皆是不言,李诗雅开口道:“人身在后天,世俗礼法,皆为樊笼,不能看破,便受羁绊,因此便不能静。唯有破除后天之樊笼,才能入静中。故而‘致虚极,守静笃!”
程鹏一笑,暗道:“看来诗雅前些日子的功课做得不错,这个道理已经想明白了。”口中说道:“不错,说的很好,你们可明白了?”
余人皆应道:“吾等明白。”
程鹏道:“诗雅,接下来的,便还由你来解答吧。”
“是,老师。”
李诗雅站起身来,朝着众人微微施礼,面有一些得色,讲道:“所谓复命,便是再复先天的意思。人生而混沌,受到后天影响,逐渐便有道德,却亦为樊笼,使得心头一点灵性散失,故而复命,便是寻找这一点灵性。。。。。。”
李诗雅越说越是流利,更见神采飞扬,程鹏微微而笑,很是满意李诗雅的表现。李诗雅的《道德经》解的很好,故而他很满意。
尤其是有这么一个学生,做老师的分外省力啊。
程鹏越是听来,脸上的笑容便越盛,等到李诗雅讲完之后,便问:“道之为何物?德之为何物?”
程鹏的问题很不好答。
但他的确已经告诉过李诗雅答案了——就看她能不能想明白。
李诗雅忽而沉思,久久不言。
程鹏鼓励的看她一眼,便又对众人道:“诸位也可以说说,什么是道,什么又是德?倘若你们能说明白,那这《道德经》你们便懂了。若是你们不明白,那我就还需要讲下去,恩,说说吧。。。。。。”
议论声四起,程鹏在一个角落坐下,远离了诸人,朝着李诗雅一招手。李诗雅到了程鹏跟前,小声道:“老师。”
程鹏道:“真不知道德为何物么?”
李诗雅便脸一苦,不说话。
程鹏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说:“道,不就是先天之德么?德,不也就是后天之道?这个答案,你不早应该知道的么?”
“老师您是说。。。。。。”
李诗雅听的有种豁然开朗之感。